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谈古论今,热闹非凡,不光是走出洞穴大家高兴,也是为的因为没有猎狗陪伴,而在这深山老林里,需要在夜晚把声响弄得足够大,把那些心怀歹意的动物都吓走。???八一中文网w?w?w.
他们就在附近和高处去找水,找水的时候大家一起行动,遇事好有个照应,而窝棚这里则不管,所有的东西随身携带。
找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在上上的一个山湾里找到一股脚棒大的泉水,奇怪的是,这个泉水流了没多久就不见了,怪不得在山下的山湾一点水都见不着。
大儿子看着这股泉水,若有所思,知道这肯定就是被山里面的妖类给截去了。
既然这样,如果强行切断泉水,而引到下面去,必然马上就会被妖类现。“不过,倒是可以在这股泉水上做点事情,总之也不能白费了这个辛苦找水的功夫。”
大儿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二儿子和三儿子看到他笑,知道他肯定有坏主意对付妖类了。
大儿子小声地说,这个主意虽好,但不能现在实施,需要上下一起动手,这样妖类才能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在附近的几个山湾找到了溪水,有些溪水的水流比这里还大,但无一例外都流得不见了,想不到妖类的世界里面还需要这么多水。
这样看来,到时候需要更多的人手,分头行动了。
在望高山上,他们终于找到了一股很大的溪水,只不过这个溪水反向流到背后的山沟里面去了,往下跟踪了一段路程后,现这个溪水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流了下去,如果截取这股溪水用来浇到妖洞里面的话,应该是可行的。
只是这股溪水离下面妖洞的距离有些远,起码有七八里路,还要绕过几个山湾。工程量不小,如果修挖水圳的话,即使这么多人,也需要小半年才能做到。
可是现在大家一腔怒火。哪等得了这么久啊。
看到这种情况,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商量,看有什么既简单又有效的办法,大家放开说了半晚上也没个好主意。
因为要修水圳。就需要足够的工具和人手,目前人手倒是不缺,但也不能全部都去干这个活,毕竟这么多人每天的吃食就不是个小数,随着在山上待的时间越久,需要走越远的地方才能找到吃的,有时可能一天就吃能吃一顿,还不一定能吃饱,你说这样还干什么活,何况修水圳还是个重体力活。更为重要的是。工具缺乏,他们从妖洞里面带了一些工具出来,但能够用来修水圳的工具只有铲子一样,其它的统统用不着,而且铲子也只有六把!
不知要干到猴年马月才能干完这个事情。
说不定活还没干完,没折腾到妖类,先这些人就都饿没了。
正在大家愁眉苦脸,睡意绵绵的时候,坐在角落里面的一个小伙子开腔了,“如果我们不修水圳呢。”
他是大房爷爷家的排行第二的孙子。辈分算起来,也是堂弟。
他的简简单单的一语,好似点醒了梦中人,大家都夸他后生可畏。
是啊。非要修什么水圳啊,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把水引下去的,比如用管子,比如用竹筒,比如用竹节,办法太多了。
最后。经过大家讨论商量,一致觉得用竹节最省力也最快。
这种竹节在老家叫竹简,老家瓦盖的房屋有时候漏雨的话,为了应急,就用一剖为二的一块竹简接在破瓦下面,如果漏雨的地方多,或者在靠近屋脊的地方的话,用几块竹简连起来把水引到外面就行了,待天晴的时候再换新瓦。
这种竹节也就是竹简做起来很简单,找到大根的竹子,用刀从中间一剖两半,再把竹子中间的节去掉就行了。
竹简做好后,只需要把它们一根接一根搭起来,并确保不滑动就行了,如果水量大的话,就多用几根竹简就足够了。
别小看这个东西,有些竹子比如楠竹,大的有水桶大,小的也有碗口粗,一根竹节过的水,就是很大的水量。
这山里虽然少见那么大的竹子,但碗口粗的竹子也是不难找的。
事情商量好了以后,大家就分成两组,一组人就负责找吃食,一组人就负责找竹子。
至于搭竹节的路线也即是运水的路线,这些都是小事情,等各项准备弄得差不多了再去勘察都来得及。
当然,大儿子还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同一件事,就是找毒物,越毒越好,找不到毒物,哪怕是生疮难受的东西也行。
等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大家带来了五花八门的东西,不仅吃食种类繁多,有野果,有野菜,还有树叶、树皮、草根,而且毒物也是堆了一地,有剧毒的黑金刚石、鸡血石,有沾到皮肤人就奇痒难耐的梦花皮芯,有箭毒蛙,有汁水喝下去后就呼吸困难的锁喉草,还有很多大儿子和大部分人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因为每个人了解到的东西,有时是父子相传,有时是母子相传,所以大家虽然都是西言家的人,但还是有这些差异。
对这些大家都不懂的,采摘的人就一一说清楚有什么用,怎么用,用了以后有什么效果,会不会要命等等。
大儿子仔细看过大家采摘的东西,现其余的东西数量都差不多,有些采摘不易,或者需要碰运气,但是只有一种化石粉的数量是最多的。
一问大家才知道,这种化石粉,在山上的很多地方都有,也好携带。
听老辈人讲,这种化石粉在老家的集市上有卖的,买回家都是用来毒老鼠用的,因为它本身没有毒性,只是碰到水和人尿以后才有剧毒,所以携带起来也非常方便。
不过这个东西,如果放到水里,再掺上一些尿的话,一小杯水就能毒死一个牛,真是厉害!
听到这里。一个堂哥笑了起来,“看样子,从今天起,我们的尿都要成宝贝了啊。”说得大家一阵欢笑。
大儿子听了大家说的。却不同意用这种东西,说是太毒了。
他解释道,这些妖类确实非常可恨,害得西言家的人妻离子散,聚散离合。也害得整整一个家族的人躲到这个深山老林里。
大儿子说到这里,缓缓地看了大家一眼,口气一转说,“记得老太太在世时,他老人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不要记仇,本分做人。我那时候还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经历了这么多,尤其跟着父亲来到这深山里以后。对这句话才慢慢有了体会。他老人家说话的核心意思,就是不能光记得别人对自己的不好,也要想想他们的好处,否则自己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也必然会毁在仇恨里,而一事无成。至于说,本分做人的道理,在这里的很多都是我的长辈,或者比我年长的弟兄,你们比我懂得更多。我就不再讲了。”
拧开竹筒的盖子,他咕咚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可能大家奇怪。我怎么会说起这段往事。刚才我们大家说要想办法制住这地底下的妖类,这也是我想的,它们给我们家族给我们家造成的苦难真的是难以言表。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这些妖类非常坏,给我们家族带来了这么多困难,但是大家想想。它们却没有直接伤害过我们一条人命!排除以前的事情不说,进山以来的每次跟妖类打仗,它们的每次出击,都是被动的,没有一次是主动找我们麻烦的。甚至还给我们挖了两条山洞,让我们走路更方便。”
听到这里,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儿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有几个年长的堂叔已经明白了大儿子的想法,其实这也正是他们要想说的,只不过此前因为人人仇恨、个个喊打,他们也就不好说了。
既然作为带头人的大儿子已经把大家的心思说出来了,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了,也说了一些老太太对西言家为人处世要忠厚,凡事不可太过狠毒的话,也说了一遍。
说道这里,即使是年轻的小伙子们也明白了大儿子的意思,他们何尝不知道老太太的这些遗言呢,只不过遇上这个窝火事一时而忘记了祖训而已,并不是那么心狠歹毒的人。
几个堂哥和堂弟大声喊着说,“我们西言家从来都是本分厚道之人,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保证不丢西言家的人。”
“好!”大儿子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我们已经在洞外,跟在洞子里根它们打斗不一样,而且凭借它们那么厉害的技术,如果真要控制我们,我们也不可能掏出地洞。大家看,即便我们逃出来,它们也能把我们捉回去。到目前为止,还没见他们追出来,说明人家也并不是要我们的命。”
大儿子顿了顿,又说,“我们给妖类下毒的目的,不是要它们的命,再说它们在地下那么多那么厉害,如果反击起来,谁也受不了那个后果,只是把它们赶走,不要再来害人,离得越远越好。所以我们要找到一种让它们自己知难而退的毒物。”
“我知道一种东西,不过没有挖回来。”说话的是坐在大儿子左边的一个人。
他说,“我们家从外婆那里传下来一种东西,就是山里的一种草,如果栽在水边的话,喝了这个水的人会拉肚子,经常喝的话,人会骨瘦如柴,浑身乏力,不能干活。”
接着,他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这个法子比较阴,所以都是传女不传男的,因为他们家没女儿,母亲当年就只好传给他了。
他还要说,大家就笑了起来,“你就不要再解释了,我们相信你没干过这种事情。”
既然这件事情涉及到西言家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也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走出草棚子到外面,随手就从地上扯了一根进来给大家看,让大家认识。
虽然如此,但他要求,毕竟这是外婆家传下来的,请大家以后出去后,这件事、这种草不要给任何人说,要不老外婆泉下有知肯定会怪罪他的。
这种草在平原、丘陵地区很少见,而在深山老林里则随处可见,信手一抓就是一把。
但是他们在这几路流进妖洞的泉水边上,却没有现一根,这也证明了这些泉水正是流进了妖洞里,供妖怪使用的。
虽然只是一个移栽小草的活,但这个活却很不好做。
因为栽草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弄出水道下面的泥巴,搅起沉在水底的枯叶和杂质,这些东西会流进妖洞里而会被现。
一般来说,深山老林里的水流基本不会变浑浊,水量也是基本稳定的,除非是雨水季节大雨倾盆的时候。
想到这里,大儿子告诉大家栽草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为避免引起洞里的妖怪注意,还决定同时栽草,即使它们有所觉,还以为是天上下大雨呢,反正现在也是夏季雨多的时候。
三天以后,大家在流进妖洞的七八个水道都栽满了毒草。
完成这件事以后,大家就抓紧时间,继续砍竹子,做竹简。
方法对了,事情就对。
只有五天时间,大家不仅找到了足够的竹子,还利用晚上站岗的时间,把所有的竹子里面中间的分节去掉。
再用三天的时间,全部装好了,把七八里外的水引到了洞口跟前,而且一次引了三根竹简的水,三根竹简的出水量加起来有水桶那么粗。
约摸估计了一下时间,距离这些竹简装好,那些毒草已经栽了有八天,如果有效果的话,应该也快了,但是一直不见妖洞里面有什么变化。
为确保一次成功,大儿子又派出一队人员,由二儿子带领,去到山下下游的那个被铁板封堵住了的洞子门口和铁树疙瘩那里看看有什么消息,或者到他们从臭水沟出来的那个黑洞附近看看有什么变化。
二儿子答应一声,带着二三十个人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