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血迹往前走,在圆桌旁发现了昏倒的无双。
无双满身是血,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季羡鱼一看这还了得,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救人要紧啊!
正好管家这时候过来了,她立刻让他去准备白布和热水。
管家看见了受伤了无双,一刻不敢耽误,把季羡鱼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季羡鱼帮无双处理并包扎好伤口,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忙完后她轻舒了一口气。
管家有眼力见地给她递上去一张手帕,季羡鱼擦了擦汗。
而他也趁这个机会,说道:“大小姐,赫连王子和吴国太子带来的东西,都没拿走。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派人,把东西抬到他们跟前。”
管家犯难了,“可他们都住在宫里,我们的人进不去啊。”
“嗐!”
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忙到脑子都不好使,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样好了,你先放着,我一会儿处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哎,好!老奴告退。”
管家前脚刚走,夏临渊后脚就来了。
“我听说赫连博和谢无言同时来和你提亲了?”
季羡鱼哈哈一笑,“你这消息怎么这么落后,人都走了你才知道?”
“抱歉,方才我与陛下在御书房谈事,谈完出来后才知晓此事。”
“方便说谈了什么吗?”
“陛下请我好生辅佐南宫辰。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南宫行止’了。”
季羡鱼“嘁”了一声,“叫什么都行,反正他就是没有帝王之相,怎么辅佐都没用,没这个命因硬要赶鸭子上架,最终结果只能是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你向来都不会把话说得过于绝对,这一次如此斩钉截铁,看来你是真的不看好南宫行止了。”
“那你自己说说,你觉得他行吗?”
“帝王的狠辣他有,但却没有一颗悲悯的心,这对百姓而言,是一个不幸的事情,除非他能改。”
“你见狗改得了吃屎?”
夏临渊失笑,“你可真是……”
“说实话,我觉得你比他更适合当帝王,不过可惜了,这个剧本怎么不狗血一点,把你设定成那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四皇子呢?”
“这话你我私下说也罢,莫要让人听去了。”
“放心好了丞相大人,我有分寸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要辅佐南宫行止?”
“陛下有命,为臣者,不得不从。”
“信你个鬼,我听见你肚子里的坏水在响了,你之所以答应陛下辅佐南宫行止,是想让陛下对他彻底失望是吧?”
夏临渊哈哈大笑,“知我者,羡鱼是也!”
“又说这种马屁话,行了行了,我也懒得和你继续扯了,既然你来了,我也省得亲自上门找你了,赫连博和谢无言那两个憨批抬了很多东西过来,你帮我还给他们。”
“这事交给我!”
夏临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谢无言看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都这么被还了回来,目光阴沉。
今日他听说赫连博带着聘礼去求亲,他立刻跟去,就是担心他之前放出去的消息,季羡鱼有了忌惮,转头就答应了赫连博,这可不行。
他是不喜季羡鱼,求娶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夏临渊不痛快罢了,可这能让夏临渊不痛快的人换成了赫连博,那他是万万不允的!这个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可如今从结果来看,季羡鱼同时拒绝了赫连博和他。
这可不行,拒绝赫连博可以,但拒绝他是绝对不能的!
看来,他有必要去和南宫臣,哦不,是南宫行止谈一谈了。
是夜,万籁俱寂。
南宫行止虽然被庆元帝解除了幽禁,但他还是依然选择住在瀛台。
他给出的原因是住在这里,能时时刻刻提醒他过往犯的错,督促他自己莫要再犯。
庆元帝见他有这个心,感到很欣慰,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谢无言找来的时候,南宫行止还未入睡,他站在廊道上,抬头望月。
“四皇子好兴致!”
“本皇子是在等你罢了,你来得可真慢!”
谢无言闻言有些意外,“四皇子知道本殿下会来?”
“你向季羡鱼提亲被拒一事,本皇子已经知道了,猜到你会来找本皇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就算你不来找本皇子,本皇子也会帮你。你把季羡鱼娶回吴国,能给本皇子省去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四皇子好觉悟,那本殿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过了五日。
季羡鱼和夏临渊准时赴宴,不过宴会还未开始,俩人便在御花园散步。
但夏临渊心情很不爽,尤其是在碰上赫连博和谢无言后,他不爽的情绪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