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夏临渊紧张地喊道。
季羡鱼凭着本能,躲过了大祭司的攻击。
虽然如此,不过却让她救走了叶予白。
“啧!”
又晚了一步。
夏临渊来到她跟前,说道:“为了能救叶予白,她故意中了我一掌,借助掌力往后退,朝你奔去。”
“你说说,叶予白是救过她命还是咋的,为了这么一个小垃圾,让自己受伤?”
“不知。”
“哎,算了算了。”季羡鱼摆了摆手,“先把坑里的人救上来吧。”
“嗯。”
夏临渊把暗卫叫来帮忙,把坑里的人,不论死活,全都救了上来。
死的人,被暗卫放上了担架,盖上了白布。
“皇后,这些女子是你安排顶职的人,你应当都认识她们是哪家的女儿,你来安排吧。”季羡鱼道。
“好。”
皇后神色悲恸地点头。
看着这些盖着白布的女子,她落泪了。
方才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倔强地没有显示出慌张,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季羡鱼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影,并没有说话。
“她们还这么年轻,却因无妄之灾,没了性命……若不是本宫把她们选出来,她们也不会遭受此劫难。”
“不要把罪责拦在自己身上,要论起来,那是施暴者的错误。”
“本宫知道,但本宫也有错……”
季羡鱼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你忏悔自省的时间拿出来好好想想,该怎么为她们报仇。”
“报仇?”
皇后终于缓过神来了,“那假扮本宫儿子的人,是谁?你叫他叶予白?”
“平南王世子,对于平南王你们应该不陌生,毕竟他同金国可是狼狈为奸十几年了。”
“是他的儿子?!”
皇后双目震惊,随即惨然一笑,“这真是报应了!如果金国不搭上平南王这条线,也许就没有这种事了。”
“不,你错了,还是会有。只要利益一致,就一定会碰在一起,说得好听这叫‘志同道合’,说得难听就是‘臭味相投’。赫连博在大晋小动作不断,叶予白盯上他,也很正常。”
“那本宫的儿子,是不是就……”
皇后不敢往下猜了。
“对,已经死了。”季羡鱼道,“而且尸体都处理干净得没有一点痕迹的那种。”
皇后听了,脚下趔趄。
季羡鱼及时扶住了她,“节哀。”
“节哀?”皇后苦笑了一声,“本宫要如何节哀?本宫……”
“别难过,振作起来,还有事情等着你处理呢!”
“什么事?”
“也许你回到皇宫,就知道了。”
皇后回到皇宫后,很快就明白季羡鱼口中说的事情是什么了。
赫连焱消失,群臣逼宫。
这么大的事,她要如何处理?
“来人,速速去请季羡鱼。”皇后着急地下令道。
宫人一脸为难道:“娘娘,咱不知她在何处,该去哪里请她?”
“是了!”
皇后猛地意识到,她压根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季羡鱼。
那这该怎么办?
“娘娘,所有大臣都在议政殿等着您给个说法呢!”
“这……”
皇后疲惫地按着眉心,“她怎么会想到把这么大的烂摊子丢给本宫收拾呢?”
这算是赶鸭子上架啊!那些个大臣,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罢了,伺候本宫梳洗,本宫前去会会他们。”
“是。”
与此同时,季羡鱼正躲议政殿的房梁上,认真地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还说一个女人是两百只鸭子呢,这些个老男人凑在一起,比一群鸭子叫得还要烦人!”她小声嘟囔道。
“那我们走?”夏临渊小声提议道。
“走什么走?来都来了!”
“交给暗卫,也不是不行。”
“那可不一样,自己亲耳听的,比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真实性和参考性会更强。话说,咱俩好久没一起干偷听墙角这种事了,这是温故而知新嘛!”
夏临渊失笑,“你这小嘴儿啊,理儿一套一套的。”
“羡慕吧?”季羡鱼本想好好地调侃他几句,余光却瞥见皇后仪态端庄地落座,她打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往下指了指,示意他好好听,别说话。
顷刻后。
季羡鱼和夏临渊回了丞相府的清竹院。
一坐下来,想到方才她听到的内容,心中一阵烦躁,开始大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