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呀?
季羡鱼嘴角微勾,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团,那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她甚至都不用问,就让车夫驾着马车改道,往大皇子府的位置去。
马蹄声哒哒哒。
很快,大皇子府就到了。
季羡鱼一下马车就问顺天府尹,“太医来过了吗?”
“回大人,来是来过,但大皇子中的毒,他们也不知从何下手。”
“行,带我过去看看。”
“大人这边请。”
季羡鱼疾步来到南宫良跟前,只见他面色发黑,一摸脉,这毒居然是鹤顶红。
而且南宫良身体都僵硬了,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难怪太医来了,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垂眸,余光瞧见了南宫良十指均割破。
哟!
还知道危急关头给十指放血保命,也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季羡鱼给南宫良解毒倒也不费多少工夫,三下五除二就搞好了。
毕竟鹤顶红这种毒,可比她之前遇到的毒好解多了。
吩咐人照顾好南宫良后,她就要开始例行盘问了。
“人抓到了吗?”
“抓、抓到了,但是他抵死不开口,下官已经下令对此人用刑了。”
“把人带上来。”
“是!”
作案凶手不多时就被带了上来,因着受过刑,身上穿着的太监服都破了好几处,还沾了不少血迹,瞧着着实狼狈。
“我且问你,谁交代你对大皇子下毒的?”
顺天府尹对季羡鱼的问话方式十分无语。
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小心翼翼地提示道:“大人,之前下官也是这么审问他的,他一言不发,下官才想着动刑的。”
“你问不出来,就不允许我这么问了?”
一句质问,成功让顺天府尹闭上了嘴。
季羡鱼眉梢微微一扬,接着道:“给他上茶,抬张椅子过来给他坐。”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她……她这是要玩的哪一出啊?
“都愣着做什么?本官说的话没听见?”
季羡鱼一身冷喝,那些府吏总算是动起来了,上茶的上茶,搬椅子的搬椅子。
那名犯案的太监惶恐至极。
“坐吧!”
季羡鱼这话更让他的恐惧到达了顶点,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崩溃了。
“来人,给他捶肩捏背,力道一定得让他满意咯!”
“大人!”
犯案的太监双膝扑通地一下跪了下去,“奴才交代,奴才都交代,您就别折磨奴才了,奴才害怕!”
“害怕什么?我的这些吩咐,哪里是在折磨你了?”
“看着确实是对奴才好,但不知为何,奴才害怕。这可比对奴才动刑,更让奴才害怕啊!奴才交代,奴才什么都交代!”
一个人受苦久了,突然给了于他而言极大的恩惠,他都会觉得是天大的苦难!
季羡鱼就是利用了人性的这一点,成功套话。
“是四皇子吩咐小人这么做的。”
“哦?四皇子?”
“一派胡言!”
顺天府尹怒声暴喝,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激动过头了,连忙收敛了姿态。
“奴才没有说谎,大人若是不信,奴才可以当面和四皇子对质!”
“对质?凭你也配?!”
季羡鱼似笑非笑地盯着顺天府尹,“怎么了这是?如此激动?”
“大人,下官觉得此人是在胡说八道,四皇子深居瀛台,潜心修习治国之道,又怎么与此事扯上关系呢?”
“他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我不清楚,但我现在很清楚,你似乎对这位四皇子颇有好感啊。”
“下官凭心而论,让大人见笑了。”
“行了,这些废话我也懒得听,带上这个犯案的太监,我们去一趟瀛台,问问这位深居瀛台,潜心修习治国之道的四皇子一些本案的事情。”
“是!”
顺天府尹俯首回答的时候,悄悄给羁押的府吏递了一个眼色。
这点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季羡鱼的“钛合金狗眼”。
她轻笑了一声,低声警告道:“要是路上这太监死了,那我就对陛下先斩后奏,砍了你这颗脑袋!我季羡鱼什么做事风格,你应该听说过!”
顺天府尹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绝不能让这个太监指认四皇子,但人又杀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去皇宫的路上,他这个小脑瓜很争气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