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改口(1 / 1)

两个人乱七八糟折腾到半夜,加上刚刚经历了剧烈的发情热折磨,困意一阵一阵袭来,可是腺体处刚刚经过临时标记,又疼又麻,总是没办法让他安稳入睡。

伸手想去摸摸伤口,还没碰到就会被人抓住手指:“伤口不能碰,乖。”

文心皱眉抽回手,心情不太美好。

困了的小炮仗没精力再骂他了。

魏淮洲低头亲亲他的腺体,好声好气试图安慰柔软的小猫崽。

“宝贝我错了,第一次咬男朋友,太激动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保证。”

文心那一声“男朋友”简直就是解开魏淮洲狼性封印的咒语。

犬齿在腺体上刺得极深,信息素喷薄一般从齿尖流入腺体,冲刷进血液,就算是正在发情的ega,也招架不住这么猛烈的攻势。

文心甚至都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只觉得自己快要吃不消了,却怎么推也推不开,犹如搁浅的鱼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每一个细微的挣扎都能让环住他的手臂更加收紧一分,强硬地不许他逃开一丝一毫。

但是再漫长的标记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往常完成标记,魏淮洲最多再赖一会儿就会放开他,但是今天多了“男朋友”这层明确的关系,魏淮洲不大愿意放手了。

文心不想搭理他,他就自作主张从背后把人捞进怀里,额头蹭着他的后脑勺,时不时还要往人脸颊,耳垂亲上一口,上瘾了一样。

文心烦了想转头骂他,立刻就会被看准时机的魏流氓在唇上“啾”一口,挨挨蹭蹭舍不得放开。

久而久之,文心困意上头,就懒得理他了。

知道他困了,魏淮洲耐心地轻轻舔舐他的伤口,尽最大努力缓解他的疼痛,很快,怀中的人呼吸变得绵长而和缓,陷入梦乡。

魏淮洲勾起嘴角,感受着他腺体处月牙形的伤口轮廓,满心满眼的满足简直快要溢出来。

这位小同学现在是他男朋友了,不仅乖乖躺在他怀里,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脖子上带着他刚咬上去的标记,甚至刚刚还特别大胆地亲了他,凶巴巴地跟他说情话,被诱导发情了歪着头委屈巴巴催他咬自己……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又要忍不住了。

魏淮洲赶紧闭上眼睛试图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出脑袋,轻手轻脚地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揽了些,弓着身子,鼻尖轻轻贴在男朋友细白的后颈。

闻着白山茶混合红酒的特殊香味,今夜注定是个好梦。

……

常言道,得意背后是失意,祸福总相依。

魏淮洲也算乐极生悲的典范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文心就发现这个考拉一样抱着自己一整晚不撒手的人情况不太对劲。

总是像藏了冰块儿的身上竟然烫得吓人,手心,脚腕,额头,每一处地方。呼吸也变得沉重许多,嘴唇干得要命,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发烧了,还是高烧。

文心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个身往他背后摸了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盖,两只脚脖子也露出来一大截。

这人是蠢吗?冷不冷都不知道?

文心又气又急,想掰开他的手腕坐起来,魏淮洲烧得昏昏沉沉,还记得自己抱了谁一夜,死活不肯撒手。

“再睡一会儿,我难受。”

鼻音混着嘶哑,听起来都能想象得到他喉咙有多难受。

“知道难受还不放开老子,你是想秋游一趟病死在这个破山顶上是不是!”

魏淮洲也是烧得懵了,险些忘了自己没有在家,而是跟着学校几百号人宿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顶上。

可是抱着小炮仗缩在被窝里的感觉太过美好,他有点舍不得放开。

“再抱一会儿好不好,我头好晕,得缓缓。”

“再缓一会儿接你下山的大概就是救护车了。”文心使劲扣他的手臂:“不想挨揍就快点放开!”

魏淮洲睁开眼,觉得眼角都因为高烧在发烫,文心被他困在怀里,四目相对。

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可怜巴巴的茫然。

“你是小炮仗……还是我男朋友?”

“你说呢?!”什么破问题!

“我怕我烧糊涂了,昨晚做了个梦也当真。”

他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

患得患失的表情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没有安全感,眼角眉梢都带着迷惑人的失落。

病了醉了一样烦人!

文心觉得这人就是看准了他容易心软,故意装出来的。

“你真的烦死了,没做梦!”

“小炮仗真的亲我了?”他不依不饶问得直白。

“……真的!”

“小炮仗真的说喜欢我?”

“真的!”

“小炮仗真的……”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小炮仗终于被他烦炸了:“信不信,你要是再哔哔,下一秒你就会马不停蹄恢复成为一名单身狗!”

“……”

“那你再亲一下。”

魏淮洲沉默了一瞬,提出要求:“我觉得我现在脑筋打结,很不清醒,急需要什么东西把我拉回现实。”

“吻个屁,拳头要不要?”

魏淮洲不说话了。

文心恼怒地抬头看他,恰好撞进他因为高烧显得雾蒙蒙又没精打采的眼睛,眼尾通红,满目血丝。

别的不会,卖惨总是得心应手。

魏淮洲听到怀里的小朋友低声骂了句什么,紧接着,眼尾传来不同于他滚烫体温的温热,一个轻吻落下。

停留了不到三秒,很快又离开。

“行了吧,快点放开!老子可不想第一天谈恋爱就得忙着给男朋友收尸!”

一双铁臂总算听话地把人松开,文心飞快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去外面找随行的生活老师,离开时还不忘把帐篷拉严实,将清晨刺骨的冷风阻隔在外边。

魏淮洲有气无力地躺在被子里,感受着怀抱中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温度,和遗留在眼角的酥麻,阖上眼睑,满心欢喜。

收尸?

别想了。

这么可爱的男朋友,他才舍不得让他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生活老师查看过魏淮洲的情况,很快同意放他回去。

文心家就在b市,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司机,很快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开上山顶。

魏淮洲站起来还是没问题,就是脑袋太晕,一走路就不稳。

文心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承担住来自男朋友大半的重量,稳稳把人带上车,跟一群同学道别后,摇上车窗,汽车调头往山下平稳地驶离。

路言一直目送到车屁股消失,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扣扣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凯在后面不轻不重撞了他一下:“嘿,二狗,whatareyouthink?”

路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我居然能够听懂?”

“我在想我刚刚是不是眼花。”路言小小开心了一把,才认认真真回答他的问题。

“干嘛这么说?”

“我看到文心腺体上有标记的伤口,而且还挺深。”他说:“可是我寻思着不应该啊,他跟洲哥一个帐篷,洲哥总不至于连自家兄弟都染指吧?”

“染指?”

周凯把这两个字琢磨了一会儿。

越想越有意思:“可以啊二狗,不止英语进步了,语文也蒸蒸日上了,这词用得妙极!”

“真的?”

“当然。”

路言难得在学习方面被夸,乐得差点找不着北。

“我爸妈也总是说我还可以抢救抢救,本来我还不信。”

有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分散注意,这才几句话的时间,路言就已经想不起来文心为何人,标记为何物了。

看着路言撒欢儿地跑回去跟王丛几个炫耀,周凯则是两手揣在外套兜里慢悠悠往回走。

就凭刚刚他在文心身上闻到了的那股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浓厚的alpha信息素,“染指”这词,还是有点太单薄了。

想着,周凯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给“病魔缠身”的魏淮洲发了条消息。

……

当魏淮洲吃了药舒舒服服躺在文心床上,闻着鼻尖淡淡白山茶香味时,忽然觉得生病一点也不坏了。

不仅可以躲开不讨喜的野外生存,还能登堂入室住男朋友家,睡男朋友床,享受男朋友无微不至的照顾。

简直完美。

感冒药或多或少有安眠的成分在,原本想等着文心洗澡回来的魏淮洲在中途就扛不住睡过去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房间里只有他一个。

手里放在旁边,插着充电线,电量已经满格。

他男朋友真贴心。

魏淮洲一想到这三个字,就忍不住总想笑。

打开手机,第一个弹出来的就是周凯早上发来的消息。

洲哥,不分享一下进度?

魏淮洲眼角一抽:我发现你有毒。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周凯一如既往秒回:监视器不敢,在下只不过是你内心深处的万年板蓝根。

周凯:所以是成了没?洲哥我得提醒你,别忘了文心还没成年,你别太不是人啊。

魏淮洲:想什么呢?我有那么禽兽?

魏淮洲:不过下周见面,记得改口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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