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撕下一块比萨,递给萧舒月,说道:“别光坐着拿东西吃,我点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吃点就太对不起这些食物了。”
萧舒月笑了笑没有答话,眼睛仍然看向门外。
“怎么了?门外有什么吗?”李斯文问道。
“没什么。”
“你看你这脸色比之前还差,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吃填饱了肚子在想解决的办法。”
正说着,门外窜出两个人影。
“萧震南手下的人?”
萧舒月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已经摆好了餐桌上的东西,退出了房门,李斯文顺手把房间门关上,并给房间加了一道屏障。
“行了,我加了一道结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们听不见。”李斯文对萧舒月说道。
这时梁慕烟站了起来,问道:“你们要说事,我,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不用,听听吧,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船要沉谁也跑不了。”
梁慕烟半懂不懂的听完李斯文的话,又坐回了位置上。
萧舒月,抿了抿嘴说道:“他,这两天,每天都来找我,让我下船,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那你想下去吗?”李斯文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他的语气里,听的出来他还是很关心我,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下船。”
萧舒月嘴里的他,李斯文当然知道说的是谁,除了萧震南,还能有谁会让萧舒月这么尴尬,进也不对,退也不对,躲又躲不开,避也避不了。
梁慕烟不知道萧舒月与萧震南之间的事,她也不好发问,于是只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着东西。
李斯文扯下一块披萨,没说什么,因为他在等萧舒月继续说下去。
果然,萧舒月继续说道:“就在今天早上,他又找到我,很明确的对我说,留在船上会有危险,还搬出了我母亲的名字,我知道这次他应该是着急了。”
“留在船上有危险?有什么危险?”梁慕烟有些不解的继续说道:“这艘船号称全世界最安全的游轮,而且这次的主办方有我们梁家参于其中,游轮在使用之前,我们已经聘请了专业人士严密检查,目的就是为武道大会的参会人员提供一个最可靠的保障。”
“所以,你父亲萧震南说,这船不安全,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梁慕烟说完这些话,看着萧舒月。
她在等萧舒月给她一个解释,因为作为梁家的人,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让梁家的脸面有损。
萧舒月显然也是被梁慕烟的气势给震住了,她没有再说话,也是有些拘谨的左手搓着右手,看向李斯文,希望李斯文能够相信她所说的话。
李斯文吃了一块肥厚的鳕鱼肉,他这两天修练的很顺畅,所以胃口很好。
“李先生,你觉得我们坐的这艘游轮有问题吗?”梁慕烟在萧舒月这里找不到突破口,于是转向询问李斯文。
“也许有问题,也许没问题,不过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想船上的人都跑不掉,所以何必在意这些事,好好吃东西,吃饱了再说。”
李斯文也没有理会她们两个的异常,只顾自己的吃着,很快,一大桌食物几乎被他一个人吃完了,一只烤羊腿,半只烤乳猪,两只烧鹅,和三条大鳕鱼,以及品种繁多的蔬菜和水果。
吃饱喝足之后,李斯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吃饱了,睡好了,现在感觉状态还不错,是时候去活动活动了。梁小姐,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哥哥和你们梁家的对手,擂台打成什么样子了。”
“喔,好。”梁慕烟跟着站了起来。
“话出回来,你们梁家的仇人是谁,我还不知道。每次听你父亲提起,也都没问,现在你来告诉我吧,能和你们梁家结仇,并且还能把你们梁家踩的死死的,这家伙是谁呢?”
“段家,通州曾经的大家族,姓段,对方的名字叫,段天佑。”梁慕烟回答道。
这个名字让李斯文有些意外,段家?
段宁,和段涛照理来说也姓段,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非但没有与梁永生成为仇敌,反而一副效忠的态度吗?
“我知道先生在想什么?先生肯定在想,段宁和段涛两个人对我们梁家的态度,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对我父亲的态度。”梁慕烟说道。
“所以,段宁和段涛对你父亲的忠心,是真的?”李斯文问道。
“当然,段宁和段涛两兄弟,从小到大一直跟随父亲,从来没有半点逾越,而且他们两个人与当初的事情没有关系,虽然段宁和段涛两个人都姓段,但是天下姓段的人何其多,不是每个姓段的人都是我们梁家的仇人。”
梁慕烟也没有掩饰什么,详细的对李斯文说清楚了多年以前梁家和段家的世仇。
二十年以前,梁永生学道而成,回到通州的时候,梁永生已经是极其厉害的角色,在通州几乎是打遍通州无敌手,而梁家从一个无名小族,只用了一年的积累就将生意做大,梁家的生意做大了,直接影响到在通州只手遮天的段家。
最开始的时候,段家派人过来说情,谈条件,目的就是为了段家和梁家,以后在通州的生意上,能够相互谦让,互相留手。
但是那个时候梁永生,心气很高,觉得对方主动找上门就是害怕了,于是梁家更加大胆的蚕食段家的生意,甚至还用武力打压。
生意场上连父子都会发生利益冲突,更何况是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于是当时正处在上升势头的梁家就与地头蛇段家起了冲突。
段家当时几乎动用了全族的力量都没有撼动梁永生的地位。
也由此可以看出,现在的梁永生在通州真的是一个独大,或者可以这样说,就算段家没有与梁永生起冲突,早晚有一天,梁永生也会打到段家的家门口来。
正因为梁永生当时年轻气盛,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段家倾尽一族之力也没有把梁永生给踩下去,那么就轮到了记仇的梁永生将段家赶尽杀绝。
只用了一周的时间,梁永生抢占了段家大大小小的生意,这都不算什么,年轻气盛的梁永生,还准备将段家的男女老少通通赶出通州市。
就在段家离天的前一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段家一大家子人,除了一只没满十岁的小少爷,全都死了,当时这个事情闹的很大,参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梁永生下的杀手。
因为梁永生当时在通州已经是只手遮天的地位,大家也只是怀疑不敢当面询问。
原本那位活的小少爷也难逃一死,结果谁知道当时梁永生的妻子突然流产了。
妇道人家疼惜自己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也相信天道好轮回的道理,于是就劝梁永生停止杀戮,放了段家唯一的血脉。
就这样,段家当时那位没满十岁的小少爷段天佑得救了,活着走出了通州,并且发誓一定要为家族报仇。
梁永生也没有在意一个小孩子的话,反而是他的妻子,为了减少梁永生犯下的罪孽,厚葬了段家的所有人,多年以来,一直暗底是打听这位段家小少爷的情况,并且时不时的给段天佑资助。
段天佑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梁永生的妻子在世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过报仇的事情,于是就算段天佑天姿非常,二年入武道,五年学到大成的修为,真的是不可一世的轻年人,但是他仍然没有做过找梁家麻烦的事。
于是梁家和段家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十多年。
直到梁永生的妻子过世,段天佑再在忍不住,一个人回到通州,横扫梁永生,直接把不可一世的梁永生打的经脉尽断。
但是当时的段天佑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打断了梁永生的经脉,后来梁永生也明白自己不是段天佑的对手,也不想与段家的恩怨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主动的辞去了官职,放弃了在通州的所有生意,退到了荒山别墅养老。
幸好段天佑当时并没有赶尽杀绝,得知梁永生辞去了当时通州二把手的官位之后,他又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的出现,最后又突然的消失不见了。
虽然梁家继续在通州经营着生意,并且把通州的生意做的很好,但是梁家在武道修行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
梁永生的儿子梁慕峰并不是武道中人,也没有学武的天赋,而梁永生的女儿梁慕烟,虽然长相很出众,但是武道修为却连一般都算不上。
在个崇尚武力的华国,如果一个家族里没有嫡系的武道强者,就算生意做的再大,也翻出不什么名堂出来,而且还极有可能成为当世强者的眼中钉,一夜之间就能把你辛苦得来的钱财给搜刮干净了。
所以,段天佑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对现在这个没有任何危险可言的梁家,也就放任不管了。
至于,为什么段天佑会出现在游轮上,又开始借着武道大会的机会,找梁家寻仇,李斯文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梁小姐,你知道这次段天佑带了多少人过来吗?”李斯文问道。
“大概有十多个,而且里面有不少年轻人。”
“这就好解释了,段天佑想自立门户,自立门户必须要壮大自己的声势,而你们梁家势力够大,又曾经和他有仇,所以他这次才会找你们梁家的人旧帐,你大哥生意做的很好,但是没有武道修为,你的资质又是平平之辈,你父亲也是废人一个,所以找你们梁家做垫脚石,也再合适不过的了。”李斯文说道。
“可是,这次哥哥花重金请了很多高手,我们梁家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梁慕烟提出梁家还是很自傲。
“花钱请来的高手,又几个会给你们梁家卖命呢?走走过场,点到为止就算是很给你们梁家面子了,但是段天佑那边带着的人,可都是能给他卖命的人,你真的确定你哥请来的那些高手,能对付的了?”
梁慕烟听李斯文这么一说,不说话了。
但是她在心里又自,佩服了一下父亲的眼光,难怪之前摆擂台的时候,她去叫父亲出面阻止的时候,父亲让她直接去找李斯文。
并告诉梁慕烟,这件事只有李斯文才能阻止,那个时候梁慕烟对父亲的观点还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父亲说的很对,李先生分析的头头是道,对问题看的比别人透彻,只有这样的人,今后才有资格站在最高处。
候鸟择良木,人则需要选明主。
很显然在梁家的眼里,李斯文就是这样的明主,梁家只需要站在李斯文的身后,自李斯文登顶的时候,梁家也会拥有一世的繁华。
李斯文和萧舒月跟着梁慕烟朝着擂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