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一日为师
老头子突然这么热情,萧权大喜,这个世外高人是要救他?
此时,官兵们见同伴惨死,疯狂地砸门,要给同伴报仇!
“老人家,你早不出手?我脖子都痛死了!”萧权急急地走到牢房的边缘,老人家伸出手,要给他搭脉:“反正你都要死了,死之前,让我研究个明白!”
我了个去!
这么个生死时刻,老头子竟然逗他玩!
萧权下意识要把手缩回来,不料,老头子一把拽住他的手,隔着牢房把着他的脉。
“哐当!”
“哐当!”八壹中文網
官兵们砸锁,砸得满头大汗,锁头却坚固得很!
以前为了防备文人们逃走,用的都是特制的锁,极其坚固,就算有贼那样的开锁技能,也无法打开。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坚固的锁有给自己添麻烦的这么一天!
“你......的确没有文根。”
“可是......”
老头子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随后又一紧!
短短的时间内,眉头松松紧紧!
紧紧松松!
“老人家?你看完了没有额?我快要死了!”
萧权要收回手,老头子手一震,他的的确确没有文根,却有比文根更稀有的文心!
大魏三十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他是第一个!
萧权是第二个!
“你爹是谁?”
老头子一把拽住他,他姓萧,是哪家的萧?
“我爹是萧将军!”
在大魏,坐上将军之位的萧家人,只有京都萧家!
刚才又听衙役说,萧权是秦家的姑爷。
只有那个萧家,才有资格当秦家的女婿。
“你是萧天的儿子?”
萧权第一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父亲的大名。
在大魏,大多数人已经遗忘了萧天这个名字。
萧家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和安稳,大魏的人也忘了。
“嗯!”萧权点点头,“老人家,您能不能先别问了,他们快把门打开了!”
他再被老头子死死地拽着,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而且这群官兵一定不会直接杀他,而是虐杀!
他还没有看自己的孩子出生,赚的钱还没有花光,就这么惨死,不划算!
他得想办法!被老头子这么拽着问问问,他想不出来啊!
“你拜我为师,我救你!”
老头子十分激动,看似孱弱,却力大无穷!
萧权一个青壮年,竟然无法挣脱!
哎哟我的天!
萧权快哭了!
一个关在牢里没有七年、也有十几年的人,说要救他?
这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这是在搞他!
而且是想搞死他!
“我看在萧家的份上,收你为徒!你还不乐意?别人求都求不来!”
“老人家!您放过我吧,我有师父!你快松手!你看!锁!锁要砸开了!”
“你师父是谁?”
我天!
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
“文翰!青园书房的文翰!”萧权不得不回,这老头子得不到答案,一定不会放手!
“文翰......”
老头子喃喃一句,语气缥缈,似乎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情。
萧权这边水深火热,老头子却轻飘飘回忆着往昔。
萧权眼睛一闭,他的手被老头子抓得肿了,却还挣脱不得!
完了完了,老头子回忆什么,他不知清楚!但萧权觉得,他萧权快死翘翘,快要成为百姓们的回忆了!
“当!”
锁终于被官兵们砸断!
瞎了的老头子,就好像有眼睛一样,察觉到了危险来临:“你认我为师!我救你!”
“我不!我宁死不屈!”
萧权咬牙,临死前还被一个瞎子骗了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后人的笑话!
“萧权!受死吧!”
三五人上来,重新拿起地上的绳子,作势要勒死萧权!
萧权一只手被老头子死死拽着,另外一只手对官兵乱舞:“别过来!”
官兵们一笑,理都没有理萧权:“谢谢老头子了!想不到你还有点用!”
绳子重新套上了萧权的脖子!
我去!
这老头子是玩真的!
他......出......不......了......气了!
又出不了气了!
丫的!
绳子嘞得萧权白眼一翻,宁死不屈的精神其实也可以先放一放......
“师......父......”
萧权话音刚落,老头子高兴地点头:“好,好,好,乖徒儿!”
老头子松开萧权的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稻草,立定身子,气定神闲。
突然,他手一挥!
内力倾注在稻草上,稻草化作坚硬的利针呼啸而来!
稻草越过牢房,穿过官兵们的脖子!却依然悬在半空!
“呃!”
“呃!”
四五个勒着萧权的官兵,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应声而倒!
其中一根稻草,在离萧权眼睛几厘米处停下!
差点戳瞎他的眼!
大惊失色的萧权,看着悬空的稻草,特么这哪是草,这比世间的刀剑还猛!
“行拜师礼吧。”
呆呆看着稻草的萧权,回过一点点神来。他明白了,老头子不是出不去,而是不想出去!
老头子端坐在隔壁牢房,等着他行礼。
“行完礼,为师带你离开牢笼。”
方才萧权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师父,可他已经拜了文翰为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人总不能有两个爸爸吧。
老头子似乎明白他的犹豫:“无碍,文翰是我师弟,你早已入我师门,你拜我为师,并不违和。”
萧权一惊。
他从来没有听过,文教谕有个师兄啊!
“你说是就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青园书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你有何不信?”
老头子不屑地摇头,将青园书房的一草一木都说得一清二楚,就连文教谕的喜好、收藏、性情都了如指掌。
“只是,我在牢里太久,青园书房有没有变,我不清楚。”
老头子的形容,都没有错。
青园书房除了多了萧权送给文翰的两棵桃李,其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看来文翰对师兄感情颇深,师兄布置的一景一物,文翰都没有改动过。
“我师弟过得怎么样?”
说起师弟,老头子脸色好了许多。
对萧权的不屑都淡了。
萧权鼻子一酸。
“他死了。”
“被人一箭射杀。”
“刚下葬。”
“什么!”
老头子“噌”地站起来,怒喝:“什么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