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抠了抠脑壳，“不应该啊，怎么你们见到它，这么害怕？”
“我长这么大，压根就没见过它！”绮罗瑟瑟发抖道。
川眉用点头来附和她的话。
“是吗？”季羡鱼摸了摸它的头，“那预言中的灭世之子能驱使灵蛇，你们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灭世之子，身上会有曼珠沙华的胎记，不过大祭司说此人不可能存在于世，因为灭世之子早就被消灭了。”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绮罗抱成一团，“别问了，你快让它走开啊！”
季羡鱼目光看向绕着她手臂吐信子的灵蛇，眸光闪着狡黠的光。
“我看它一出来，你什么都交代了，那我当然不能让它回去啦！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了，要不然我就让它好好陪你玩几天！”
“嗷嗷嗷嗷，你卑鄙！”
“多谢夸奖！”季羡鱼拍了拍灵蛇的头，“现在，快点的，把你知道的，有关于魔鬼城的事都给老娘交代清楚！”
绮罗十分倔强，“就算你打死我们，我们也绝不会说的。”
“那你们就好好陪它玩玩吧。”
季羡鱼蹲了下来，将手臂靠近地面，“小鸡脖子，下来吧，跟他们好好玩玩。”
“嗷嗷嗷嗷你让它走开啊！”
绮罗身子扭曲着大叫不停。
即便如此，也没能抵挡住灵蛇前行。
灵蛇“嗷呜”两口下去，绮罗和川眉双目瞪大地倒在了地板上。
季羡鱼紧跟上前查看他们的伤势。
嗯，很好，死不了。
这小东西下手还挺知道轻重的嘛！
突然间，灵蛇重新绕上她的手臂，随便找了块地儿，“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嘶！”
季羡鱼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东西你玩野……”
话还没说完，她全身紧绷，脑子里闪现出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
这是绮罗和川眉的记忆。
一阵头疼欲裂后，她才消化完了两个人的记忆，魔鬼城在她脑海中也逐渐变得立体了起来，再也不是扁平的三个字了。
她惊喜地看着手臂上的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简直是太他娘的神奇了！
这蛇各自咬了他们一口，又咬了她一口，先前咬过的人的记忆，便能让她看见了！
哇哦——
“小宝贝儿~~”
季羡鱼激动地亲了亲灵蛇，“你可真有用！以后跟着姐混，姐罩着你！”
灵蛇：“……”
它的主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靠谱啊！
到现在连个名字也不给它取。
“哦，对了。”季羡鱼拍了一下额头，“也不能一直喊你野鸡脖子，你得有个名字！你就叫……叫绝味！”
绝味：“……”
听这名字，怎么感觉它的主人想把它吃了呢？
它可是不可食用蛇类啊！
“行了，小绝味，回去待着吧。”
季羡鱼怜爱地摸了摸蛇头，小绝味立刻听话地进了医疗助手里。
她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绮罗和川眉，目光一闪，便出去了。
回清竹院之前，她换上了慕容燕的脸。
“鱼儿！”
季羡鱼一回来，就看见了屋子里的夏临渊，“怎么了？”
“叶予白还未出现，不过城中出现了对你不利的流言。”
“哦豁，玩这种？”
季羡鱼勾唇冷笑，这都是她玩过的把戏了，一点创新也没有！
“嗯。城中百姓如今对你有着很大的不满，但苦于没找到你，所以有情绪极端者冲入皇宫，把安乐拉出去泄愤！”
“先说说，都传我什么流言了？”
“说你和安乐里应外合，害死了赫连焱，打算窃夺金国的江山，与大晋合并！这事讨论度极高，一些人不仅是把安乐拉出去泄愤，甚至还不停地上书朝廷，请求出兵打大晋。”
季羡鱼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那皇后可有得忙了。”
“你怎的如此淡定？”夏临渊失笑。
“我怎的不能如此淡定？”
夏临渊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给她分析道：“你有没有想过，叶予白很可能不会出来接任帝位，而是躲在暗处，操控一切？”
“那跟我们的计划有冲突吗？”
“确实没冲突，但你的名声……”
“我身上还背着一个灭世之子的预言呢，叶予白这才哪到哪儿啊！”
话音刚落，无涯匆忙地走进来。
“大人，金国民怨不断增多，甚至冒出了季大人是灭世之子的流言。”
“啧！”
季羡鱼蹙了蹙眉，“某人急了，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