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引发人类欲望的源头。消灭我，他们就不会产生他们承受不起的欲望，不过，即便没有我，他们走向自我毁灭只是时间而已。而你为了能让他们能够生存更长的时间，会选择把我杀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严肃认真，仿佛就是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
季羡鱼摩挲着下巴，“你身上全是浊气对吧？”
“对。”
夏临渊当然晓得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于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他率先往下说道，“你别想着能净化我，如果这个世间不存在浊气了，那天地将不复存在。”
“真的？”
“嗯！”
季羡鱼狡黠一笑，“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那条蛇！”
“这事我当然会去问，但你现在得告诉我，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你既然已知晓我是谁，那就不存在下一步计划了。”
“别这样嘛，计划还是能进行下去呀，反正无聊，就当做玩一玩咯。”
夏临渊无奈地瞥了她一眼，“玩一玩？你可真有那个闲心。”
“对啊，都说了，无聊嘛！”
他默了默，“下一步计划，便是勾出这座城的人无穷无尽的欲望。”
“哇哦！”季羡鱼嘴角的笑越发妖冶了，“听起来可真是个大工程啊。”
“大工程？”夏临渊轻蔑一笑，“小事一桩罢了。”
“嗯。”
季羡鱼抿了一下唇，“想来也是，毕竟你有经验。这件事对你来说，难度应该不大。”
见她还这么气定神闲，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你不担心他们？”
“我担心他们做什么？他们的命运，是我担心就能解决的吗？向上还是向下，那是他们的选择，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引导他们，然后尊重他们的命运，适当地放下助人情结。”
“这么说，你还是会阻止我？”
“怎么？”她伸手够了狗他的下巴，像极了一个女流氓，“你好像不是很期待啊小伙子？”
她的手撩拨着他变得心猿意马，忍不住秃噜嘴了。
“随你怎么做……都行。”
“你这话说的，有点指代不明啊。”
夏临渊的双眸一下子变暗了，欲望的火苗在眸光中乱跑。
“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嗯……那我还是想的。”
说罢，她飞快地收回了手，对他露出了八齿笑，“嘻嘻嘻。”
那顽劣的样子，让他又气又无奈。
“乏了，我要睡了，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方便的话，就知会我一声，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季羡鱼打着哈欠，闭上了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真的很累，昨晚打了一晚上的仗，虽然睡了一个白天，但仅仅如此，怎么可能补充得了体力？
夏临渊看着她的睡颜，眸光逐渐柔和。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季羡鱼似乎有所察觉，抬起手往他脸上招呼了一巴掌，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话。
“别闹了……累死了……”
“睡吧睡吧，不闹你。”他揉着她的头，柔声哄道。
见她呼吸又恢复了均匀，他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你被她发现了？”
黑影缠绕在他身边，怒声质问道。
夏临渊眼神刀了它一眼，“你最好别打扰到她睡觉！”
“我看你是昏了头，我们说的话，她就算醒着，也不会听见！”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被她发现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黑影怒吼，“这对我们的计划有多大影响？现在她知道了，那她还怎么当你是那个夏临渊，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地去死。她要是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们。”
“那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