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已经把他们弄得后怕不已,此时又亲身体验了一把被关在另一个世界的笼子里的感觉,这辈子是再也不敢生出二心来的。?八一?中?文网??w?w?w?.
从此以后,这个板栗坳就成了西言家的一个关口子,把住了这个关口,就把住了西言家从紫烟坪通往婺江的康庄大道。
大儿子带着铁牛和他手底下的两个得力弟兄,继续往前走去,毕竟这一路很少人走,路上出现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上,所以这一趟,既是要打开婺江的市场,而从基础的来说,先要打通这条通道,才能确保源源不断地把货物运出去,换成金灿灿的金钱和花花绿绿的新鲜世界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回来。
这一路上晓行夜宿,起早贪黑,大家又来到了大红山,直接被这里的强人居高临下,团团围住,堵在一个小山冲里,进退不得。
强人还举着火把和枞稿亮,以及松油,作势要用火烧了他们。
铁牛一看这阵势,赶紧自报山号:“放开你们的狗眼瞧瞧,我是板栗坳的牛魔王。”
大红山的强人听说自己眼前的人自报字号“牛魔王”的时候,先是哈哈大笑了一番,你这个长得人不人贵不贵的家伙,还想冒充他铁牛哥哥,怕是不想要命了。
笑完之后,又认认真真地朝铁牛看了看,看完之后,又伸手在铁牛的脸蛋、下巴和腰板上摸了起来,弄得堂堂一个强人出生的铁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于是大声吼道,“要杀要砍,只管朝爷身上招呼,啰嗦什么!”
强人这才认真地说,“真是铁牛哥啊!刚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啊?你不是一向在板栗坳做生意的嘛。”
****上。一般把劫道叫做“做生意”,这样听起来也好听些。
见对方喋喋不休地好要说,弄得铁牛不好意思起来,一只手引向大儿子说:“在别叫哥了。这才是我的哥。我现在就在西言哥手下干。”
接着,他又把这次事情的原原委委都说了,但对方哪里能信啊,看着大儿子的人长得精干,但也不能算是狠角色。怎么就能施以妖法把人困住,在人面前瞬间消失、出现呢?
不过看着这方圆几十里地方道上都敬仰的“牛魔王”,都甘愿拜倒在这个人的脚下,看来所言不虚,说不定还真有些真功夫。
想到这里,这个强人头子,这才向大儿子保全施礼,表示客气,其他人也才放开了路障,引导着他们上山。
大儿子看这伙强人的架势。虽然碍于铁牛的名号,暂时放过他们,难免日后反悔,看来要打开婺江的市场,需要先打通这条道啊,必须要牢牢把这条道控制在自己手中,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就必须利用起来。
大儿子想,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估计他们终究是不会诚服的。想着。大儿子暗暗启动樟木树叶,在自己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网,将自己这些人屏蔽在强人之外。
往山上走了大约十几丈地的时候,前面路边树林子里隐隐约约出现了几栋茅草屋。看样子就是这些强人平常落脚的地方。大儿子感觉差不多了,就撤掉了屏障。
这时,只听见身后传来厉声叫喊:“妖!妖!”
大儿子知道是这些强人出的尖叫声,并不作答,也不觉得奇怪,继续往茅草屋走去。
铁牛紧走几步。快快跟上。
这伙强人见大儿子他们真有本事,直接跪在地上,朝前面的人群磕起头来,“铁牛哥,我们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不要再吓我。
从今往后,我金奎就是您的人,任您驱使。”
“胡说什么?要是识相的,赶紧往前去拜我西言哥去。”
铁牛连忙辩解,害怕大儿子心里有想法。
一群人连滚带爬往前跑去,直接跪在大儿子面前,请求收留。
大儿子想着,既然这条道今后要用,他们也愿意,那就先收了再说。
不过,既然收了,就要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不能有三心二意。
想到这里,大儿子说:“跟着我可以,但是,如果要有二心,后果我不说你们也清楚。
还有,考虑到你们对铁牛还算尊重,那我也就成全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归铁牛直接指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只有点头捣蒜答应的份啊。“既然给铁牛做人情,那索性就做得大一些。”
大儿子想,又说:“但是铁牛今后是要贴身跟着我的,指挥你们也不方便,这样,铁牛指派一个人在这里代替铁牛指挥。”
最后,铁牛嗫嗫嚅嚅地让小桂子在这里督阵。
“不过有些话我可说在头里,你们跟着我是要干大事的,绝不可以斤斤计较,因小失大,更不可以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伤人性命。从今以后我们要走正道,同样能大财,早就一番事业,比你们这里出息多了。如果我听到你们胡作非为,别怪我手段硬。”大儿子恶狠狠地说。
随后,大儿子就给他们交待了其它一些规矩,并丢给一块金角子,足够他们花上个一年半载的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要他们把这个地方占住,而不是被别人占了,确保这条道路的畅通。
临走之时,大儿子笑笑说,“金奎啊,你是想继续在这个山上喝风呢,还是想跟着爷去城里见见大世面啊?”
金奎听到这里,知道大儿子有意栽培自己,激动得哆哆嗦嗦:“听爷的招呼……”
金奎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大儿子站立的方向,细声地说,“城里也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金奎,还跟我卖乖子,走,跟爷走。”
大儿子笑得前仰后合。
其实,这正是大儿子想要的效果。如果光留下小桂子,肯定降服不了金奎这一伙人,金奎诚服的是铁牛,不是小桂子。而他这一走,其余的人就不成问题了。
而且,大儿子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这样连环管制,上一环节的人。管理下一环节的人,实现整个通道畅通无阻,而又只忠诚于他一个人。
大儿子最后让他带两个人跟他一起走,这支队伍就更大了,一路上,大家海阔天空,谈古论今,天上地下,相谈甚欢。
在接下来的晓坪和江口,已经不需要大儿子再动用樟木树叶的功能了。自有铁牛和金奎给他作宣传,接连又接收了两个随员,一个叫虎子,一个叫大力,都是膀大腰圆之辈,月黑风高之人。
江口离婺江城里也就十几里的路程,这一片地都是大力的地界,一来他熟悉,二来也要他到前面去打个前站,大儿子就由着他自己前去安排。反正今晚上要住到城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在江口住了一晚后,从江口往婺江去的十几里路走得很快。中饭前,就已经走到城边了。
在这里,大力已经带了几个城里的朋友在迎接大儿子一行进城,弄得跟大富大贵之人来了一样,引得好多路人观看。
可是一看之后,就更奇怪了。看着大儿子穿着打扮花花绿绿,并不富贵,连乡村里的土财主也比他打扮讲究,看着他们土里土气的样子,根本弄不清他们是什么来头。
见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大儿子明显邹起了眉头,他不想刚进来就引起别人注意,何况这可比沅场大得多,这里的水有多深、江有多宽,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是低调谨慎一些为好。
大力看他这样子,就招呼人把看热闹的人轰走了,带着大家只是低头快走路。
在大力的带路下,大家七拐八拐,走大街,穿小巷,几下就把看热闹的人群甩在了后面。
接着,他们来到城中心的一个叫黔江会馆的地方。大力介绍说,这里是黔城人在婺江落脚的地方,主要接待那边过来求学、经商、访友的人。
他们之所以选了这么个地方,主要是考虑到这里清净一些,进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黔城方向来的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都是熟人朋友,何况后面还有个荷塘,没人吵闹,便于休息,进出的路也方便,便于外出联络,遇到紧急情况也容易撤退。
大儿子笑着说,“你还是山大王的习气啊,这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哪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是本分之人,不会招惹到什么人的。”
大力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铁牛的神情,就不再说话,只是咧着嘴笑了笑。
他们因为人多,就直接包了后院整个院子,这样商量个事情也清净。
确定地方,大力、虎子、铁牛和他们的手下们就赶紧跑着帮忙搬东西,大儿子说,“既然大家是兄弟,就不要分大小了,以后除了我,你们都是一样的,谁也不再是谁的小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饭同吃,共同做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大家顿时昂声应诺。家里跟大儿子来的人看他有如此手段,都是自内心佩服。
从遇到火星人开始,大儿子就成了他们事实上的头,处处为家族着想,时时带头谋划,真是操碎了心,现在又要带领大家开创更大的事业,哪个心里不是汹涌澎湃,激动无比啊。
简单吃过中午饭,大儿子嘱咐留一半的人在会馆里休息,同时也看守东西,其余的人跟着他到各处转转。
出了门以后,大儿子又让二儿子摸出一些散碎金子递给跟着的强人弟兄们,让他们自己拿着钱到外面好好风光风光去,回去的时候也给留守的弟兄们带点好吃的回去,但有一条,就是不许闹事,否则定加严惩。
几天之内,大家已经多次领教过大儿子的厉害,也感受到他的大方和恩惠,此时见大儿子出手阔绰,对弟兄们毫不吝啬,大家忙不迭地躬身致谢,嘻嘻哈哈地拿着钱就跑了,只有铁牛和大力自愿留下来跟着大儿子逛街。
因为这帮弟兄们毕竟是刚刚收服,难免大家还有些不适应的地方,好不容易进趟城,今天就让他们先野一野、玩一玩,以后再慢慢给他们定规矩,这也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大儿子、二儿子一行七八个人,沿着婺江城里的主要街道,边走边看,见到一些店铺,就过去聊聊,问问价,或者随便买点小东西,顺便打听打听市场行情。
正在一家店铺跟老板商谈的时候,二儿子猛然一摸自己侧身口袋,慌慌张张地说:“东西不见了。”
大力和铁牛一定有贼娃子,赶紧四散开来,眼睛一个一个从周围人身上瞄过去,并大声喊谁都不许走,否则走一个打一个。
跟随大儿子的其他人知道二儿子带的东西的重要性,也跟着大力他们一起散开,把身旁的人都围在中间,防止贼娃子逃跑。
大儿子看初来婺江,想不到就碰上了这等事,看样子这趟也是要付出点精力了。
想到这里,他大声地对着周围的人说,“我会法术,看得出这个贼娃子,我劝你还是早点自己站出来,免得我动手费劲。”
说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从周围的这些人身上一个个扫射过去,看得大家心惊胆战。
就他这双眼睛,即使自己不是贼娃子,也经不起他这么看啊,有些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面露难色。
但是,大儿子知道这些人恰恰不是贼娃子,当然他凭的是经验,在遇见难堪和危险的时候,自己也有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本不属于自己的恐惧和惊慌。
他看这个法子贼娃子是不会自己主动站出来的,何况干这行的人,心理素质肯定好得很,绝不会被他这么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吓得自己出来承认的。
他随即转变了战术,跟老板说,“借你一支笔和一张纸用用。”
随即他将纸背对着这些人,面朝老板,准备写字,大声对外面的人说:“我要把这个贼娃子的名字写出来,你们一个一个地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