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败了。
但她败得十分不甘心。
“夏狗，你玩野啊？”季羡鱼眼神不善地夹了他一下。
这狗东西，在她跟恒阳对决的时候，推了她一把，害得她分心了，而此时幻境飞速变幻，场景暂时还没定下。
原地只剩下她和夏临渊两个人。
“我怎么了？”夏临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季羡鱼毫不客气地削了他脑门一掌。
“还跟我装蒜？好端端地，你突然撞我做什么？”
“不是我撞的你，是元晚晚。”
“你还狡辩？”季羡鱼气上心头，“她离我那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碰得到我？”
“真的是元晚晚，我没骗你。”
夏临渊见她不信他，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说是我碰的，就是我碰的吧，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
季羡鱼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虽然输了，恒阳这老东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心神收到了波动，所以幻境不稳。”
“那我们怎么出去？”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
季羡鱼一边问一边试着用心流呼唤小绝味。
然而小绝味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状，她索性放弃了。
本来想试着开个挂，奈何挂不灵啊。
罢了，罢了，还是靠她自己吧。
“你不出去，打算一直待在幻境当中？”夏临渊吃惊地看着她。
季羡鱼摇头，“我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懂的。”她甩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眼神。
夏临渊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懂。”
“那就拉倒。”
她话音刚落，处在变幻当中的场景立刻停下了下来。
季羡鱼目光扫过四周，大抵猜得到，他们是在一间屋子里，有床有衣柜，还有梳妆台和铜镜……
这屋子看似简陋，实则该有的基本上的齐全了。
“叩叩叩。”
门响了。
季羡鱼开口，“谁？”
“主子。”
无双推门而入，“九阴城主说，恒阳欠的债，她会替他还。不过数目有些大，需要一些时日筹备。”
“是吗？”
季羡鱼阴恻恻一笑，“哎呀，我这高兴得脑子都变糊涂了，方才会客厅发生的事都忘了，无双，你再给我好好说说看。”
“是。”
无双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恒阳承认那借条就是他打给你的，因为数目很大，所以想着赖掉，在主子的唇枪舌剑下，他遭不住了。
准备答应之时，九阴城主站出来说这事会给一个交代。于是九阴城主就让我们暂时留在魔鬼城做客。方才她将属下喊过去，让属下传达她的话。就是这些。”
“她可说要留需要多少时日筹备？”
“只说‘尽快’。”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等无双走后，季羡鱼摸着下巴正要思索，夏临渊却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事，你怎么看？”
季羡鱼不答，反而是把他支开。
“我饿了，你去找点吃的吧。”
夏临渊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等人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季羡鱼了。
她摸着下巴思索着。
第一次恒阳制造出来的幻境，大有一种迷惑她，想让她永远留在那个小村子的意思，所以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虽然她不知道她中了幻术，处在幻境之中，但凭着胆大妄为的猜测，她铤而走险，成功破除了幻术，出了幻境。
第二次制造出来的幻境，却有一种恶心她，报复她的意思，所以在她面前说了那些封建迷信的话，还安排了夏狗劈腿元晚晚的戏码膈应她。
可惜啊，那戏真的是很突兀，很假。她有了第一次破除幻术的经验，第二次能成功，倒也不是完全凭运气，一半是靠实力的。
但现在这个第三次制造出来的幻境，把她娘都拉出来嚯嚯了，恒阳究竟想做什么呢？
她想得入神，但元晚晚进来的时候，她飞快回神。
“羡鱼。”
“怎么了？”
季羡鱼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颇不自在，“有话就直说，扭扭捏捏地做啥呀这是？”
“我撞见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是关于你娘的，所以我着急来见你，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那你是想好了，要不要告诉我？”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元晚晚。
元晚晚低着头，猛地抬起来，“得告诉你。”
“什么？”
季羡鱼听她这么说，心也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虽然她很清醒地知道这是在恒阳的幻境里，但下意识的反应她也是没法控制。
“我看见你娘跟恒阳，他们在树上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