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抽出腰间软剑,打落了几十支箭。
季羡鱼也没闲着,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同无双一起打落飞来的利箭。
很快,利箭全都被他们打落在地。
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桶装着白色粉末的东西朝她们撞过来。
她们刚要躲开,结果那个桶却自己炸开了,霎时间漫天都是白色。
季羡鱼和无双躲得再快,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白色粉末。
“主子,这是石灰粉!”
石灰粉碰到肌肤,会有一种灼痛感。
季羡鱼怒极反笑。
哪个王八羔子敢阴她,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爆笑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拊掌声。
“崽种,你干的?”季羡鱼磨牙道。
二皇子南宫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啊,本皇子干的。很多人都说你很难对付,本皇子偏偏不信,本想着找个机会和你单挑,结果一直都抓不到你,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本皇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结果你也没有多难对付啊,本皇子就小小设置了两个小陷阱,结果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着了本皇子的道,我看他们就是夸大了事实,你也没有多厉……嗷——”
季羡鱼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把南宫景都打蒙了。
他捂着被打的左脸,震惊地质问道:“你竟敢动手打本……嗷嗷嗷嗷!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南宫景被季羡鱼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此时的季羡鱼看起来像个女罗刹,旁边的下人看着都不敢上去劝架。
最后,南宫景鼻青眼肿,四肢“残废”地坐在轮椅上,嘤嘤哭泣。
季羡鱼听着心烦,冷喝了一声,“你给老娘闭嘴!”
“本皇子不!你都把本皇子打成这副模样了,凭什么不让本皇子嚎,本皇子就要嚎,你能拿本皇子怎么样?”
“如果你想一辈子被人把尿,那就继续嚎!”
季羡鱼摩拳擦掌的样子让南宫景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错了,我错了,女侠,不敢了,你快帮我把手脚接好,本皇子堂堂九尺男儿,不想被人把尿。”
“哟!”季羡鱼冷笑了一声,“方才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我看你嘴巴都笑得咧到耳朵后面了,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是小弟年少无知,对女侠的本事一无所知,还请女侠高抬贵手,放过小弟一回吧。”
季羡鱼笑着睨了他一眼,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
南宫景见她一脸冷漠,这泪水就跟决堤了一般,哗啦哗啦往下流,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不得不说,南宫景虽然性情顽劣,是邺城有命的纨绔子弟,但他身上这副皮囊确实长得不错。
可惜了,她可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女人,况且见过了比他更俊美的夏临渊,她现在可以说对美色心如止水。
但南宫景一直这么泪如雨下,她看着着实心烦。
所以她干脆眼不见心为净,扯了一把他的胳膊,开始把脉。
“哼!”
南宫景见她不为所动,甩开了她的手,开始犯驴脾气了。
“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你回去告诉父皇,本皇子这辈子就算是死,从城门口跳下去,横尸城门口,本皇子也绝不会生孩子的。”
“哇哦,那你真是好大的骨气呢!”季羡鱼面无表情地抓回了他的手。
顷刻后,她收回了手,轻笑了一声,“你就算想生,也生不了啊。”
“这用你说啊,本皇子堂堂九尺男儿,又是女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
“呵呵!二皇子可能没听懂我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生育能力,简单地说,你不是一个男人。”
听到这话,南宫景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你说本皇子不是个男人?”
季羡鱼目光略带戏谑地往下瞟了一眼,“是不是,你比我清楚。”
就是这一眼,南宫景暴怒了。
“你这个臭娘们,看本皇子不撕烂你这张臭嘴,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他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需要让人把尿的状态,噌地一下子从轮椅上窜起来,想着去掐季羡鱼的脖子。
可惜他对俩人的距离有误解,她的脖子没掐到,反而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下子简直火上浇油似的,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啧啧啧!”
季羡鱼看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南宫景,啧啧摇头,“会咬人的狗,都不叫的,行了二皇子,你就收声吧,这么嚎着费嗓子啊。”
“你……你!本皇子要告诉父皇,你藐视天家之威严,目中无人,本皇子要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南宫景嘴巴像是吃了炮仗,骂个不停。
季羡鱼眼皮懒懒一掀,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就走了……
南宫景傻眼了,“喂!臭婆娘,本皇子命令你站住,先把本皇子的四肢接回去再走!”
命令这东西,季羡鱼向来都是选择性耳聋的。
任由南宫景如何喊叫,她都没停下脚。
南宫景气恼地抡拳头砸地,“快把本皇子抬进皇宫,本皇子要去父皇面前揭发这个臭婆娘的无耻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