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看不懂。”
季羡鱼：“……”
她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门道了呢！
“不过……我猜可能是冥婚。”
“冥婚？”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你看着木偶人，是不是一个男性的形象，而它旁边的纸嫁衣应当是给别的女木偶准备的，但却没有木偶……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纸嫁衣里，一定藏着什么代表性的东西，比如头发！”
季羡鱼蹲下来，把纸嫁衣拿起来抖了抖，还真的有一撮头发，但这头发是谁的呢？
不会是绮罗那个小娘皮儿的吧？
“那看来这应当是给阴人办冥婚的一种仪式。一般说来，被配了冥婚，不论男女，都活不长久了，除非这冥婚作废。”李大人道。
“如何作废？”
“情况不同，做法也就不同，我也不确定这仪式到底是不是配冥婚，所以我不能给你准确的回答，抱歉了季大人。”
“没事！”季羡鱼笑了笑，“辛苦李大人跑一趟了拿着管家，送客！”
管家把李大人送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份谢礼。
这也是季羡鱼吩咐的，毕竟人跑一趟，帮了她忙，不表示一点谢意这说不过去。
都是混官场的，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把这里收拾干净。”
吩咐完这一句话之后，季羡鱼就去了绮罗的院子。
在绮罗头上找了一圈之后，她发现绮罗后脑勺的头发被剪去了一小撮，十分明显。
看来这仪式，的确是为绮罗准备的。
可是绮罗不是碧落国的圣女吗？谁会这样搞她啊？
还是说不是绮罗的仇人下的手，而是她季羡鱼的仇人下的手？
哎呀！
季羡鱼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这问题越来越多了。
烦死了！
一点思路也没有！
川眉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替她着急啊！
妞儿啊！
哥都把答案送到你眼前了，你咋还不明白呢？
川眉再次怀疑起了季羡鱼的智商。
怀疑归怀疑，他还是得季羡鱼开个后门，要不然他的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季羡鱼喂了绮罗一颗养息丸，吩咐川眉照看好她之后，她就回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
她干脆先摆烂，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然而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起来后她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睡了一觉起来，她觉得脑子清晰了很多。
“无双！”
“属下在！”
“你查查那些什么古书啦，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啦，看看里面有没有记载今日那种仪式的内容。”
“属下这就去办。”
“哦，对了。”季羡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探一下，谢无极什么时候到邺城。”
“是！”
“哎呀——”
季羡鱼伸了一个懒腰，让下人备了一样菜，将就着解决了晚饭。
翌日。
季羡鱼去了太医院。
所有的太医都惊讶地看着她，那神态，那动作，军训都没他们那么整齐。
“见鬼了？”季羡鱼嘟哝了一声。
许贤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你好久没来了，这突然出现，着实是让他们受宠若惊。不过话说，你怎么想到来太医院的？”
“我是来问榴莲的，最近又忙又烦，我需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思来想去，榴莲再合适不过了，顺便来检查一下我交给你的外科知识，你掌握得如何。”
“榴莲再有个三日就运到了。”
季羡鱼见他只字不提她后面的话，眼睛一眯，“怎么？学得不是很好？”
“不瞒你说，很难，我到现在都没参透一二。”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必强求！一般来说，草药能解决十分之九的疾病，剩下的十分之一就听天由命，动刀是万不得已才用的。”
“那十分之一的听天由命，我想用这外科手术来与老天爷争夺多一分的生机。”
“我知道，就是你这份斗志，加上榴莲，我才答应教你的。”季羡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许贤对此：“……”
他怎么记得，她就是因为一瓣榴莲肉，愿意教他的。
而那些豪言壮志，是他刚刚才说出来的。
“行了，让我检查检查，你都学到什么程度了。”
“好！”
季羡鱼的一天时间，就消耗在了教学身上。
虽然许贤资质差了点，好在他愿意努力，也很有毅力，所以她教的过程很愉悦。
下班时间一到，她就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太医院。
“季大人！”
她正走着，突然一个宫女出现，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季羡鱼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事？”
“公主有请！”宫女神色傲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