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绮罗趁夜色展开她的行动,而另一边,季羡鱼回了她的屋子,发现夏临渊还没走。
“夜色不早了丞相大人,你怎的还在呢?”她问道。
夏临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一边递给她一边问道:“方才忙什么去了?”
“忙着确认平南王妃有没有在坑我。”
“你是说,图案一事?”
“对!”季羡鱼喝了一口水,抿了一下唇,“结果他姥姥的,居然是真的。”
“她身上真的有代表圣女的印记?”
“我试探过了,是有,而且还真是遇热显现,热气散去就会消失,不过那纹身长什么样,我没看见。”
夏临渊眸光微沉,深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碧落国都把圣女派出来,这任务必然关乎他们的国运!”
“罢了,这个就先不说了吧,仅仅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问不出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咱们就等于是盲人摸象。这事儿暂且放一放,先应对那位吴国太子谢无言吧。”
季羡鱼脸色凝重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看着他继续道:“你说谢无言费这么大心血保住叶予白和唐雨柔,为了什么呢?我总觉得背后的原因一定不简单,毕竟此事已经牵扯到曾经的元家了。”
“此事暂且不得而知。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夏临渊将她按回藤椅上,让她躺着,“你现在太累了,需要休息。”
说着话,他望了一眼外头的夜色,神情庄重,“还差一刻就要第二天了,生辰吉乐!”
“今天是我生辰?”
季羡鱼愣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呢?
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原主的生辰,又想了自己的生辰,都不是这一天啊!
夏临渊这狗东西,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见她面露疑惑,夏临渊无奈一笑,“昨年的今日,是你和叶予白和离的日子,是你涅槃重生的日子,所以这天作为你的生辰,不过分吧季大人?”
“哦!”季羡鱼恍然大悟,“那确实不过分!”
现代的她已经死了,而原主也死了,她们俩的生辰日都不作数了,那她穿越过来这一日,用原主的身体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作为她的生辰日,合情合理。
她都没想得如此仔细,夏临渊竟然会想到这上面来。
对不住了!
她承认,刚才在心里对他骂得有点大声了。
“所以你这大半夜的过来,是要给我过生辰?”
“嗯!”夏临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今日你我都诸事缠身,也就夜间有些时间。”
“难为你费心了,多谢。”
季羡鱼打了一个哈欠,眼泪充盈了眼眶,“这吉祥话也说了,天也不早了,我要睡了。”
夏临渊愕然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问问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辰礼?”
“嗯?”
季羡鱼也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给我准备了生辰礼?”
哟嚯!
这狗东西仪式感这么强的吗?她有点惊异于他的表现啊!
“这是当然!”
夏临渊笑得意味深长,看着她的双眸满是宠溺之色。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生辰礼!”
“这是什么?你给我写的情书?”季羡鱼都不敢伸手去拿信了。
夏临渊:“……”
看她这模样,是情书的话她就不接了?
他立刻矢口否认:“不是情书,这是你爹和你大哥二哥给你写的家书,你若喜欢我给你写情书,下次可好?”
季羡鱼哭笑不得,“你看我这表情,是喜欢的样子吗?”
“像!”夏临渊睁眼胡说八道。
“自欺欺人可没意思啊丞相大人。”
听说不是情书,而是家书后,季羡鱼一改恐惧和抗拒的心理,麻溜地从他手上拿过信,欢欢喜喜地打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
夏临渊一看事情似乎不太妙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