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就做给我看。”
男人一把抓住萧婉婷的头发将她扯起来,按向散发着浑浊气息的地方,他的声音急促而粗野。
“都说夜家婷夫人端庄尊贵,我倒是要看看没了男人这么多年,你还怎么端着!”
萧婉婷终于明白男人要她做什么了,她的牙齿咬上舌尖,那一刻她想到了死,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段录音,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夜北辰的,他正在点餐。
眼泪簌簌的流下来,萧婉婷恨,恨夜老爷子,恨夜北霖,恨苏碗,恨所有的人,是他们逼得自己像个老鼠一样的逃窜,现在被人这样屈辱的折磨……
那一夜,萧婉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直到太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她才眨了下眼睛。
她还活着,被折磨一夜,整个人意识昏沉,唯有一句话在她大脑里越来越清晰。
“想要报仇吗?只要夜北霖母子活着,这一辈子你都会是过街老鼠。”
是的,她要报仇,她要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萧婉婷挣扎着,她身上困缚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每个动作都牵扯到她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全身发抖。
床上都是斑斑的血,那人就是个变态,他到底是怎么进来她的房间,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
将自己全身投进浴缸的水里,任着身上的伤口疼着,萧婉婷心里才能感觉到好受些,眼泪融入水里,她这些年的高贵,此时全然崩解。八壹中文網
北辰,你什么时候能懂得妈妈的苦衷和不得已?
天亮了,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萧婉婷的心理越发的阴暗了,她既然被拽下地狱,那就要让所有人都陪着她下地狱好了。
在浴缸里不知道泡了多久,萧婉婷才起身,外面的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好,换上了新的床单,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伤,她也会以为她昨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一个男人端着饭菜进来,看见她,立即躬身。
“昨晚你在哪儿?”
萧婉婷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的一个远亲的私生子,阿尧,她信任的心腹,甚至让他扮成护工禁锢了夜老爷子,可是昨晚为什么她被人折磨了一夜,他都没出现。
如果真的是阿尧,萧婉婷后背冒着冷汗,如果不是自己救了他,将他养大,阿尧早就死在了垃圾堆里。
“夫人,您忘记了,昨晚您命令我去夜家老宅那里探听情况。”
阿尧的腰弯的更低了,声音透着卑微,这越发刺激的萧婉婷恼怒起来,她抓起桌子上的一切扔向阿尧。
为什么昨晚她让他离开,就有人大摇大摆的进来欺负她?
为什么那人会知道她住在这里?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她?如果这些都和阿尧没有关系,萧婉婷是绝不会相信的。
所有能扔的东西,都被她抓起扔了过去,烟灰缸砸在阿尧的头上,血顿时流了下来了,他依然站着,不躲不避。
呵,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手软了饶过他吗?
不可能的!
萧婉婷一把抓起水果刀,就刺了过去。
刀尖很快到了阿尧的面前,一直没躲避的阿尧猛的抬头看向萧婉婷,那双沉如死水的眼睛里有着凌厉的光芒,这是他从来不敢看向萧婉婷的眼神,她错愕了下,手下意识的就偏了方向。
水果刀避开他的心口擦着他的胳膊而过,在他胳膊上流下一条伤口来,血顿时染红了阿尧的胳膊。
“夫人,是那人逼迫我的。”
阿尧这次终于开口承认,他低头,声音晦涩:“夫人还记得上次我陪着您去见那人,却没见到吗?就在那次他给你和我都下了毒。”
“胡说,既然没见到,他如何给我我们下毒?”
萧婉婷哪里肯信,戾声呵斥阿尧:“你这个王八蛋,小兔崽子,我当初还不如让你死在垃圾桶里。”
阿尧神情不动,眼睛里却充满了痛苦和受伤。
“夫人,是真的,您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您定期服用解药,而我当初拒绝帮他,毒发过一次。”阿尧说着话抬手解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胸口来,那上面充满了抓痕。
这是他毒发时受不了,自己抓自己留下的。
那些抓痕密密麻麻,有的很深,大部分已经结疤,看着触目惊心,仿佛要将他的胸口撕开般。
萧婉婷惊愕住了,她从来没在阿尧的身上看见过这么多的伤口,难道这真的是毒发时他自己抓的?那是什么毒?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前几天她就感觉身体不适却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就感觉疼痒的厉害,想要将身体抓挠出血才会舒服些,难道那就是?
“夫人,那解药开始是一个月服用一次,后来是十天,现在是每三天就要服用一次,否则就会全身如蚁咬,痛苦不堪,我偷偷找人化验了我的血,是新型的毒,一旦上瘾,根本就戒不掉。”
“前几天夫人不舒服,就是因为毒发期又缩短了。”
阿尧最后的一句话,将萧婉婷一下打入了地狱里。
萧婉婷踉跄着后退两步,脚踩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疼痛从脚底传来,却抵不过她此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苦和害怕。
“那人,究竟是谁?”
她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和那人合作的,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阿尧低头,不敢说那人是谁,他只是猜测,在那人面前,他们都是小蝼蚁,捏死他们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知道,对不对!”
萧婉婷是看着阿尧长大的,从他的举动里立即看了出来,她扑过去抓着他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说,他是谁?昨晚也是那人对不对?”
“我不能说,而且我也不确认,夫人,如果说了,北辰少爷就会有危险。”
阿尧双腿一弯,跪了下去,跪在了满地碎片上,血从他的膝盖下流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就连夜北霖和希尔家族他们都不是对手,何况那人现在和希尔家族合作对付夜北霖,夫人,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萧婉婷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晕厥过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昨晚那人是如何残忍的折磨她,这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