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知道,她这捉弄人的心思起来了。
他当然是要配合的。
“我也没听见!”
恒阳咬着牙,只能提高了音量,“对不起——”
“哦,听见了听见了,可我感觉你这心不诚啊?夏狗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恒阳磨牙,“那你们想如何?”
“啧!”季羡鱼皱着眉头,“你这跟人道歉呢!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那要是这样,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实意在道歉呢?”
恒阳:“……”
他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在道歉,作秀罢了!
但顾全大局,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性低头。
“对不起——”
声音洪亮,鞠躬成直角。
“嗯!我好像是感受到了你的态度。”
言外之意是还不满意。
恒阳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早知哄骗她献祭,假意投诚如此受折磨,他还不如另想他法呢!
真是草率了!
但做都做了,半途而废,那未免太可惜了。
于是,恒阳咬紧牙关,给她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对不起——”
“哦豁!”季羡鱼抿嘴一笑,“你是在磕头吗?我咋没听到声音呢?”
恒阳只好又把头磕得“嘣嘣嘣”地响。
容音看着他的额头都肿了,还破了,流了血,心疼的同时,对季羡鱼更是恨之入骨。
这个毒妇!
比九阴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季羡鱼小眼神瞟了一眼恒阳,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恒阳这瘪三犊子,把她耍的团团转这么长时间,他磕个头就想一笔勾销?
门都没有,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呢!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逮到机会就会狠狠利用!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夏狗,你觉得呢?”
夏临渊点头,“我也觉得差不多了。”
“嗯!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季羡鱼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掌,打量着她的纤纤玉指,“起来吧,等会儿嗑晕了,我还得等你醒过来才能听到解释!”
恒阳忍住那股想刀了她的冲动,在容音的搀扶下起来。
“你问吧,本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季羡鱼摸了摸下巴,“你让我想想。”
恒阳等着她发问,同时在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很快,季羡鱼就想到了该从哪里问起了。
“那就先说说看,你一手就建立起了那什么鬼的天机阁,还收养了夏临渊,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真的只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
季羡鱼不答话,而是一副“你别停,接着往下说,姐听着呢”的拽样儿。
恒阳看清楚了她的表情语言,也没法卖关子,只好继续往下说道:“魔鬼城大祭司擅长占卜之术,早前容音就占了一卦,测算九阴是否还活着,结果卦象显示是还活着。
不过,要想预算出她的方位,却怎么样都不准,所以本座只能让容音测算出她对本座的威胁程度有多大,卦象却显示无。不是没有威胁,而是测算不出来,后来……”
“停!”
季羡鱼实在听不下去这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故事开头了。
她直接道:“你说重点,跳过那些没必要的废话!”
“如此没耐心?也罢,本座便如你所愿。收养夏临渊,传授他武功,是因为容音算到,本座日后有一个生死劫,须得他才能帮本座渡过这场劫难。”
生死劫?
季羡鱼抠了抠脑门,她咋记得这个词儿是“谈恋爱”的另一个说法呢?
想到这儿,她目光看向了夏临渊。
夏临渊不解她目光的含义,“怎么这般看着我?”
“你过来。”
他把耳朵凑了过去,她对他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