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夏临渊洗澡回来了。
他一身热气地往被窝里挤,一双大手搂住了她的腰,头往她的脖颈间埋去。
“鱼儿。”
沙哑的声音,足见他此时的克制。
“你可别动手动脚的,肚子疼就给我好好躺着休息。”
“我已经好了。”
说着话,他的唇还是点火,搂着她细腰的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了。
季羡鱼不为所动,“真的好了?我不信,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夏临渊只好把左手伸出来。
季羡鱼抬手搭脉,眉头紧锁。
“你这哪里是好了?”她色厉内荏,“还更严重了,别闹了!快给我躺下!”
凶巴巴的样子,把夏临渊看呆了。
更严重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愣着做什么啊?”
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把他按到了床上,拿出银针。
“你别乱动,我给你扎几针。”
“……嗯。”
过了一会儿……
“鱼儿,这是扎几针?”
“是啊!”
夏临渊暗暗咬牙,这哪里是扎几针,他都快成刺猬了!
“我真的有这么严重?”
“当然,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不是,我只是没什么感觉。”
“那就对了。”季羡鱼开始一本正经地忽悠道,“越是这种没有感觉的病,才是要命。搞不好你哪天嗝屁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必须得重视起来!”
夏临渊勉强信了,又问,“那……需要留针多久?”
“六个时辰。”
“那不就是一个晚上?”
“对啊!”
夏临渊觉得难以置信,“我得像个刺猬一样,趴着睡一个晚上?”
“没错!”
他顿时语塞。
为何他有一种她为了不让他碰她,所以故意这么搞他的感觉呢?
“好了,乖啊,睡吧,晚安。”
季羡鱼摸了摸他的狗头,随后拉着被子躺平,闭上了双眼。
夏临渊暗暗磨牙。
“你最好是乖乖听话,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要不然我可就不理你了。”
听听这幼稚到极点的话。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话,让夏临渊生出的反抗念头压了下去。
行吧,为了大计,他忍!
但他完全没想到,今晚只是他受折磨的开始。
第二天,她以他的病还没痊愈为由头,让他“金鸡独立”了大半天。
说什么这样有助于消化。
还说什么饭后,必须这么做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他只能忍受着那种食物恶心的味道,在他嘴里挥发着。
他想吐也吐出来了。
白天是如此,晚上她又要给他扎成一只刺猬,让他趴着睡一整晚。
饶是他想对她做什么,也无可奈何。
这日子一天还好,两天还好,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但还是能忍,半个月后,他就爆发了。
“鱼儿!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白天能不能免了‘金鸡独立’,晚上能不能不把我扎成刺猬?”
晚上,夏临渊抱着季羡鱼的腰,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季羡鱼不为所动,“你真的好了吗?我觉得还没好。”
他快要疯了。
他不要她觉得,他要他觉得。
“真的好了,你可以给我把脉看看。”
他主动把他的手伸到她面前。
季羡鱼“噗嗤”一声,笑了。
“这就受不住了?我以为你还能再挺一段时间呢!啧啧啧!”她一脸嫌弃地摇头,“你不行啊,诛华!啊,不对,你的本名是叫‘曼珠沙华’对吧?”
“鱼儿,你在说什么呢?”
“别给我装了,每次装傻都会说这话,我真想拿个统计图给你看看,你是第几个这么干的人了。”
夏临渊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吧,你爱装,那你就继续装着吧。”
她狡黠一笑,大长腿一跨,坐到了他身上。
“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了杀我,牺牲色相,你本事这么牛逼,还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她俯下身子,脸几乎要和他贴上了。
双手也不是不老实的,在他的胸膛处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