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烟很不情愿的离开了李斯文走到了梁慕峰的身旁,她对这个哥哥有一些无语,也不知道为什么梁慕峰每次看见李斯文,都会充满了敌意。
“哥,你为什么总对李先生有看法?是他治好了爸爸的断脉,而且也是他灭掉了爸一直以来都想除掉的青帮,他帮了我们家这么多事,可是你每次见到别人都是一副冷脸,干什么嘛?人家又没欠你钱。”
欠钱?
这个人不是欠钱的事情,而是直接危险到梁家在通州的地位。
梁家从来不缺能人好助,而那些相助梁家的能人不是为了钱财就是为了名利,但是这个李斯文救了自己的父亲梁永生不但没有提钱财,也没有提任何的要求,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不是想梁家为他撑腰,而是想让梁家成为他的棋子。
这种想法在梁慕峰看来简直荒谬之极,于是梁慕峰对于李斯文的态度重来就如此,第一觉得他年纪轻轻就自大狂妄,第二觉得这个人太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不谦虚也不虔诚,是一个有半吊子本事的浮躁年轻人。
于是梁慕峰对妹妹说道:“李先生?就他这种二十多岁毛都没长齐的人也能自称先生?我给你说过了,他治好爸的断脉,那是他运气好,站在杜清海的肩膀上碰巧完成,并不是靠他一个人的功劳,你和爸把他捧的太高了。”
梁慕烟听到这句话十分不乐意,摆出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自小梁慕峰尤其疼爱他这个妹妹,见妹妹不高光了,梁慕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哄小孩那样说道:“妹妹,可能李斯文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出色,但是你想过没有华国这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他的本事,在华国还排不上号,再说他年纪轻轻就算本事再高,顶上天也就武道大成的水平,又怎会是付道子宗师的对手。”
“付道子宗师?”
梁慕烟好奇的转头看向哥哥身后站着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位老者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模样,头发虽然花白了,但是眼神清明,就算粗布麻衣上身,也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之感。
此人便是付道子,久居深山,二十年前就已经武道大成,五年前突破瓶颈入武道宗师,受梁慕峰虔诚跪拜,加上何威拿着昆仑山密令,才勉强答应出山。
而此时付道子出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前两个月他接到了师弟的死讯,而打死他师弟的人据说会出现在这次的武道大会上,付家一脉只剩下他与师弟两个嫡系传人,现如今师弟已死,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都必须为师弟报仇,以正付家声威。
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二位穿着宽袖长衫,手臂垂直向下可以到达膝盖处,加上两个人的头上裹着厚重的头巾,一看便知道是两位异族的高人。
初一看梁慕烟还以为是付道子宗师的两个徒弟,但见三个人并无语言交流,甚至那两位异族男人对付道子这种武道宗师级别的人物,并没有表现出恭敬的感觉,只是流露出表面上的尊重。
后来经过哥哥的解释,梁慕烟才知道,这两位来自长白山的异族男人并非是普通人,而是长白山上‘白云坛’的着子,有首‘长臂武尊’之称的白若凡,白若云两兄弟。
两个人是兄弟是,一母双生,从小心灵相通,天生手臂比较长,手臂垂直向下长于膝盖之处,而且两兄弟天生神力,所以自小便入了‘白云坛’坛主亲自传授白云坛内修功法,长臂拳,两兄弟不管面对多少敌人,都是兄弟两个人一起上,一前一后双双夹击能将长臂拳发挥到极至,在东北一带自称无敌。
梁慕峰很满意自己这一趟东北一行,能请到三位能力上乘的高手,实在不容易。
有了这三位的帮助,他早已不把李斯文放在眼里,甚至有一种想在父亲面前邀功,接机打压李斯文的势头,然而梁慕烟现在也动摇了,就算李斯文再强,又怎么能强的过宗师,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武道宗师,梁慕烟心里异常的兴奋,于是她很欣然的站在了付道子的身旁,殷勤的为他们带路。
这边萧舒月挽着李斯文的手,两个人一同进入了丽星号游轮。
李斯文递上邀请劵,进入游轮第二层的大厅,便看见了站在大厅门口一直在等着他的穆清风和朱子明,还有朱子明身旁站着的一道稚幼的身影。
“文哥哥。”一声清亮的女声,穆媛媛提着礼物的裙摆朝李斯文跑了过来,一把挽住了李斯文的左手,李斯文很亲昵的摸了一下穆媛媛的头说道:“两个月不见,我们小丫头又长高了不少。”
穆媛媛嘟了嘟嘴说道:“别主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我都高三了,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再说爷爷都准许了我谈恋爱了。”
“是吗?那你喜欢那家的小帅哥啊?”
穆媛媛脸色一红,看向了站在李斯文身边的萧舒月,好奇的问道:“这位姐姐是谁啊?从来没有见过。”
“我朋友,她来武道大会找人。”
萧舒月被穆媛媛天真的笑脸给融化了,放下了戒备,很友好的与穆媛媛打了个招呼,说道:“你好,我叫萧舒月。”
“哇,果然是人美名字也美,文哥哥你艳福不浅呢?”
李斯文轻轻的挂了一下穆媛媛的鼻梁,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人小鬼大,成天脑子里装的就是这些东西。”
这边李斯文与穆清风一家人聊的正高兴,突然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便是跟在梁永生身旁的段宁。
“李先生,我叔父在包间里等你,有要事相商,还请先生随我走一趟。”
李斯文本想和穆清风告别带着萧舒月一起过去,段宁一下子挡在了萧舒月身前很有礼貌的朝着萧舒月行了一个礼,抱歉的说道:“叔父只想与先生单独谈一谈。”
李斯文一时间脸色有些不悦,倒不是说他非得带着萧舒月,而是他承诺过在这座游轮上,在她还没有见到萧震南之前,他会一直陪着她,并且会照顾她。
现在让萧舒月单独行动,万一见了到萧震南,被萧震南的妻子和儿子为难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的萧舒月很识大体的对李斯文,说道:“你去吧,我就在大厅里转转,就算认出了那个人,你不在身旁我不过去打呼吸便是,况且你也不用担心那个人会主动来找我,十多年没见了,我想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萧舒月说的是实话,就算是亲生父母几年不见自家的孩子也认不出来了,况且萧震南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怎么可以马上认出她来。
李斯文不太放心的拍了拍萧舒月的手背,说道:“你要觉得无聊,就让媛媛带你四处走走,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萧舒月连连点头。
穆媛媛当然不知道梁永生是谁,于是她很认真的问了问爷爷,穆清风只对她说了四个字,她便不再说话了。
那四个字便是“通州的天。”
梁永生的私人用餐包间被安排在二楼大厅的转角处,这里有四个包间都是特定大人物单独用餐和谈事情的地方。
武道大会并不是简单的比武大会,而是各大世家为自己存续实力,寻找优秀的武道奇人,以为壮大自家产业为目的而产生的交流大会。
每一界,或者可以说每个地方的武道大会都有各自的规矩和规则,当然到了特殊的情况下规矩和规则也是可以随意打破的,因为毕竟来参会的都是世家中的巨头,和武道界的高手,如果这些人能被几条简单的规矩所控制也就无法做到今天的位置。
包间里,梁永生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李斯文。
李斯文进去之后梁永生递给他一张名单,上面是参加这次武道大会比试人员的名字。
而排在第一位的则是第一风水大师,陈相云。
“李先生,刘炎和陈保锐的师傅陈相云也要来这次的武道大会,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不是梁永生多说了一句,刘炎和陈保锐的师傅,只怕李斯文还会想不起这个陈相云是干什么的,他来不来武道大会与他有什么关系。
结果听梁永生这么一解释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看来这个号称第一风水大师的陈相云这次来武道大会是来找他报仇来了。
“来就来吧,一个学术法的如果不怕死,到是可以来找我试试,只怕到时候倒霉的不是我而是他。”
梁永生听到李斯文这般评价第一风水术法大师,有点皱眉,谁也不敢这么说陈相云,但是这话从李斯文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并不太违和。
“李先生别介意我多说一句,陈相云可能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可是以风水之术闻名,而且居说他的风水之阵已经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曾经有一位武道大宗师级别的人误入他的风水阵,毫无挣扎之势就死在了阵中。他也因此而出了名。”
“喔,是吗?风水之阵能杀人。”
这让李斯文想起了师傅的五行阵法,能够把所有的自然现象结中在一方小天地之中,用小天地困住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也不在话下,然而这些人在阵法之中,生与死只在师傅的一念之间。
虽然师傅早已经仙去,但是这个五行阵法对于他来说早已烂熟在心,说梁永生对陈相云的评价极高,李斯文到也想看看这个人有几分本事。
“真想快点见到这个自称第一风水大师的陈相云,对手难遇,可得好好珍惜。”
起先,梁永生见李斯文听到陈相云的名头后陷入了沉思,还以为李斯文在考虑要不要从这场武道大会中全身而退,结果人家压根没有想过要退,反而想着早点遇见,与之一战。
这份胸襟除了有真本事的高手,怕只有送死的楞头青。
梁永生知道李斯文不是后者,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自动李斯文为他治好了断脉,并且一夜之间杀死了药王谷的二掌长与护法使之后,梁永生无比确定自己的站位,他们梁家与李斯文站在同一队列,并且必须与李斯文站在同一队列。
“不知先生知不知道,药王谷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