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你谁啊?”
黑衣人大笑着,“我当然是杀了这些人的凶手了!”
“啧!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那些人脖子上全都有咬痕,而夏临渊这个怪物就是靠吸食人血为生,所以……”
“你想嫁祸给夏临渊?”
“你答对了!”黑衣人摊开手,仰头大笑着。
季羡鱼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闭嘴,笑声难听死了!”
是不是所有做反派的人,都喜欢笑个不停,跟个打鸣的公鸡似的!
“想让我闭嘴,那你来抓我啊!”
话音未落,黑衣人就倒地了。
季羡鱼吹了一下麻醉枪枪口不存在的烟气,“真蠢!”
有这说话的工夫,不知道早点跑!
收好麻醉枪后,她上前,扯开了他的面罩。
看了脸之后,她确定了,这人她不认识!
紧接着,她把了一下脉,确定他没有服用能在审问的时候毒发身亡的毒药,接着又检查了他的牙缝,确定没有藏毒。
等检查完之后,她就把人带回了丞相府。
无涯见到她回来,吃了一惊。
“季大人,你不是在天牢里待着吗?这人又是谁?”
“搞事情的人!”
季羡鱼一边说着一边把人丢给了他,“等他醒了,从他嘴里撬出话,看看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是……不过话说,他做了什么?”
“怎么?夏临渊的暗卫没有收到风声吗?”
“……没有!”
“啧!”季羡鱼不悦地撇了撇嘴巴,嘀咕道,“怎么他的这个暗卫,一会儿有用,一会儿又没用的呢?”
无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季大人,那属下就把人带下去审问了,大人在书房。”
“我又没问他,你跟我说这做什么?”
无涯对此:“……”
那你说完后,朝书房那走去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羡鱼到书房后,礼貌性地敲了一下门,这才推门进去。
“天牢发生了……”
她将天牢里发生的事,还有抓到凶手丢给无涯审问的事,一一和夏临渊说明。
接着她又问道:“你这渴血症被压制住了,可还好?”
“关心我?”
夏临渊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愉悦地看着她问道。
“你要理解成我是在对牛弹琴,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
他低声发笑,这才正经地回道,“等我清醒之后,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那就好!那咱们说回正事,李太傅那个老头咋回事?他跟你还有我爹什么仇什么怨?之前都没见他蹦跶,怎么突然间冒出来搞事情了?”
“你看他头顶太傅一职,便大概能猜到原因了。”
“因为权力?”
“嗯!”夏临渊点头,“陛下年幼乃至登基后,都是他在辅佐,而我又是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年陛下对我一直信赖有加,可以说我炙手可热!这自然也就让他不快了。
之前没跳出来搞事情,是因为前有季云禾三皇子还有平南王这些人找茬,他坐山观虎斗,如今那些老虎都倒台了,又遇上了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更不会错过了。”
“哪门子的辅佐?我可记得他之前还跪舔三大家族来着,陛下成为傀儡,他视若不见,甚至是助纣为虐,三大家族倒台了之后,他又想着巴结陛下了?风吹哪边往哪边倒,墙头草!”
“陛下没杀了他,还保留着他太傅的头衔,也是念及了往日的情分,谁曾想这么些年,他一直不老实!”
“弄死他!”
季羡鱼扭了扭手腕,大有一种恨不得现在就过去一巴掌拍死他的气势!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又问:“你说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会是叶予白找上他了?”
“聪明!”
“啧!这下老娘不光弄死他,还得让他挫骨扬灰!”
季羡鱼刚放完狠话,无双神色匆忙地进来了。
“大人,不好了,邺城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
夏临渊神色一紧,“怎么回事,讲!”
“这些死去的人是不是脖子上都有咬痕?”季羡鱼猜测着问道。
无双双目一亮,“对!主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老头栽赃陷害的把戏罢了!”
季羡鱼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进宫,这出戏再唱下去,就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受害,我们不能再拖着了!”
然而,他们还没迈出书房的门。
无涯就来报——
“大人,羽林军将整个丞相府包围了!”
话刚说完,箭如雨点落下,每一支箭都带着火苗,这么多同时落下,眨眼间,丞相府成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