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大皇子南宫良。
此时,南宫良正捧着一卷诗书,躺在藤椅上惬意地翻阅着,听到下人通报说监察御史季羡鱼上门了,他不禁感到疑惑。
季羡鱼来他府上做什么?
带着疑惑,南宫良吩咐下人,先请季羡鱼去正厅,上好茶招待,他随后就到。
季羡鱼在正厅里喝着茶,等着南宫良出现。
南宫良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徐步走来。
“季大人。”他同季羡鱼微笑点头示意。
季羡鱼起身回礼,“大皇子,臣前来叨扰,还望你莫要见怪。”
“自然!不知季大人因何事前来?”
南宫良施展袍子,举止从容地坐在了主位上,对季羡鱼笑脸相待。
季羡鱼瞧见南宫良脸色透着若有若无的青紫色,而且整个人看上去略显浮肿,十有八九是服用了什么重金属之物。
但她没有明说,而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陛下听闻大皇子成婚多年,还未为皇室开枝散叶,特让臣来给大皇子诊断一二。”
闻言,南宫良身躯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是父皇让你来的?”
对于南宫良的反应,季羡鱼轻笑笑了一声,“是啊,大皇子似乎很惊讶陛下会让臣前来一事……”
“咳咳……”
南宫良神色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直接岔开了话题,“本皇子身体没什么病,只是不能生养罢了,这事父皇再清楚不过了,为何又要派你过来这一趟呢?”
“陛下曾派其他太医给大皇子看过,这事臣也是略有耳闻,不过陛下既然派了臣过来,自然是相信臣的医术能够治好大皇子的。”
南宫良听了这句话,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
“罢了,你还是回去吧。”
季羡鱼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大皇子真不打算让臣看看?”
“本皇子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这身子看不看都不要紧,季大人请回吧。”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季羡鱼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离开,“这是陛下的意思,大皇子这是打算抗旨?”
南宫良神色骤然变冷,“没有手谕,单凭你一句话,本皇子能和你聊这么久,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季大人,你应当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他说话不紧不慢,但无形之中释放出强大的压迫力,这大概是皇室中人天生自带的吧。
可这压迫力对季羡鱼而言,毫无作用力,毕竟她天生狗胆大。
她好声好气说话没作用的时候,就会开始变得嚣张跋扈。
“无双,抓住他!”
“是!”
南宫良见季羡鱼要乱来,吓得双目都瞪大了,“季大人,你这是何意?”
“何意?”
季羡鱼诡异一笑,“你猜咯。”
“你……本皇子要去父皇面前状告你,胆大妄为,毫无法纪!”
“去去去,你最好是等会儿就去,不然晚一刻,我就能多潇洒一刻呢!”
季羡鱼一边说着非常欠扁的话,一边给他摸脉。
这一摸,刚才还是笑嘻嘻的她,这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大皇子你年岁几何?如果臣记得没错的话,你今年才二十五岁,对吧?”
南宫良看着她的脸色,整个心也提了起来。
“你摸出了什么?”
季羡鱼眉头一皱,“按理说来,你不该活到现在啊!”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南宫良脸气得都红了,但他还是非常好脾气地没有爆粗口,“本皇子身子好着呢,怎么到你口中就是不该活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