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姗姗说完那句话,脸色突变,由白变红,包间的大门突然关上,跟着白姗姗一同进来的几个下人,不知何时退到了门外。
而现在整个包间里只有李斯文和白姗姗两个人。
仙眼清明,魔眼红光,很显然白姗姗现在已经入魔了。
入魔后的白姗姗凶性毕露,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李斯文,在这种杀人的眼神注视下,李斯文却还在很淡然的喝着茶。
他拿着手里的茶杯,里面装着白姗姗亲自为他泡的大红袍。
品了一口颜色醇厚的茶汤,脸上的表情很满足,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姗姗说道:“你想杀了我?”
“有什么不可以?别忘了,我已经是堪比先天的实力,想要对付我除非你是地仙,地上神仙。但是你只是一个武道宗师而已,你们实力悬殊这么大,你拿什么和我斗?”
“所以你确定,要杀我?”
李斯文又喝了一口茶,漫不经意的问道。
对于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他向来只会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那就是愚蠢,但是愚蠢的人往往不觉得自己愚蠢,就像神经病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神经病一样。
“不杀你也可以,你可以选择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医师,为我诊脉看病,钱自然不会亏待你。怎么样?”
白姗姗一双红色的眼瞳,颜色又深了一些,看上去有着妖异的色彩。
她看着李斯文一口一口的喝着茶,即不回应她的问题,也并没有把她眼里的凶光放在心上,好像她想杀了他,就是一个笑话。
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再一次涌入她的内心。
她讨厌让人看不起,她讨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甚至还讨厌所有人的目光中向她投来的怜悯和同情,那种怜悯和同情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存在于这世上,寄生在白家。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仆人?如果你回答不愿意,那么等着你的就是一个‘死’字。”
“要不然,我们反过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仆人,如果不答应,等着你的就是一个‘死’字。”
李斯文说这句话的语气,十分的清描淡写,就好像白姗姗现在的实力落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甚至他根本不相信白姗姗会真的死了他。
一个有先天,天卦血脉的人,又怎么能看不明白对方的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呢?
于是白姗姗很明显的感觉到,李斯文骨子里对她的那种鄙视的神情,她立即怒上心头,一道八卦命盘飞起来,笼罩在李斯文的头顶,纯洁白色的天光由上而下将李斯文的身体给罩了起来。
这是一个杀人的天杀阵,任何人只要在白姗姗这道天卦命盘的笼罩之下,均是必死无疑。
那道从命盘照射下来的白光,没一束都是一抹尖刀,可以随随便便将困在里面的人撕裂干净,从有形化为无形,再从无形变成一片血色的气雾,消散不见。
就如果四日前她在白府的后院东厢房的院子里,杀死白济常一样。
她现在想用同样的方法杀死,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虽然她一直用命盘的推演也没有推演出这个家伙现在的实力,但是白姗姗敢笃定,像他这种没有特殊血脉,对医术又很在行的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武道修为顶上天就是宗师的存在,但她可是在一夜之间入先天的天赋极高的当世强者。
会怕眼前这个李先生吗?
当然不会怕。
所以同样站在白光下的白姗姗脸上轻佻的看着李斯文,她之所以没有站在自己的法器之外,是因为她想近距离的看着这个让她讨厌的年轻人从一具鲜活的人,变成一摊烂泥,最后化做血雾的样子,这种感觉,想想都会觉得特别的刺激。
“李先生,你看没有看清楚形式吗?我现在的实力可是比你的大多了,做我的仆人能保你一世平安不说,等我以后入了镇国府,当上镇国府府主的时候,你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呵,我想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很傻。”
白姗姗生气的大喝一声道:“你说什么?”
手上的动作以及口嘴里的口诀一刻也没有停,白光化成的锋利刀片,快速的将李斯文给切割成了无数块,白光收紧,慢慢的有白光的笼罩完全找不到李斯文的身影,一个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后一秒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里的血腥气和肉眼能见的一团血红色的雾气。
白姗姗哎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敬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众然你再怎么盖世天骄也无法撼动我的天卦命盘。”
哈哈哈哈……
白姗姗仰天大笑,眼珠的颜色似乎比之前更加红了,现在已经趋近于暗红的眼珠,谁看她一眼就能让人瑟瑟发抖。
但是就在她还没有笑完的时候,八卦命盘的光晕突然比杀死李斯文的时候所出现的更盛,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命盘这种有灵性的东西,自然已经了对危险的提前判断。
而这个灵器所判断的危险正好就在光束之内,于是突然白光大作将白姗姗也罩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时候,谁也不曾快过,之的红雾被风轻轻一吹便已经四处漂散,已经死了并且被消灭的干干净净的李斯文,又在白色的光束的照射下活了过来。
“怎么回事?”白姗姗有些抓狂了。
“没什么,做了一个假象让你高兴高兴,因为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你再也高兴不起来。”
李斯文还是如之前那样,坐在茶桌上,端着自己的茶杯,自顾自的喝着茶。
白姗姗惊讶道:“你是人是鬼,你刚才明明被我的八卦镜杀死了,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没有谁能逃的过我的八卦命盘,没有谁能逃的过。”
“那可能是你见识太短的原因,破你的八卦盘根本无需我大费周章,只需要一滴水而已。”
只见李斯文沾了茶机上滴落了茶水,一滴果真只用了一滴。
噹的一声,弹了上去,白怜雪的八卦命盘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如豆子般大小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