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根枞稿亮浓重的火光照亮侧洞的时候,里面的情况把大家惊呆了——侧洞里面是一个单独的洞子,四面都是石墙,里面不仅有石桌、石凳、石床,一堆像炭样的东西,洞口的内侧竟然还有一扇推开的石门,这些就好像是专门是为他们准备好似的。?八?一中文卐¤网w-w`w、.-8、1zw.com
看到这个情况,可把大家高兴坏了,连忙将枞稿亮插在石壁的灯台缝隙里,这样就把双手腾了出来。
大家放下东西,就往外面跑。
解决了住的地方,现在他们要找到吃的东西和喝的水,功夫不等人,他们必须要快更快。
走出洞口后,他们却茫然了,前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后面还是草原,草原上除了绿绿的青草,什么都没有。
困难一个接一个,好像永远也解决不完。
“实在不行,今晚就将就着过一夜吧。”
父亲正要这么想,却远远现前面草原上有几个黄颜色的堆堆,与周围绿色的草原格外不一样,顿时觉得有戏。
跟孩子们一说,大家带着八个狗狗和四个小狼就朝那几个堆堆跑去。
由于离得不远,不一会大家就来到了黄堆堆跟前,原来那是几个土堆子,只见土堆子上黄褐色的蚂蚁出出进进,显得极为忙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父亲看着这些蚂蚁,知道那是白蚁,吃起来味道很好,吃过后还经饿,一顿能管一天,笑着说今天的晚饭就着落在这几个土堆堆里了。
父亲取下身上背着的背篓,又拿出一把盐,叫孩子们在附近找来一些绿绒蒿,忍着绿绒蒿细密的小刺扎嘴,用牙齿把蒿草嚼碎出绿水,撒上一层薄薄的盐粒,轻轻地放到背篓里。◎◎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从里到外摆放成一个长条形,直到背篓口口。
做好这些准备后,父亲让大儿子把背篓口对准白蚁进出道口,父亲将手上沾着的一些蒿草浆浆轻轻撒在道口上。
几只旁边的白蚁马上就被浆浆的气味吸引了。试探着凑近来咬了几口,接着又沿着条形浆浆进到背篓里,随后其它更多的白蚁被吸引了过来,很快一个背篓就被密密麻麻找东西吃的白蚁挤满了。
看着背篓装满,父亲满意地笑了笑。很快地翻过盖子将背篓盖上,叫过孩子们抬着背篓就要往洞里走。
洞子里的枞稿亮依然呼呼地在燃烧着,照得洞子比以前更亮了,大儿子放下背篓,就去垒石头搭灶。
不一会,炭火烧起,锅子搭起,等锅子热了一些,就快快地揭开背篓盖子,倒了一些白蚁到锅子里去炒。炒熟之后,捞起来吃了一口,感觉香气四溢,真是美味。
父亲让大儿子带着四个狗狗和四个小狼,扛上锄头去挖白蚁窝,白蚁窝里面可能有小蛋,那可是个好东西。
父亲和二儿子在洞子里炒白蚁吃,熟一点吃一点,也给狗狗喂一些,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大儿子扛着锄头,来到刚才捉白蚁的土堆,让狗狗和小狼看着四周的情况,挖开土堆外围。就看到里面一大包白色的东西,像圆球一样,很是好看,这就是白蚁的蛋。
他随即点起一个火把,围着圆球慢慢地绕了一圈,把周围的白蚁都熏走。用双手捧起白球,就往洞子走。
刚走进洞子门口,他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香气,是刚才炒白蚁的香气。?§◎八№一?中文?网w、w-w-.
来到侧洞里面,父亲和二儿子正炒得高兴,一边炒一边抓起喷香的白蚁往嘴巴里送,狗狗则满心欢喜地在地上舔着,也吃得摇头晃尾。
看见大儿子进来,父亲忙一把接过白蚁蛋,放在块毡子上,让大儿子赶紧吃些。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父亲就把白蛋球掰成一块,一人一块,给狗狗和小狼也是一个一块,这个东西吃起来很腥,但吃了能管一天,而且里面有很多汁水,遇到没水的时候能当水喝。
白蛋球父亲没舍得全部吃完,留了一小半明天早晨吃,白蚁还有很多,都关在背篓里出不来。
吃完东西,已经天黑了。
大家赶紧把门关上,并搬起石头从后面把石门堵住。
虽然安全了,父亲心头却不踏实,他仔细看了看顶子和墙角,现了一下手指宽的缝隙,烧炭生成的烟在屋子里盘旋一周后,都顺着缝隙流走了,屋子里也就没感到气闷。
灯台上枞稿亮很多,足够用好久了,他们也就放开了用,点起三根照亮了整个屋子。
炭火烧得很旺的时候,二儿子把钢钎横着放进火堆烧起来,大儿子把杀刀和斧头分别放到大家身边,父亲让八分狗狗和四个小狼分成两班,一班睡觉休息,一班站岗警戒,狗狗蹲在房子靠里的位置,小狼蹲在门口一侧。
安排好站岗后,父亲让二儿子拿起杀刀站起来看着四周,他自己和大儿子把大氅子和熊皮在地上铺开,这样就能睡觉了。
这个时节虽然外面的不冷不热刚刚好,可是在洞子里的这个屋子里的石头地面上,却是冷得让人打颤,就像坐在冰上一样。
炭火烧旺,屋子里慢慢热了起来,感觉不到刚开头那么冷了,大家也就都轻松起来。狗狗和小狼倒是不怕冷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也照样呼呼大睡,几个站岗的狗狗和小狼都很精神地盯着各自的面前,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它们都会一跃而起去看看清楚,再回到各自的位置。
父亲站起来,叫上大儿子,用斧头敲打的方法,再次检查了一遍四周的墙壁,听到的都是沉闷的响声,印证了里面都是实心的石头,又仔细看看每一处裂缝,跟着烟雾流动的方向,看到烟流都是平稳的样子,看看站岗的小狼和狗狗没有不安和烦躁的神情,大家这才真正放心了。
今晚父亲的精神很好,他也不困,就让大儿子先睡,他和二儿子站第一班岗。
这个屋子离草原上的洞口不远,入夜后草原上刮过的风,出呜呜的吼声,在洞子里久久回荡,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很是吓人,大家想不到这里竟然是一个风口。
起风前,父亲还感觉夜里应该比较平静,起风后,他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就叫二儿子抽出已经烧得红透的钢钎,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他自己则提起斧头,围着火堆小心地转起圈来,侧耳细听每一个方向传来的不同风声,以及混合在风声中的别的什么声音。
等转到第三圈的时候,父亲听清楚了,风中似乎夹杂着两种动物的低沉的声音和杂沓的脚步声。
他赶忙一把拉起睡梦中的大儿子,就是递过去一把杀刀,轻手轻脚来到门口的侧墙边等待。
到这个时候,睡觉休息的狗狗和小狼也早已经醒过来了,它们有的悄无声息地跟在主人身后,有的站到主人前面,一有危险随时好保护主人安全。
风中似有似无的叫声、粗重的喘息声和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三伢崽汗毛倒竖,手心冒出冷汗,二儿子两排牙齿上下敲打得梆梆梆地响,大家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紧接着,父亲感觉身后有些凉丝丝的,转过头一看,只见吸烟的裂缝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出了很多红红的土鳝子了,惊叫一声,提起斧头就奔了过去。
大儿子紧跟着也跑了过去,提起依然通红的钢钎就朝继续从裂缝里往外钻的土鳝子戳去,只听见一阵烧焦的肉味和兹兹啦啦的声音,疼得很多土鳝子满地乱滚,有的直接被烧成几截,肚子里的泥巴和肠子弄得满地都是。
这些东西虽然不咬人、没有毒、不危险,多了却是恶心得很。
狗狗和小狼好像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也不认为它们危险,就看着主人在哪里忙活,它们主要防卫的是门。大儿子则扬起杀刀,死死地盯着石门后面的石块,不敢有半点松劲。
大儿子听得清楚,门外有什么动物用爪子在挠门,立即心头一震,退后一步,弯腰提刀,只要门外的那个动物窜了进来,他就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四个小狼和四个狗狗这时已经分两侧站立,做好了扑上去撕咬的准备,另外的四个狗狗帮着老少两个主人咬土鳝子,一边咬一边用锋利的爪子狠狠地踩踏,弄得满地肉泥。
大儿子等了半天,门外还是只有用爪子挠门的声音,并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见门有多大的晃动,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本想干脆打开门出去看个究竟的,到底还是忍住了。
到后半夜的时候,裂缝里已经不再往外头冒土鳝子了,大家才稍微休息休息,只是门外还是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不过没有什么危险,大家也就不去管它,继续安排睡觉休息,折腾了半晚上,大家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本来父亲想和二儿子一起睡觉休息,留下大儿子一个人站岗,但想想又觉不妥,就让二儿子和大儿子一起站岗,让前面没有休息的狗狗和小狼现在赶紧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