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祠堂这边的动静后,季羡鱼带来的人都朝这边聚集。
而谢无言的人在密室里也听到了动静,出来后发现自己的主子正在被围殴,抄起家伙也和他们干起了架。
谢无言趁机抽身出来,吩咐道:“快带人走!”
然后又继续和季羡鱼过招。
谢无言的人比她的多,在人数上不占优势,而且两方的暗卫的武功也不相上下,毫无优势可言。
无奈之下,季羡鱼只能动用她的武器。
可是两拨人都穿着黑衣服,谁对谁,压根就没办法从肉眼上分辨出去。
季羡鱼在心里狠啐了一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扣动扳机,霎时间,成百上千根银针飞了出去。
有些暗卫躲闪不及,直接倒地。
有些躲闪快的,还是被这些密集的银针射中了,算起来也不过是晚一点倒地罢了。
而谢无言在她掏出武器的那一刻,就已经闪人了。
季羡鱼想抓住他都来不及。
等她找到密室,也发现人去室空了。
“我丢你老母啊!”
季羡鱼咬了一下后牙槽,立刻转身回丞相府,将今日的发现说给了夏临渊听,并让他派些人去把那些暗卫都搬回来。
能审问就审问,问不出来就噶了。
各为其主,她不杀他们,来日就是他们杀她了。
夏临渊当即派了人过去,又暗中派人再度对整个邺城进行搜查。
安排好之后,他才能得空和她详谈。
“谢无言是吴国太子,是吴国皇后的嫡子,和元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干系,怎么会知道元家的祠堂有密室?”
祠堂对一个家族来说,等同于命一般的存在,平日极少让人踏足,就更别说会把密室的位置说出去了。
只怕密室只有家主才知道位置吧。
那谢无言到底是从何得知呢?明明元家的人都已经全被杀头了,难不成有漏网之鱼?
还逃去了吴国,被谢无言重用了?
季羡鱼的猜测,和夏临渊相差无二。
“看来里头关系错综复杂,可有我们头疼的了。”
她看向他,“如果元家还有人活着,那可能会冲着你来,不管这个人知不知道你跟元家的关系,就冲着你把前任丞相给斗倒了这一点,这个人就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陛下!”
夏临渊沉默无言。
“不过你也别担心。”季羡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能把三大家族斗倒,稳坐丞相宝座,区区漏网之鱼,还能耐你如何?”
“你当真不知问题所在?”
季羡鱼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迄今为止,他搞出了这么多事,矛头可都是指向你,为何?”
经他这一提醒,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日他个仙人板板!不会以为咱俩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又看我官比你小,所以先从我下手吧?”
夏临渊挑了一下眉头,“你这出口成脏的毛病……”
“没办法,我素质感人!”季羡鱼摆了摆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我好欺负!但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不像,你看起来可不好惹。”
“就是嘛!有眼无珠!等老娘把这人抓到了,一定锤爆他的狗头!”
季羡鱼气势汹汹地举着个拳头。
她奶凶的样子,看得夏临渊无奈又好笑,“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消息了我再派无双过去找你。”
季羡鱼闻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她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会儿天都黑了。
又是充实的一天啊!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季羡鱼坐马车回了将军府,她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管家在门口等她。
“说吧,是不是又出大事了?”
管家嘿嘿一笑,“大小姐你真会说笑,哪能天天出事啊!是她说做好了晚饭,等你一起用饭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季羡鱼走到正厅,绮罗非常尽心尽力地扮好“徐芸”这个角色,对她关怀备至。
她碗里的菜堆得和小山一样高,都是绮罗夹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季羡鱼看她这么卖力气,微微一笑,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