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间,我只能说,我一半都在睡觉,醒了也是被尿憋醒的,下车的时候,因为都是荒山野岭,基本上也是就地解决。八一中??文网?w?w?w?.
“到哪儿了?”我问。
驾驶位上的方孔探出头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马上到柳家庄了。”
“还有多远。”我趴在副驾驶窗户上问他。
方孔探出车窗外朝前面看了看,说:“导航显示还有三十公里,不过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听着的越野车队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一个个的全都下车了,在这种深山窄道上,这么多辆车集体靠边停车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前面怎么了?”我问。
方孔的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刺啦声,他立刻下车,拔下车钥匙递给我,说:“记得你开车技术还不错,等会儿若是我没回来,你就开车跟着大部队走,知道吗?”
我把车钥匙退给他,“干嘛?好像一去不回似的,是不是前面出事儿了?”
正说着,从我们后面那辆越野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个人看着有四十多岁,头花白,背上背着一杆猎枪。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前方的,好像很焦急的样子,“别愣着了,去看看。”
方孔很听这个人的话,把钥匙强行塞给我就朝车队前方去,我看他走了,立刻转身想问问这个中年大叔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眼前已经是空空入夜,那大叔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我朝前面看了看,感觉车队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就来到后面的的一辆越野车边上,从前挡风玻璃我看到里面是有人的,只是这个人此刻正趴在方向盘上,我敲了几下前挡风玻璃,他依然是一动不动的趴着,我又绕道侧面。敲了几下车窗,结果还是一样。
就在我准备回来的时候,山道边忽然出现一个人,这个人看穿着就是当地的山民。因为他身后背着的竹条筐里还有野蘑菇和一些我不认识的绿色植物,然而让我觉得有些害怕的是,那竹条筐里的镰刀上居然有斑斑血迹,这让我立刻想到电视剧中的一些情节,有的谋财害命的凶手喜欢伪装成山民伺机行凶、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默默的绕道另外一边,准备打开车门,因为我的装备都在车里,防身用的匕和枪也在。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虽然我们离的距离有些远,但这家伙还是叫住我,我假装没听见继续走,却听到他说:“你们哪个是九号车?”
我一听,地道的山东口音。再加上这里正在山东境内,我顿时放心不少,至少这个人是本地人。
我指了指我身后这辆车,说:“九号在后面。”
我跟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后面走,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脚是跛脚,而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回到自己车里,坐在驾驶位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在我准备下车再去后面那辆车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子里有枪声,而就在我回头去看枪声传来的方向是,九号车那边也传来一阵惨叫声,我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先去哪儿一边。
犹豫的这一两秒钟,我看到九号车后面的又跟上来一辆车,车门打开后一个人迅朝我这边跑过来,我以为他会跟我说什么或者问我什么,结果都不是,他直接忽略了九号车和我的八号车以及我这个人。带着一身的重型装备径直朝上面去了。
我顾不得他,跑到九号车这边的时候,刚刚跟我说话的那个山民脸色苍白的跌坐在车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我过来后哆哆嗦嗦的抬起一只手指着车门的方向,说:“鬼,鬼啊。”
我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看了看他,走过去扶他起来,“老哥,先起来。”
“不不不,有鬼。”他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让我觉得很烦,经历这么多事,别说是白天有鬼,就是半夜三更有鬼钻进我被窝里我也不会大叫一声的,说不定还会跟他聊两句。
“老哥,大白天的,您看花眼了。”
我强行扶他起来,“老哥,您先歇会儿,我去看看。”
“好,你小心点。”他浓浓的山东口音让我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让他坐在山道边上的一个大石头旁边,然后来到九号车这边,我没有直接打开副驾驶车门,也没有从驾驶位的车门去看,因为我觉得这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这位老乡不会这么表现的这么恐惧,所以我选择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法,先从前挡风玻璃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过去,草,这是什么?
我顿时感觉心脏停跳了一秒钟,一口气憋在心里半天才缓过来,前挡风玻璃上,一只血掌印清晰可见,让人有一种李莫愁的即视感。
我忍着恐惧,再次靠近前挡风玻璃,透过那个血掌印,我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眼珠挂在嘴边,一看就是被硬物打爆眼睛之后形成的,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对尸体免疫了,再恶心在恐怖的尸体对我来说,就像空气一样,我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确定了只是死尸的情况下,我变得胆大起来,回头跟那个山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懂,反正我看到他朝我点了点头,关切的眼神似乎还在叮嘱我要小心点,好像真的有鬼似的。
我转到驾驶位这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了,我用余光看了看那老乡,心想事情应该是他来九号车这边找人,却不见有人答应,可能和我一样,通过车前窗看到驾驶位上有人,就自己拉开车门准备叫人,没想到,车门一开,就出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这才吓得他连连后退,摔倒在地,又因为极度恐慌,双腿软,这才瘫坐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我伸手过去探了了下他的鼻息,虽然我早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心里仍旧是不死心,探了鼻息之后,彻底死心了。
就在我打算回到车里用对讲机通知前面车队的时候,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这让我感觉非常意外,因为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地方一般是没有手机信号的,即便是有,也要走出这段山道,因为这里地势太高而且属于半无人区的大山腹地。
我半信半疑的按下接听键,然而我听到的却是一连串水流的声音,咕咚咕咚的好像有东西不停的落进去。
忽然,我感觉自己腹部有东西爬上来,那感觉很像是被一个人的手抓着衣服慢慢的是向上摸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