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会所雕廊小柱后,一个半圆拱门的小院子,这个院子平时属于那些权贵中的权贵们才能包场的小间,而每一个小间里都坐着一位或者是两位貌美如花,穿着轻薄纱衣的美人儿,供其玩乐。
当然如果房主有特殊要求,李天威也会看在钱的面子上,无条件的满足,比如房主是一个有钱的女士,她的要求显然不是要一两个美女,而是需要一位身体强健的男人。
药王谷的二长老便是一个女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她名叫龙婆,而她索向李天威一前一后索要了两位肌肉结实的男人,但是第二天这两个男人,都被咋干了。
抬出院子的时候,二个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汉,现在已经成了一具瘦的像纸片一样的干尸。
龙婆佝偻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这时她隔壁的那间屋子里传来起伏不停的女人的喘息声,这个后院李天威已经给前台打过了招呼,除非药王谷和李家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里,所以现在能把动静弄这么大的只有药王谷的人。
龙婆敲了敲那间喘息声极大的房门,很快房门便打开了,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满身通红,正是他泄火的关键期,被人打扰实在讨厌,正想教训一下来人,开门一看是二长老,立即福顺,低声问道:“长老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只是让你的声音小一点,今晚是那个女人的大限之期,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男人当然知道龙婆嘴里的女人指的是谁,李玉国的妹妹李玉莲,那个能给他们药王谷带来钱财的女人。
龙婆满意的笑了笑,佝偻的走向二楼的拐角处,二楼幽静的拐角处已经有二男一女三个中年人在等着她了,这三个人,分别是李斯文的父亲李书衡,原京城沈家的二少爷,李斯文的舅舅李玉国和李斯文的母亲李玉莲。
李玉国见龙婆蹒跚的走上二楼,赶紧去搀扶,龙婆很随意的摸了一下李玉国的脸,调笑道:“哎呀,这么俊俏又懂照顾女性的男人可不多见了,如果你再年轻二十岁,我龙婆也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只可惜啊,现在这皮脸老了点。”
李玉国当然明白龙婆说的是什么,这婆子分明在调笑戏虐他,如果不是有求于这个婆子李玉国真的不想去碰她一个,这种以吸男人精血为辅助的女人,碰一下自己都觉得脏。
“哈哈,婆婆说笑了,玉国就算再年轻二十岁也入不了婆婆的眼,来,当点脚下的台阶。”
不得不说李锋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深得了他爹李玉国的真传。
而台阶上站着的李书衡和李玉莲两夫妻,李书衡一副担心的神色,一直握着妻子的手。
对于妻子突然决定一定要修复断脉为代表李家参加今年在通州举行的武道大会,作为她的丈夫很矛盾,一边想支撑着妻子的决定,因为一但妻子断脉修复成功,再次入武道外劲强者对他之后重返沈家百利而无一害,但是见妻子经过连续二天的治疗,治疗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痛苦,他又异常的担心。
虽然李玉国和龙婆一口咬定,药王谷修复断脉的医术没有一点副作用,但是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龙婆见李玉莲夫妻,步入中午了仍京手牵着手,这种伉俪情深的感觉让她有所触动,然而龙婆对于旁人感情的触动不可能是动的一面,只会是坏的一面。
实因龙婆年轻的时候在感情的问题上受过很深的伤,当年她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只是错爱了一个男人,爱的她付出了全部的身家,但是到最后她才知道男人有妻室,并且男人很爱他的妻子,而对于龙婆的感情只不过是寂寞路上留下的一段虚情假意而已。
龙婆找到了男人的住的地方,亲眼看见了男人对妻子的关怀之情,再想起男人对她说过的那些决绝伤人的话,龙婆一怒之下,下毒毒药了男人全家,就连刚出生的婴儿和院子里的一条狗都没有放过。
当龙婆看见自己曾经爱着的男人,像牲口一般爬到她的脚边祈求解药的时候,龙婆亲手用金针刺穿了男人的心脏,看着男人痛苦而死的样子,龙婆当时居然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
从此以后龙婆便潜心修练她的药医之术,对于采补男人精血这一块尤其的专研进去,不惜让自己变的丑陋无比,就算她变的无比丑陋也不妨碍那些豪门贵族为了让她治病,给她送俊美男人上面,于是死在她手里的男人无数,等她终于坐上了药王谷长老的位置,整个华国再无人敢瞧不起她,整个医界都知道药王谷有一位喜男色的二长老。
龙婆带着对男人的恨意,对夫妻情感的仇视,从李书衡手里接过了李玉莲光滑的手。
龙婆笑着说道:“李先生与妻子的感情真好,不过现在你妻子要交给我了,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施针,等我施完针以后,你妻子刚重回二十多岁的鼎盛武力,到时候你也会因为她的成就而自豪。”
李书衡看着妻子手臂上肉眼可见的针眼,有些心痛,但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还有妻子的那一份坚持,他还是放开了手。
李玉莲跟龙婆进屋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对着自己深爱的丈夫笑了笑,她想告诉丈夫没关系,她会没事的。
龙婆拉着李玉莲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间门,龙婆对着李书衡和李玉国笑了笑,李玉国对于龙婆有些阴森的笑容很满意,因为他知道过了今晚他妹妹就能修复断脉,就能代表着李家去参加武道大会,不算她在武道大会上被打死还是一战成名,他和李家都是稳赚不赔的卖买。
因为李玉莲如果武力出彩,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李家所收获声誉,只要打响了李家的声誉还愁日后赚不到钱吗?
如果李玉莲在武道大会上被打死了,这也没关系,家里的顶梁柱死了,就那样傻儿子李斯文和一个教书先生李书衡会有什么作为,到时候罐头厂的那块地皮还不是他李玉国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处,李玉国就无比的期盼着今晚的时间能快些过去,这样就会离他的计划更进一步。
然而李书衡看见龙婆关门前露出的那个冰冷阴森的笑容,心时却有一点发怵,他经过两天夜里陪着妻子,听着妻子在屋子连连发出的痛苦惊叫声,他一来心疼妻子,二来觉得一妻子这么做不值得,事后他也回到朋友家里查了一件关于修复断脉的古书,古书上把此例为禁术,而他虽然不是修真之人,但是他好歹也是一个资深的考古学者。
对于禁术,李书衡当然知道。所有的禁术都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避免,不同程度上的伤害,他从心里希望妻子能成为助他重回沈家的法码,但是他更希望妻子能够平安的活着,而不是因为一时兴起丢了性命,所以他很担忧。
一刻钟之后李书衡的担忧提升到了顶点,屋子里痛苦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李书衡揉搓着双手,他的脚步来回的在走廊里渡来渡去,他心里异常的着急,这是他的妻子,他唯一爱着的人。
“我说大哥,真的没事吗?你听玉莲在里面叫的很惨。”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的不相信,总要相信锋儿吧,我们家锋儿之次为了给玉莲续脉,可是请出了天威集团的李先生,李先生亲自花重金去药王谷拜了三天才请出了他们的二掌老龙婆。”
“我知道,你们为了玉莲的事也和我一样草碎了心,但是你听玉莲的叫声,听,听着就不正常,不行,我不要她修复什么断脉,我也不回沈家了,我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李书衡说完就要朝屋子里冲进去。
李玉国直接挡住了门,一把将李书衡给推开,说道:“现在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既然族中长老来的时候你们两口子同意了,那么现在就不是你反悔的时候,就算是李玉莲今晚死在了这里,都是她的决定,你无权干涉。”
听到了死字,李书衡当场就发狂了,他怎么能让妻子为了他而死了。
于是他疯狂的挥动手臂与李玉国拼命,走廊里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打手,四五个打手窝蜂的冲向李书衡,三下五除二的把李书衡给强行拖到了楼下后院的空旷地带。
走的时候还不忘狠踹了李书衡两脚,李书衡忍着疼痛掏出电话拨通了儿子的手机。
李斯文接到父亲的求救电话后,心色火燎的来到了兰会所,他当时的心情可谓的邪魔转世,就算天王老子下凡在拦住他恐怕都拦不住。
当李斯文踢爆兰会所的大门,直奔后院而去,看见被打的站都站不直的父亲,一团无名的火再次涌现出来,他带着父亲上楼,一道练气波冲开了走廊上站在的李玉国和打手数人。
再毫不客气的踹开了二楼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