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给我血。”
没有她的血,万一他的渴血症在吴国发作了,对计划不利。
听到这个回答,季羡鱼松了一口气,“你说这事啊!嗐,我还以为是啥呢。”
瞧他那一副样子,她还以为自己始乱终弃了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阵子事情有些多,我忙着忙着就给忘了,不好意思哈,我现在就给你血。”
这算是解释吧?
夏临渊“死灰复燃”一般,脸色也缓和了,“两碗血足以。”
“行。”
季羡鱼很痛快的给他割了两碗血,还贴心地给他装好袋。
然而,准备要交给他的时候,她停顿住了,“等等!”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经过你这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很多事情,你很早之前说要先拿你的玉佩抵钱,第二天就给我送钱来把玉佩赎回去,结果到现在,这钱我都没见到,你这玉佩还在我这儿呢!”
季羡鱼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了他的玉佩,“呐,呐呐呐呐,你自己看看吧。”
夏临渊:“……”
她要是不提这茬,他能一直装傻下去。
但她现在提出来了,他……当然也能一直装傻下去。
“事情太多了,我也忙忘了。”
“没事,既然现在我们都想起来,那就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解决?”
“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夏临渊不假思索地说道:“钱给你,玉佩也给你。”
季羡鱼:“???”
季羡鱼:“!!!”
这狗东西做什么呢?白让她占便宜?
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馅饼砸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又长出了新的花花肠子?”她双眼微微眯起,眸光略带危险的看着他道。
夏临渊哂笑,“这钱算我失信给你的补偿,至于这玉佩,就当做是你我联络的信物,确切一点地说,是你我合作的信物,如何?”
“嗯……”
季羡鱼沉吟了片刻,“也行吧。”
她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玉佩本来就是他们合作的信物,如今夏临渊这番操作,相当于给她白送钱,而她此时却因困意上头,完全没反应过来。
话音一落,季羡鱼重新把玉佩放回了医疗助手里。
“血我给了,事情也说完了,丞相大人,慢走不送!”季羡鱼笑眯眯地挥手和他告别。
夏临渊无奈一笑,“好,晚安。”
“晚安。”
他走后,季羡鱼洗了个澡,就躺上床去了。
刚沾床,她就呼呼大睡了。
她睡得是很香了,绮罗和川眉煎熬得难以入眠。
川眉刚端上来一碗“黄金圣水”,绮罗就干呕不停,她用袖子捂着口鼻,另一只手不停地挥舞着,像是赶苍蝇似的,全身都透出嫌弃和抗拒。
“拿走拿走!”
“绮罗大人,你还是乖乖喝了吧,要不然你身上这毒猴年马月才能解?”
一听川眉提起这个,绮罗的面容忍不住扭曲。
“到底是谁干的?你到底查到没有?是谁让本座如此憋屈的?”
“查是查到了……可……”
绮罗双眼一瞪,“谁?”
“谢无言。”川眉轻叹了一口气道。
听到这个名字,她眉头发紧,“你怎么查到是他的?”
“还记得他之前给你带去糊弄季羡鱼的信件吗?那上面就沾了毒药。”
川眉一边说一边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经过他的提醒,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那是谢无言拿到了夏临渊字迹的信件拼凑出的假信件,给季羡鱼营造出一种夏临渊为了对付季家人所以绑了她的假象。
但那封信陈有碰过,季羡鱼也碰过,如今陈有是死了,所以死无对证。
可是季羡鱼还活着啊,为何她就没事呢?
想到这,绮罗看着川眉手中拿着的信件,“这信件怎么在你手上?”
“偷到的!今天我被一个下人撞到了,他手中端着的一对信件撒了一地,我刚好就看见了这份信,就顺手牵羊了。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天庆元帝下旨,命季羡鱼全权负责处斩夏临渊,自然这证据就重新移交到了季羡鱼手上。
而她还有事要忙,就命下人把东西放回他屋子。我估计那下人觉得这东西太重要了,所以很紧张,这才没看清楚前面的路,把我给撞到了。”
“什么事让她如此着急,竟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下人?”
川眉无语住了,“绮罗大人,重点是这封信件上面有毒,你自己看看,纸张都变黑了!”
绮罗却是沉默不语。
川眉则继续说道:“我看他就是要杀人灭口,你知道了他其实是女儿身,这么大的秘密,他要杀你,也很正常!”
“此事尚且还不能下结论,等着看季羡鱼会有什么反应才知道。”绮罗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谢无言为了杀人灭口,所以在信件上动了手脚,季羡鱼也碰过信件,不可能没反应。
“一码归一码,现在你还是得把药吃了!”
川眉再次把一碗“黄金圣水”递到了绮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