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左右查看，这才不确定地指着她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
秀吉也愣了一下，随之发笑，“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我当然是在和你说话了，城主。”
“哎！”季羡鱼摆了摆手，“你喊错了，我不是城主。”
“按照魔鬼城的规定，城主之子便是下一任城主，且只有女子才能任城主。”
“我很奇怪，为什么男的不行？”
虽说魔鬼城是女子当权，男子也不是没有地位，准确一点地说，在魔鬼城中没有性别贵贱之分，但城主必须是女子，这让季羡鱼十分奇怪，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她曾问过小绝味，结果这货完全是在搪塞她。
就跟哄小孩一样，丢给她一个“传统就是传统，你怎么问这都是传统，你要想改也不是不行，但前提你得是城主。”的回答。
她曾又问，“为何历任城主不改任男子为城主？”
小绝味冷笑一声，“你会把吃进肚子里的好东西吐出来吗？能突出来的都是坏东西，都是不符合肠胃的坏东西！”
最后，她自己总结了一番。
也就是说，男子任城主，不符合魔鬼城传统，这他姥姥的又绕回去了。
“这是传统！”
听到这与小绝味一模一样的回答，季羡鱼两眼发昏。
“你们的回答都是去哪里批发的？”
“传统！”
季羡鱼：“……”
她近期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语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换了个角度继续追问：“不是说城主与外人通婚生下的孩子，不得担任下一任城主之位？”
“并无此规定。”
“没有吗？”季羡鱼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秀吉很肯定地告诉她：“没有！”
季羡鱼心中万分诧异，究竟是小绝味撒了谎，还是秀吉撒了谎？
这般想着，她又继续问道：“魔鬼城有没有什么故事，传说啊什么的，是不广为人知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比如什么天神心愿之类的。”
“什么天神心愿？城主你从何处得知，我并未听过。”
“那关于城主只能是女子担任的传说呢？”
“这就是个传统。”
“嗐！”
季羡鱼叹了一口气，暂时选择了放弃。
在她看来，时机还没到！
魔鬼城男子和女子地位同等，但城主只能是女子担任，这一定是事出有因。
而恒阳夺权，乱了魔鬼城，除了那套该死的报仇论和野心论之外，这当中一定隐藏着别的因素。
而这两者，她总觉得有共同之处。
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收敛思绪后，季羡鱼这才记起来，“你怎么醒了？”
“我睡醒了。”
“睡醒……”季羡鱼目光闪过一抹怀疑之色，拉着她的手把了脉，脉象很正常，于是她又问，“那你来这，可是找我？”
“是。”
“找我何事？”
“我来，是想提醒城主，此地不宜久留，你应该快些回到魔鬼城继位，切莫让恒阳继续为祸魔鬼城。”
季羡鱼听到这句话，脑瓜子炸了。
“你说什么？这里不是魔鬼城？”
秀吉不解她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反应，但依然回答道：“确实不是魔鬼城，这里只是恒阳打造出来的试炼场。”
“这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是听到他如此称呼这里，而且女子们每日的吃食都是用了药的，生下来的孩子，都很奇怪，有些是三只手，有些没有手但有六个头……”
季羡鱼脑瓜子嗡嗡的。
可是小绝味告诉她，这里就是魔鬼城！
想到这里，她问秀吉，“你可知道圣灵玉？”
“当然知道，这是城主身份的象征。”
“那你可知，圣灵玉有守护兽？是一条蛇？”
秀吉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十分迷茫，“城主，你这说的是什么？圣灵玉不需要守护兽，也没有守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