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季羡鱼眉头轻挑,“难怪当时叶予白要带走安乐呢,合着是打这个主意啊!”
利用安乐的愚蠢在金国煽风点火,激起民愤。
这样一来,他要开战,就会得到很多拥护者的支持。
啧!
这小子头脑突然开挂了?
“戏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路上,元晚晚却抱着季羡鱼的手臂问道:“今天来给安乐撑腰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姐姐生前布下的一颗棋子?”
“对!是不是觉得他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你这叫什么话?”元晚晚娇嗔道,“我只是觉得我姐姐的眼光太差了,怎么挑了这么一颗棋子?”
季羡鱼闻言不禁想笑,“听起来,你对叶予白意见挺大的啊!”
“那不是一般的大,我对我姐姐也有很大意见。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选了这么一颗烂棋子,跟你比可差远了!”
这马屁拍得季羡鱼十分舒适。
“你这话说得很对!”
叶予白和她比,那确实比不了!
之前是个恋爱脑,现在直接进化成脑残了。
“我姐姐当初想复仇,应该找你合作才对,我相信只要钱给到位,你还是会帮我姐姐的,对不对?”
季羡鱼想了想,“那得看情况了,万一夏狗出价比她高呢?得举行一场拍卖会,价高者得!”
元晚晚:“……”
终究是她错付了。
俩人插科打诨间,就走到了丞相府。
一进门,季羡鱼就感受到了一阵阵低压。
她不由得揣测,该不会是安乐或者叶予白上门,找她那个便宜爹告状了吧?
一边想着,她一边往正厅走去。
慕容正果然坐在正厅里,似乎是在等她许久了。
他一开口,季羡鱼就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为何要得罪安乐公主?”
“无可奉告!”
季羡鱼朝他摆了摆手,“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站住!”慕容正板着一张脸,怒声叫住了她,“本相得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要得罪安乐公主可以,但别把丞相府拉下水!你可知安乐公主那个疯婆娘,把她惹急了,她什么都能做出来?”
“那我还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撒泼打滚她是最擅长的!”
“滚滚滚,快给本相滚回你的院子,没有本相的允许,你不准出来!”
慕容正心知他是说不过她的,于是神色带着厌恶,如同赶苍蝇一般把她赶走了。
季羡鱼没有还嘴。
反正他说的话,她从来都是当做耳旁风的。
回了清竹院,一进屋,她就瞧见夏临渊站在窗边。
“事情办得咋样了?”
夏临渊微微一笑,“还算顺利吧,听说你今日碰上了安乐?还和她有了冲突?”
“嗐!她是什么成分,你也不是不清楚。”
季羡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这圆凳坐着,就是没他的藤椅舒服。
但她也就是暂住的关系罢了,勉强克服一下吧。
于是她转动身子,换了一个方向,方便她的背能靠着圆桌。
夏临渊见状,提议道:“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先别了,你先跟我说说吧,这几日你早出晚归的,都有什么收获?”
“我同无涯潜入金国皇宫,寻找合适的机会,问了慕容玉一些事,后面用你给我的失忆丸,给她服下,消除了她的记忆。
据她所说,赫连博,也就是叶予白从大晋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之前主和的他,变成了主战派,为了开战,一直积极地在劝说主和派,并发动名门贵族募捐资金。”
“就这些?那绮罗和川眉呢?”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安乐那边我也去试探过了,她也不知道。”
“哦!‘金屋藏娇’啊!”
夏临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乱用词!”
“大丈夫用词,不拘小节嘛!”季羡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又道,“既然慕容玉和安乐都不知道叶予白将绮罗和川眉招安的条件,那可真是有些棘手了。”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问叶予白本人。”
“哎!这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嘛!问绮罗和川眉也行啊!”
“可是,叶予白将他们藏在何处,除了叶予白,无人知晓,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季羡鱼那狡黠的目光就忍不住闭嘴了,并试探性地问道:“你有主意了?”
“当然!”
“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