“方才我说‘你可以和我姓’这句话时,你为何生气了?可是曲解了我的意思?”
他问得非常直接,非常地真诚。
但季羡鱼觉得很无语,“大哥,啥时候了你还计较这点小事?”
“这不是小事,若是说不清,往后你对我有了误解,岂不是多了很多事?所以当解则解,不要留问题过夜。”
“哟!”
季羡鱼惊叹地看着他,“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你可能当不了虐文男主了,你这觉悟,得去当甜宠文男主。”
她这话对夏临渊的智商来说,不算难理解。
总之是在夸赞他,这点是没错的。
他心里有些欣喜,但却不显露地说道:“之前同你说那句话,我的意思是你我可为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同甘共苦,无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说得很认真。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我有必要带你去挖一挖野菜了。”
“此话何意?”
这一句话,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我是个渣女本渣,不走肾也不走心,所以你真的没必要把时间和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嘛!”
她有些无奈,这个狗东西看着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怎么还有恋爱脑的倾向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万事皆有可能,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季羡鱼在心里发了一通感慨。
而夏临渊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额……生气了?”季羡鱼试探性地问道。
夏临渊摇头,“没生气。我喜欢你的这份心思,我既然选择了明示,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要有压力。”
“嗐!放心好了,我没压力。行了,该做事儿去了。”季羡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嗯。”
虽说如此,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这失落很快被他的干劲掩盖过去了,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拿不下她!
这边季羡鱼和夏临渊在部署,而另一边,谢无言全身而退后,回了元府。
元家曾是大晋三大家族之一,当时元家家主任丞相一职,权倾朝野,风头无两,庆元帝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都得仰仗元丞相的鼻息过活。
而元家人的生活更是奢靡无比,常人难以想象。
可如今,元府破败不堪,杂草丛生,难见往日的风光。
谢无言进了元府,打开密室,进了密室后就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清理眼睛里的石灰粉,给自己被打的地方上药。
越想方才的事,谢无言越生气。
这个季羡鱼,没有正面和她交手的话,他倒是有几分胜算,可正面和她交手后,他才知道她有多难对付。
出的招数,走的套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殿下,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中了季羡鱼的阴招。”唐雨柔关切地问道。
一听说谢无言回来了,她赶紧过来刷一波存在感。
毕竟这位主儿可是帮她救出了师兄,还答应带她和师兄离开邺城,给她和师兄换一个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就冲着这份天大的恩情,她多少得做出一点表示。
谢无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本殿下无碍,叶予白醒了?”
“师兄还没醒。”
“不用等他醒了,本殿下现在就安排你们离开邺城,以免夜长梦多。”
唐雨柔听后欣喜若狂,“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不必言谢,本殿下的这份恩情,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本殿下的话,好好回报!”
“殿下的大恩大德,我和师兄没齿难忘,一定会回报殿下。”
“本殿下就等着你们的报答,可别让本殿下失望!”
“殿下请放心。”
这边谢无言筹谋着帮唐雨柔和叶予白离开邺城,而另一边,夏临渊和季羡鱼暗中散播完平南王妃还没死,人依然在天牢中活得好好的消息。
他们等着鱼儿上钩的间隙,正拿着川眉“练手”。
到底是什么样的蛊虫,能让人一说某种特定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身亡呢?
季羡鱼正在努力研究中……
又是把脉,又是割血,又是割肉,又是扎针……反正能试的办法,季羡鱼全都试了一遍。
“啧啧啧……”她一边啧声一边摇头。
夏临渊嘴角一抽,“你这是知道了,还是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