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里的季羡鱼,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嗐!”
她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这又是哪个扑街又在背后在说她坏话?
揉了揉鼻子后,她开始鼓捣她的新药。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她又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她多备一点药,总该是没错的。
这一鼓捣着,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绮罗亲手给她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季羡鱼也不客气,反正吃不死她,有免费劳动力给她服务,她干嘛不享受?
抱着这样乐观的心,她把一整桌的饭菜全都打扫干净了。
然后借口还有事要忙,就把绮罗给轰走了。
她稍加乔装打扮了一番,准备再去一趟永安宫,从赫连博嘴里撬出话来。
“去哪儿?”
“哦吼!”
季羡鱼转头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夏临渊,啧了一声,“你在我屏风后挖地道了?”
“没有。”
“那你怎么每次都是从那儿,像是一只鬼似的,无声无息地蹦出来吓我?”
夏临渊失笑,“吓到了你?”
“废话这都是。”
“那真是对不住了,看来你这洞察力练得还不行,还得继续练练。”
“打住!”季羡鱼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别扯些有的没的,干嘛来了?”
“当然是给你送第一手消息。陛下让我去一趟金国。”
“哈?”
季羡鱼疑惑地看着他,“陛下知道你得渴血症的事,也知道凝心玉血草在金国,所以这才让你去的?”
“不是。”夏临渊微微摆头,“是我要去接一个人。”
“接谁啊?”季羡鱼急了,“你能不能说话说完全,不要一点一点地蹦,放屁还是一鼓作气呢,合着你现在说话连放屁都不如了?”
“莫梦晚!”
季羡鱼闻言,眼睛倏然放大,“这人不会是陛下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吧?”
“对!”
“可你跟我说过,她人死了啊。怎么会出现在金国?”
“的确死了,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尸体都摔成一滩肉泥了,但陛下一直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她的尸体,却还是给她风光大葬了。”
“所以说这莫梦晚,真的有可能还活着?”
夏临渊略加思索地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陛下怎么会知道她在金国呢?还让你过去接她回来。而且更巧合的是,就在陛下下旨给我跟赫连博赐婚,还把我爹他们打入天牢,接着又赐死大皇子之后。”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我怀疑……”
他故意欲言又止,季羡鱼立刻默契地接上,“你怀疑是陛下下旨赐婚,是因为赫连博告诉他,莫梦晚在金国。”
“对。”夏临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可赫连博是怎么知道陛下的白月光是谁这件事呢?这件事不是很少人知道吗?”
“是很少人知道,但赫连博多费些人力财力,能打探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陛下近日行为如此异常。”季羡鱼撇了撇嘴,“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怎么?想明白了,可想到应对之策?”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
说完后,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大皇子咋样了?”
“假死蒙混过去了。”
“哦,还有,凝心玉血草确定在金国王宫了?”
“嗯!不过可不好拿,它被藏在了地宫之中,需要一对凤凰血玉才能开锁进入地宫取它,可这玉佩听说已经失窃,不知在何处。”
“嗯……”季羡鱼咬了咬后牙槽,思索了一息,“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夏临渊稍稍侧耳,“什么?”
“我答应嫁给赫连博,然后你跟我去金国,你接人的同时,也有时间找凤凰血玉,如果没时间,我也能帮你找,但你得答应我,不论我爹和我大哥二哥遇到什么事,你必须保全他们的性命无恙。”
“我不同意!”
夏临渊面无表情地否决了她的想法。
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有其他好的办法吗?”
“有!”
“嗯?”季羡鱼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那你干嘛不说,让我一个人在这绞尽脑汁,叭叭地说了一阵?”
夏临渊笑了笑,“这办法比较直接,也许让给你玩得不够尽兴。”
季羡鱼直接呵呵他一脸。
“我谢谢你啊,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玩,我就想躺尸!所以,你现在就说你那个直接的办法吧。”
“杀了赫连博。”
季羡鱼一惊,“我丢!你还真是够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