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处理完谢无言留下的烂摊子后，就出了宫，打算回将军府。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
一到将军府，她就吃了晚饭，然后惬意地躺在藤椅上。
月光如华，微风从窗户偷偷溜进来，轻拂着她的碎发。
“可等久了？”
季羡鱼懒洋洋地抬眸，看着门口的人。
“丞相大人可不要自恋妄言，我可没等你！”
夏临渊轻笑了一声，抬脚行至她跟前。
无涯赶紧搬来一张绣墩。
夏临渊施展衣袍后，举止优雅地坐在她跟前。
“我也没说你是在等我，季大人这算是不打自招，承认你是在等我了。”
“啧！”
季羡鱼傲娇地睨了他一眼，“我吧，理解人的语言是不会错的，除了一些猫猫狗狗之外。”
一些猫猫狗狗·夏临渊又气又无奈。八壹中文網
“我也不过走了月余时间，你这损人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
“踩一捧一可没意思啊丞相大人。”
无涯在一旁听着觉得她这话十分莫名其妙。
于是他不禁问道：“大人哪里是……”
话未说完，他就收到了夏临渊的眼神警告，他连忙噤声了，并且还用口型无声地问道：“大人，属下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最好是别问。”
“不不不。”季羡鱼站出来为无涯撑场子，“他问得很好，我得给他好好解答一番。我说的‘踩一捧一’，很简单，你家大人不是人，却自比作人，这不是踩我，捧他吗？懂我意思吧？”
无涯一脸懵逼地摇着头，“属下不懂。”
“好，不懂没关系！反正我只说这一遍！”
无涯对此：“……”
“你先下去吧。”
夏临渊挥手让他退下，不然再待下去，迟早要被她玩死。
无涯一走，屋中只剩下夏临渊和季羡鱼两个人了。
两人却不说话，大眼瞪着小眼。
最后，还是夏临渊主动挑起了话题，“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当然有。”夏临渊回道。
季羡鱼也给出了和他一样的回答，“我当然也有。”
“那你先问？”
“不，你先问！”
夏临渊嘴角的笑更无奈了，但目光却是柔和的。
“好，我先问。你何时皈依的佛门？”
季羡鱼听到这个问题，眼睛瞪得发直。
这狗东西问的什么鬼问题？
见她面露疑惑，他接着补充道：“我听闻，你近日经常坐马车时念诵经文。”
其实是无双给他去了密信。
他虽然不相信信上的内容是真的，但转念一想，这条鱼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又变了个主意，能干得出皈依佛门的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但追妻之路漫漫，他还在努力，佛祖就从他手上抢人，这个他可忍不了！
因此才急切向她求证事情的真假。
“什么时候的事，我本人怎么不清楚？”季羡鱼问道。
夏临渊歪头佯装在思考，“应该是从你第一次拜访大皇子那天开始吧。”
“啊？”
季羡鱼也歪着头，认真回忆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可是近日事情太多了，她回想的速度有些慢，但好在还是想起来了。
“嗨呀！我那是碎碎念好吧。”
“碎碎念会和念诵经文一样？”
“不行吗？”
“当然可以。”夏临渊轻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皈依佛门了呢！”
“怎么可能！就我性子，佛祖是不会收滴！”
这话着实给夏临渊逗乐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这说的都是屁话，我什么尿性我自己能不清楚？行了，你问完了没，没问完就继续，要是问完了就到我了。”
“嗯……”
夏临渊浅浅一笑，“我能说问完了吗？”
“嗯……怎么不行呢？”季羡鱼揶揄一笑，“既然你问完了，那就该我了。”
“好。”
“哎呀！”
季羡鱼往后一躺，左手枕着头，右手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说出你在吴国的故事吧，你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这么难的事情搞定了，其中的过程想必一定很精彩，我都迫不及待要听了呢。”
“是真的想听？”
她这语气怎么有点阴阳怪气那味儿呢？
“那不然呢？我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成？”季羡鱼眉梢一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