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看着她从不可思议逐渐黑脸,不必问,他就知道她此刻应当是气得肺管子都要爆炸了。
“也有一个好消息。”他赶紧出言安抚她。
季羡鱼眉头一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还能有什么样的好消息,能缓和一下这三个爆炸性的消息带给我的冲击?”
夏临渊不和她卖关子,“赫连博醒了。”
“哦。”季羡鱼有些冷漠地应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你可真是聪明,怎的知道我还没说完?”
“少说屁话。”
季羡鱼此刻已经懒得注意什么狗屁的形象了。
夏临渊忙道:“陛下要举办一场宫宴,与赫连博和谢无言一同商议联姻一事,你我必须出席。”
“呵呵。”
季羡鱼展示着她三分冷漠,五分漫不经心和两分不耐烦的颜艺,“这算狗屁的好消息啊?宫宴什么时候搞?”
“五天后。”
“五天后啊……”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你刚才说南宫辰和陛下说他要出家是吧?那我们不如大胆预言一波,五天后的宫宴上,南宫辰必然会出现。”
“不用预言,陛下已经有了这个心思了。”
“速度如此快?”季羡鱼眉头紧锁,“南宫辰这个狗腿子还做了什么不成?”
“他自行剃度,陛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好生训斥了南宫辰一番,父子俩谈心后,陛下即将下旨解除他的幽禁,并且给他换了一个新身份。”
“陛下这是打算拿练废的大号继续试水练练了。”
“嗯?”
夏临渊对她的用词一知半解,却是能明白她的大意。
随后他点头附和道:“的确如此,陛下子嗣单薄,其他皇子膝下无子,陛下能选的储君,实在过少。”
“那不叫过少,那叫没得选择。安乐这小娘皮儿还真是阴差阳错地帮了她皇兄一把啊,把薛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害没了,陛下如今也就只能重新用南宫辰了。
不过之前南宫辰犯的错误实在是太过分了,文武百官必然不会同意南宫辰成为储君,陛下除了给他换一个新的身份,也别无他法。也罢,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羡鱼眸光泛着危险的冷意。
她能把南宫辰扳倒一回,那就能扳倒第二回,不过这第二回,南宫辰可就不会这么幸运,只是被幽禁这么简单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谢无言和南宫辰联手了。”
季羡鱼:“???”
季羡鱼:“!!!”
“我说丞相大人,我只是多睡了几个时辰,不是睡了十天半个月那么久,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连环爆炸消息?”
“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惊讶了。”夏临渊将一盘糕点递到她跟前,“吃些?”
季羡鱼自然是不和他客气的,端起盘子就吃得滋滋有味的。
“看来南宫辰这回出来,肯定要搞一波大的了。”季羡鱼摸了摸下巴,“我现在突然就看不透谢无言了,你说吴国不想让金国和我们大晋联姻,捣点小乱是吧,这很正常。但现在很明显,他们是想搞一波大的呀,那目的必然是不简单了。”
“嗯!看来吴国这些年休养生息,连野心也养出来了。”
“这次直接一网打尽,连根拔起得了,省得这些崽种一天到晚搞事情!”
季羡鱼说完后,塞了一口糕点,面容看着有些狰狞又有些俏皮可爱。
夏临渊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两人继续深入地探讨了一番,而另一边,庆元帝已经下旨解除了对南宫辰的幽禁,并且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失落在外多年的四皇子,南宫行止!
并让他做好准备,五日后参加宫宴,与群臣正式会面。
季羡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从丞相府回来了。
是夏临渊派人来告诉她的,却不是无双。
对于这个消息,季羡鱼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反而对五日后的宫宴充满了期待。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必然是修罗场面了。
正当她这般想着,管家来通报说赫连博带了好些东西来找她了。
“他刚醒不好好修养,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季羡鱼不满地嘟哝着,然后跑去大厅,打算把这不听话的病人好好“劝导”一番。
结果一到大厅,她看着满院子的大箱子小箱子,她就傻眼了。
赫连博看见她来了,立刻亮出了他的来意。
“季大人,求你嫁给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