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回道:“回大王子,季烈他们不在天牢。”
闻言,赫连博眉头紧皱,“人不在天牢?”
“卑职已经打探仔细了,人确实不在天牢,至于在什么地方,请大王子恕罪,卑职无能,暂时查不到。”
赫连博却是抬手道:“不在就算了。”
他本想着直接暗杀了季烈他们,既然人不在天牢,那就先放一放。
“那……大王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呵!”
赫连博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季烈他们杀不掉,那就换个人杀。”
“换谁?”
“太后!”
翌日。
皇宫像是烧开的沸水一般,闹腾不已。
季羡鱼还没醒,就被无双从被窝里刨了出来。
“主子,又又出事了!”
睡梦中被吵醒,季羡鱼烦躁极了。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睡乱的头发,“又出什么事了?”
“太后死了!”
“什么?”季羡鱼一下子就清醒了,“太后死了?!”
“是!福寿宫的宫人疯疯癫癫地喊着是谢无言的鬼魂行凶。”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一天到晚,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时候,管家跑进来了。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宫里来人了,陛下急诏,让你火速入宫。”
“知道了。”
季羡鱼揉了揉眉心,起身穿衣,快速洗漱后,早饭都来不及吃早饭就坐着马车,进了宫。
一路上,她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御书房。
“臣拜……”
庆元帝却是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免了。朕叫你过来,你可知是何事?”
季羡鱼抬眸,扫了他一眼。
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眼神里完全看不出一点悲伤之色。
也对!
太后并不是陛下的生母,陛下的生母早在他出生没多久就病逝了,他也没有养在哪个妃子名下,而是被一名嬷嬷带大,继位后,先帝的皇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后。
因而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母子情分,只是明面上的母子关系罢了。
既然如此,那陛下喊她过来,到底是要对她说什么呢?
季羡鱼没想出来。
“回陛下,臣不知!”
她回答得十分坦诚。
“你如实告诉朕,谢无言真的死了?”
“回陛下,丞相大人,还有诸位大人都看着的事儿,还能有假不成?”
庆元帝点了点头,“也是。”
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凌厉起来,“但凭你季羡鱼的本事,来个偷梁换柱,应该不难吧?”
“是不难!但他可不配我为他花那份力气。”
“就不能是因爱生恨,再由恨生爱?”
季羡鱼闻言眸光微沉,“陛下近日问臣的话,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谢无言可是女子,臣的性取向没问题!”
“朕昨日见到了谢无言。”
庆元帝突然蹦出来的这一句话,让季羡鱼愣了一下,“陛下是如何见到他的?”
“梦里!他跟朕说了一些话,朕醒来后,那些话就写在了地板上,于是朕便让人把它拓了下来。”庆元帝说着,将桌上放着的血书丢给她,“你自己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季羡鱼一看,神色古怪地抬起了头。
“所以陛下相信,谢无言没死,她是被臣控制了起来,为臣所用,也是臣指使她杀了太后?”
庆元帝并没有对此进行回答,而是反问道:“朕听闻,你之前对朕赐婚颇有微词,甚至还去找了赫连王子闹了好几次,对他动了手,无奈之下,赫连王子才放弃了你,换了安乐?”
“陛下相信了?”季羡鱼反问。
他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御书房里寂静得可怕,仿佛连一根羽毛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一般。
庆元帝不说话,季羡鱼也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庆元帝先开口了。
“近来你想必是忙坏了,所以做事屡屡出错,这五品监察御史就先卸任了,御医一职你也暂时搁下,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