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和夏临渊并没有等多久,夏临渊派去暗卫就把所有人的尸体带了回来。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商贩,而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假扮成商贩,护送叶予白和唐雨柔离开罢了。
各为其主,他们的命也就留不得了。
季羡鱼检查了所有尸体,得出了一个结论——里头没有叶予白和唐雨柔。
即便这些人没一个人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而且其中有两个人的脸依然是叶予白和唐雨柔的样子,但季羡鱼已经识破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怎么看出来的?”夏临渊问她。
“我给叶予白吃的药,不管死因是什么,他的脑袋一定会流出黑血,可我试过了,都没有!再说了,叶予白不走,唐雨柔会走?所以说里头的人,没有他们俩!”
夏临渊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叶予白和唐雨柔必然还在邺城,至于藏身何处……”季羡鱼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夏临渊,“丞相大人,你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现在呢?”
夏临渊悻悻地回道:“应当是快了。”
“少糊弄我!你跟我过来!”季羡鱼非常剽悍地拉着夏临渊的后领子,往书房走去。
众人见了这场面,下巴都吓到脱臼了。
天啊噜!
他们这是看见了什么?
他们腹黑毒舌,整天面瘫脸的丞相大人,英明一世的丞相大人,高岭之花不可攀的丞相大人,此刻正被季大人拉着后领子?!
而丞相大人也不生气,反而还有点……享受?
他们觉得他们一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季羡鱼把夏临渊拉走之前,还吩咐了他的暗卫把这些尸体处理干净。
到了书房,她把邺城的地图拿了出来。
夏临渊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把地图放在那里的?”
“我来了这么多次,你这图放得这么明显,我有眼睛,看得见的!”
“……也是!”
季羡鱼睨了他一眼,把图打开,问他,“你说,图上哪些地方你派人找过了?哪些没派人找过?找过的,你画个圈,没找过得,你打个叉。”
“你这是……命令我?”
“快点的!”季羡鱼那高傲的狐狸尾巴翘上了天,“别忘了,陛下说此事我负责,你从旁协助,换句话说,我现在是你上司,命令你也不过分吧?”
夏临渊又气又无奈,“是不过分。”
现在爬到他头上来撒野了,再给她一点权力的话,怕是不把他放眼里,而是放眼屎里了。
不过,他还挺喜欢这感觉的。
就这样,夏临渊在自我沉醉中,照着她的话在地图上圈圈叉叉的。
季羡鱼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点头,等他停笔了,她马上就抬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问道:“这个地方是什么,为何不找?”
夏临渊愣了一下,缓缓说道:“那是你家。”
“……哦,那这里呢?”
“这是我府上。”
“……那这里呢?”
“元家。”
“就这三处地方没找是吧?行吧,动手,速战速决!”
夏临渊:“……”
“速战速决”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季羡鱼盯着地图,美目一眯,“我家和你家没找情有可原,这元家你为什么不找?”
夏临渊闻言沉默了半晌。
季羡鱼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但她还是选择了直接问。
“你跟元家有什么渊源吗?”
能让他连门都不愿意进,看来这故事应当是很沉重啊。
夏临渊目光幽沉,“你想知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你把人借我,我去就可以了。”
“不是不愿意,只是不知从哪里说起。”夏临渊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我知道你近来看了不少史官编纂的史书,那你应该知晓前任丞相是谁吧?”
“我知道,元家的家主元过。”说完后,季羡鱼双目猛地瞪大,“他该不会是你爹吧?”
夏临渊冷笑了一声,“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确是我生父。”
闻言,季羡鱼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了。
发生在夏临渊身上的这个故事果然很沉重,沉重到他不愿意踏足元家,还把姓给改了!
她正想着,又听夏临渊继续说道:“我曾和你说过,我娘是风尘女子吧?知道元家的一门的荣耀从何而来吗?呵呵……骗了一个女人的感情,灭了她全族人得来的。”
季羡鱼眉头发沉,这又是‘跟我谈恋爱,我灭你全家’的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