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受到的撞击本身就比较严重,可你们居然在她术后恢复的时候给她喂食了致敏物,这就让二次手术的风险大大增加了。”
傅南瑾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致敏物?”
傅南瑾再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眼眶微红,眸中泪花闪烁。一定也是简苒做的,只有她和佣人了解母亲的食物忌讳,而且有动机的人,只有她了。“少爷,您节哀。”
佣人也同样红了眼眶,哽咽着上前安慰傅南瑾。医护人员早已离开,偌大的大厅里,只剩傅南瑾微弯的身躯和上了年纪的佣人。傅南瑾站在手术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南姨,这次我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傅南瑾缓缓张口说道。他嗓音沙哑,语气轻飘飘的,像幻觉一样。南姨的泪水瞬间溢出了眼眶,她知道,那不是幻觉,她听到了。“少爷,你可不能倒下呀,你还有温柔和温时呢,他们都是您的家人啊。”
南姨哽咽着说道。傅南瑾听到温柔温时的名字,暗淡的眼眸中亮起了一抹星光。随后,他沉默了良久,朝着手术室方向弯曲双膝,跪在了地上。良久,他慢慢起身,对身后的南姨说道:“准备后事吧。”
说完傅南瑾便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进手术室去看里面的人最后一眼。傅南瑾从医院出来,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一阵电闪雷鸣过后,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悲痛的眸子闪了闪,便转身钻进了雨中,脚步坚定的向车子走去。与此同时,霍景正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杂志。皇甫佩从旁边走过来,满脸甜蜜的看着霍景,左右手各拿着一套礼服问道。“霍景哥哥,订婚宴上,你觉得我穿哪套衣服好看呀?”
霍景闻言,抬头轻扫了一眼,表情淡淡的说道:“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说完,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皇甫佩虽心有不悦,但却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他已经是她的人了,还怕跑了吗?想到这,皇甫佩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抬手招来服务员:“帮我把这两套都包起来吧。”
她说完,又去看霍景:“霍金哥哥,我觉得这两套都很好看,我们可以典礼的时候穿一套,然后敬酒的时候穿一套。”
“嗯。”
霍景敷衍道。皇甫佩见状,上前挽住霍景的手臂坐在他身旁。“霍景哥哥,我们一并去把婚纱也看了吧。”
皇甫佩说完,不等霍景反应,就拽着他的手臂,将霍景从沙发上拖起来,向婚纱区走去。霍景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霍景哥哥,你看这件......”皇甫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景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霍景看到许慕的的名字后顿了顿,转身去接。“霍景,清歌的病复发了,现在整个人都封闭起来了,你这会能不能过来一趟。”
许慕略带疲惫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霍景的耳中。霍景闻言,眉头瞬间紧皱,语气也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她不是好久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了吗?”
许慕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等你过来再跟你细说吧。”
“好,我马上过去。”
霍景挂断电话,转身就要离开,忽地想起皇甫佩还在这,脚步一顿,转身对一旁的皇甫佩说道:“我这会有点急事,你先自己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皇甫佩站在原地,回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她”,瞬间怒火中烧,握紧了双拳,新做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手掌心。“许清歌,我跟霍景都要结婚了,你还跟他纠缠不清,真是该死。”
皇甫佩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另一边霍景出门后,便开着车径直朝许家老宅而去。他一路都神情担忧,紧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过。转瞬间,便到了许家庄园。“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景一看到许慕,便赶忙问道。“清歌被简苒绑架了,简苒找了人想要......”后面的话,许慕没有说出来,但霍景心中早已明了。他的手紧紧地纂成了拳头,跟在许慕后面,面容沉重地走向了许清歌的房间。推开房门之后,霍景看着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机的许清歌,心头传来了一阵刺痛。许慕看了看床上的许清歌,又看了看霍景,放轻了声音:“出去说吧。”
霍景闻言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
刚出房门,霍景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许慕皱着眉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心理疾病二次复发往往都会比第一次更加严重。除非是她最愿意亲近的人,才有可能帮她走出牢笼。”
霍景眉头紧蹙:“你们也不行吗?”
许慕没有说话,结果显而易见。“我们都不行的话,那岂不是没人能帮她了?”
霍景焦急的说道。但他沉默了片刻后,眸色深了深,慢慢说道:“其实...还有两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谁?”
许慕疑惑的问道。“傅南瑾的孩子,傅温柔和傅温时。”
许慕听到傅南瑾的名字,面色立马变得冷漠无比,闻言,更是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们能做什么?如果需要小孩子的话我完全可以找别人。”
霍景顿了顿,抬头看向许慕:“他们,也是清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