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墨纹只好答应,樊诗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纹,一进了花柳巷子为了不看到别的姑娘墨纹一直拉着樊诗诗和严沫的手,就像个小孩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走路,要不是樊诗诗知道地儿墨纹这样子还进不去。
“哟,这不是墨公子吗?又有些日子没来了吧?”之前墨纹找到樊诗诗的那个青楼内,老鸨一脸激动的跑过来跟墨纹打招呼,“哎呀!我听说您成了墨家的少主,果然是墨公子啊,一看就是气度非凡,恭喜恭喜呀,今儿个想点谁呀?只要是您墨公子想要的姑娘,哪怕我是倒贴钱都送到您面前。”
“呃,不用了,今天不找姑娘。”墨纹尴尬的笑了笑,想抬头看那个年过半百的老鸨都被严沫用力的摁住了脖子,墨纹只好无奈的指了指严沫和樊诗诗,“不好意思哈,你看我这样也不敢找姑娘啊。”
这老鸨毕竟是老鸨,不管墨纹是什么身份,没钱赚就没好脸色给墨纹看,本来还一副满面桃花开的脸一下子变得好像墨纹欠了她钱一样。
那老鸨哼了一声,一甩手中桃粉色的帕子,扭头就欲走:“不来找姑娘来这干嘛?都有两个老婆了还惦记着,臭不要脸。”
墨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花柳巷也就这样,这么说他也没办法,但既然来了墨纹肯定不能空手而归:“不是,大姐,我这次来是找你的。”
“哈?墨公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那老鸨吓了一跳,拿帕子遮住脸故作娇羞的道,“没想到墨公子还好这口,我都已是半老徐娘了,虽说还确实留了那么点儿风韵,不过墨公子都有二位这种美若天仙的娇妻了,这样怎么说都不太好吧?不过墨公子你放心,你既然是这里的常客,只要钱到位了!什么要求我都替你满足!”
这些误会可大了,墨纹差点没吐不说,樊诗诗和严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老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明明见着墨纹这么妻管严而且还是两个老婆管着,居然还敢当着面说这话,也不知道严沫是什么来头?
严沫本就不喜欢墨纹来花柳巷这种地方,听到那老鸨的话就差没拔剑了。
为了情报墨纹也只好用力把头抬起来拉住严沫的手给那老鸨解围:“不是,大姐,你想多了,我这次来是来找你打听点事儿的,你放心,钱绝对到位,所以拜托您行行好赶紧收了神通吧,我这二位老婆可惹不起啊。”
那老鸨显然有些失望,哼了一声看了墨纹的衣兜一眼,墨纹当然懂意思,赶紧摸了两个金莱特出来塞到那老鸨手里。
那老鸨一甩帕子,扭着腰一步一嗔的带着墨纹上楼,严沫气得把墨纹的手都捏的咔咔作响,墨纹疼得要命但还是只能忍着,谁叫墨纹来花柳巷里得罪了严沫呢?
墨纹也不敢求饶,只能跟着那老鸨往上走,也就是这时樊诗诗突然拉了拉墨纹的衣袖,一脸兴奋的看着墨纹:“纹纹!我能点两个姑娘吗?!我也好久没喝过花酒了!反正是我点而且也都是姑娘你应该不介意吧!”
墨纹是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时他才想起樊诗诗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本尊的记忆里墨纹和化名为樊世文的樊诗诗可谓是这条花柳巷子里的传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个金甲城里最肯为姑娘花钱的就是这二人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樊诗诗都嫁人了,到了青楼里还是不忘惦记姑娘。
“行吧,来都来了,你想玩会也行。”墨纹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可把樊诗诗给乐坏了,二话不说追上那个老鸨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你们这儿的头牌有空吗?叫她来陪我,就记墨纹账上。”
墨纹是知道樊世文的真身是樊诗诗,可那老鸨不知道樊诗诗就是樊世文啊,这对于那老鸨而言还真是活久见了,一脸不可思议的道:“哎,你这姑娘家家的,点什么头牌啊?你男人都没敢点姑娘你还点起来了?”
樊诗诗嘿嘿一笑,捏住嗓子咳嗽了一声,把手背到背后一甩头发,用男声道:“大姐你可真是薄情,几日不见,不认得我樊某人了?”
樊诗诗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可没把整个青楼里的人给吓死,认不得樊诗诗这张美若天仙的脸,总不可能不认得樊世文的嗓音吧?毕竟樊世文和墨纹并成为花柳巷双文,无论是辨识度还是知名度整个金甲城都数一数二。
“樊?樊公子?!这,这……”那老鸨可慌了神,不敢相信的看着樊诗诗胸前的双峰。
墨纹也只好无奈的捂着脸,一把搂过樊诗诗:“这就是你们的樊世文樊公子,我老婆樊诗诗,行了行了,震惊一下就够了,我这还有正事要办。”
那老鸨是差点没晕过去,比整条巷子里任何一家青楼的头牌都要漂亮的樊诗诗居然以前是个风流公子?这也难怪总是看见“樊公子”总是对墨纹暗送秋波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谈爱嘛。
墨纹跟着老鸨进了青楼里最豪华的一间房,不仅床软各种各样的道具还一应俱全,墨纹是保留了本尊不少在此鏖战到天亮的记忆,只是墨纹才不敢说出来,严沫还在气头上呢。
说归说,头牌还是叫上了,有个姑娘陪樊诗诗玩樊诗诗也就不跟严沫吵了,不过不得不说樊诗诗撩妹还真一把好手,就算穿着裙子还是能把这青楼的头牌逗得一脸娇羞直往樊诗诗怀里钻,樊诗诗举杯饮酒的风采丝毫不减当年,搞得墨纹突然间甚至还来了让樊诗诗换上男装的兴致。
“大姐,你这今儿有什么好菜全都给我来上一份,再上两壶好酒,咱边吃边聊。”稳住了樊诗诗下一步就是稳住严沫,只要两个老婆稳住了墨纹问话就方便多了。
青楼里的酒水菜肴比饭庄的要贵上一倍,既然墨纹想花钱那老鸨自然是乐意之极,二话不说就吩咐人搞了一大桌子菜,墨纹也不急着开口,就是和那老鸨拉拉家常,告诉了那老鸨自己是怎么娶到严沫和樊诗诗的,当然也不是全说的实话就是了。
“墨纹,我不喝酒。”等酒水上来之后,墨纹主动给严沫倒了杯酒,严沫皱着眉头接过酒杯但是没喝,“我吃点东西就行了,有茶吗?上壶好茶。”
“哎,这位美人,在青楼那可没有茶的道理,只有酒,喝了好办事。”那老鸨还跟严沫玩起套路来了,坏笑着开始劝酒,“喝两杯,这酒不烈,没事。”
严沫不知道这酒烈不烈,但樊诗诗和墨纹知道啊,墨纹刚想劝严沫喝不了就别喝了,樊诗诗突然大叫了一声要跟墨纹来一杯,墨纹知道樊诗诗的意思,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那老鸨喝的也有些微醺,墨纹见差不多了,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姐,我这次来呢也没别的什么目的,咱都是熟人,你也知道金甲城是墨家的地盘,咱帮里不帮外,你跟我说说,你听到过关于今年武斗会的消息没有?其他家族有什么杀手锏之类的?”
“那可多了去了!你以为我这儿是哪?金甲城最大的青楼!什么大老板大官爷都到这儿来!花雕酒一下肚,啥都说出来了!”那老鸨可能不知道,她也是几杯酒下肚啥都说出来的那种,“别的我不确定,也不敢跟你墨少爷说,就一个,西风之赵,听说今年西风之赵有个高手,三阶二段,一对鸳鸯钺使得出神入化,据说还有个克制你们墨家的法宝,你可得留点神。”
墨纹点了点头,借着酒继续问下去。
那老鸨也喝的开心,什么北岩之肖有二阶八段,东温之郑有三阶一段能说的全说了,墨纹皱了皱眉头,不管哪一个都比墨纹要强,虽然在四元素和百炼生克诀的帮助下总能有些办法,但不得不说今年墨家是真的不利,就算派出墨叶和墨雷也只能大败而归。
但如果知道对方的底细墨纹就好办了,不仅仅是实力水平,还有对方使用的魂印、战技墨纹都打听了个遍,对付的办法墨纹也差不多想到了,还有一个月时间,墨纹还能再变强,仔细算算墨纹再差也有五成的胜率。
只是有一点墨纹要留神,西风之赵的那个战师,除了法宝听说他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技,不动则已动则风云色变,是今年最大的种子选手。
对手强大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如果墨纹和樊诗诗第一轮就遇上这家伙恐怕是凶多吉少。
“纹纹!你怕什么啊?你这几天在墨家的那股气势呢?!丢人,人家姑娘还看着呢!”樊诗诗喝高了,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边挑逗着怀里的姑娘一边跟墨纹打情骂俏,“你说是不是呀宝贝儿?墨纹那家伙就是个怂蛋,跟着我!要啥有啥!”
“哎哎哎,闹够了啊,当着其她姑娘损你男人,有你这么当老婆的吗?”墨纹白了樊诗诗一眼,樊诗诗可不管墨纹说什么,好不容易解放天性那还不得玩个痛快。
墨纹无奈,这毕竟是花柳巷里的活传奇,要怪只能怪他年轻的时候自己要和樊诗诗出来做这种孽。
好在严沫还是一本正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严沫之前这么抗拒墨纹来花柳巷,到了青楼里是不吵也不闹,完全没了恶魔的感觉反倒像个乖乖女。
不过也就是在墨纹好奇严沫怎么了的时候,墨纹可算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