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碰到恒阳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子里就多出了很多记忆。
季羡鱼美目一眯，“你做了什么？劈腿了？脚踏两条船了？杀我全家刨我祖坟了？”
夏临渊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哈？”
这直接给季羡鱼看傻眼了，“你到底是啥意思？长了根舌头，就只会拌饭？”
夏临渊慢慢地抬起眸子，看向她的双眼，充满了歉意。
“如果我们曾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呢？”
“你是说‘死对头’？”
“嗯！”
“啧！”
季羡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可真是有点意思了！我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这话给夏临渊干蒙圈了。
鱼儿的想法，真的是从一而终的令人难以琢磨！
“你说说，我们是怎么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季羡鱼又道。
“我想要杀了你，然后骗了你，最后爱上了你，舍不得伤你，被你所杀，最终你也受了重伤，死了。”
“哦豁！”
季羡鱼听完他说的话，发出一声惊叹，“这还挺狗血的嘛！我更期待了！”
“你……你还是别期待了！”
夏临渊再次心虚地垂下眸子。
她要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估计扒了他的皮都不能罢休！
“我就不，我偏要期待！”季羡鱼故意跟他作对，“少管我！”
夏临渊对此：“……”
果然，他还是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她！
“哔哔赖赖这些有的没的，啧！夏狗，你消失这么一会儿功夫，收获肯定不小吧？不好好跟我分享分享，就想用这么几句话打发我？”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在庙里寻找线索，被恒阳抓到了，想着用我来威胁你罢了。”
“少来！”
季羡鱼一脸“姑奶奶才不信你的鬼话”的样子，“要真是这样，你醒过来，干嘛这么怕我不要你？”
“嗯……”
见他又垂着眸子，不敢看她，并且“嗯”完之后就没下文了，季羡鱼只觉得无语。
她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嗯个屁啊！说话呀！”
“真的没什么，就是一种直觉，我怕你误会我跟恒阳狼狈为奸。”
“不做亏心事，你干嘛怕鬼敲门？”
“你可不是鬼！”
“我这是个比喻！”
“我知道，但我是个有前科的人。”
季羡鱼轻嗤了一声，“你也知道啊？！”
“嗯。”夏临渊点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我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
“嗯？那也不必。”
“嘁！”
季羡鱼抬手，削了他脑瓜子，“我就说说，你还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你这不是给我台阶下？有台阶下，我当然是要下的。”
“装傻是吧？”她睨了他一眼。
夏临渊摇头，“我是说真的。”
“行了行了，什么真不真的，感觉怎么样了？”
说了这么一大圈，最终又绕回来了。
夏临渊确定她没有不要他，也确定他成功地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什么大问题。”他回答道。
“那就行。”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坐了下来，盘着腿，“咱们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嗯，然后呢？”
“不知道！”
季羡鱼回答得又干脆，又诚实。
夏临渊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复活天神？”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她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做梦的时候，我在梦里跟你说的？”
“你之前跟恒阳说的。”
他很确定，她的确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季羡鱼嘿嘿一笑，眉头一挑，“我骗他的，你也信？”
“这么说，你是没有办法复活天神的，那接下来……”
“接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季羡鱼打断他的话，“反正心急也没用！”
“好吧。”
夏临渊缓缓闭上双眸，渐渐入了梦乡。
“杀了她！你必须要杀了她！”
梦境中，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对他颐指气使道。
与他不一样的是，眼前的人，眉宇间一股浓重的煞气。
夏临渊知道，他还是逃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