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心头的疑惑渐渐升起,但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想太多,也许就是阿文找来的救兵吧。但不管怎样,有人愿意帮她,总归是好事。许清歌在暗中不自觉的向男人的身边挪了挪。而一旁的刀疤,冷不丁对上了许渊眸中的寒光,身子猛的一颤。“渊哥,这妞是被盯的货色,我那里还有上好的,今晚给您送去。”
刀疤的语气中透着殷勤,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落面子,还是硬撑着没放人。可许渊听后,脸色却更冷了。“谁盯的?”
许渊的语气恍若深冬巷子中的冷风,在场的所以人都瞬间噤若寒蝉。刀疤听许渊的语气不善,心下一惊,但是如果此刻他说了是谁指使的,那他以后在道上的名声也就败光了。而且那人托他做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办。半晌之后,刀疤才硬着头皮问道。“这个……渊哥,不然就今晚吧,今晚我给您洗干净了……”刀疤的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渊抬起一脚踢飞了出去,一个膘肥体壮的成年人竟硬生生滑了三米多。众人纷纷识相的闪身避开。只见刀疤痛苦地抽了抽身子,然后如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拉出去,处理了。”
许渊不想再跟刀疤废话,他沉着脸冷声吩咐着身后的人。话音刚落,许渊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将刀疤架了起来。“渊哥,渊哥饶命啊,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这妞您带走,她从今以后都是您的人了。”
刀疤这下是真的慌了,他虚弱的连声求着饶,可许渊的眸中满是嗜杀的神色。众人见此,纷纷在心下默默替刀疤默哀了三秒钟,许渊口中的处置,可是出了名的惨绝人寰,从来没有人能囫囵个从那个“地狱”出来。刀疤就在一声声的哀求声中,被两个黑衣人拖了出去。全场的人更加沉默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此时,许渊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许清歌,没有了刚才的阴鸷乖戾,反而带着许多的探究,还有——懊恼?他半晌之后,他拧着眉将身上的外套扔在了许清歌的身上:“穿着。”
许清歌被迎面飞来的黑西装盖的严严实实的,但还是依着许渊的话,乖乖的套在了身上,她现在穿的衣服委实有些暴露。见许清歌乖乖穿了衣服,许渊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了周遭的众人,“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等许清歌从宽大的西服外套中钻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周遭站着“挺尸”的众人。许清歌微微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冲着许渊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一边的阿文见许渊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也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老大这样对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晴姐。本来他只是想狐假虎威,借着许渊在这里,趁机把许清歌带出去,那现在看来,许清歌这是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而且这次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许渊并没有回复许清歌的话,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半晌。“那个,你有没有……妹妹?”
许清歌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可话一出口,就瞬间就让周围闭着眼睛的众人替她捏了把冷汗。众所周知,谁都不能在许渊的面前提到他的妹妹。据说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他的妹妹被人绑架,结果最后好像去世了,自那之后,“妹妹”两个字就是许渊的逆鳞,一触即死。上一个在许渊面前提到他妹妹的人,现在坟头的草估计都已经三尺高了。阿文也站在许渊身后,一个劲的给许清歌使眼色。许清歌这才反应过来,冷汗瞬间吣湿了后背,她刚刚在说什么啊,这种套近乎一样的话,竟然没经过大脑,顺着口就说出来了。万一这大boss生气了,自己岂不是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想着,许清歌咽了口口水,想着再说点什么还能补救一下。“那个……”许清歌一开口,许渊身后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就默契地上前了一步。就连阿文也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的垂下了头。不是他不救,实在是这姑娘,自己作死。就在众人以为许清歌会和刀疤一个下场的时候,许渊突然沉声回应道,“你跟我来。”
说罢便先行转身向赌场外走了过去。许清歌愣了一瞬后,便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跟在了许渊的身后,走出了赌场,而那两个人,则是对视了一眼,跟在了许清歌的身后。待几人离开后,众人才纷纷睁眼,缓了半晌才凑到了阿文的身前。“文哥,什么情况,这女的谁啊?”
“是啊,我以为她要命丧当场了的。”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阿文围在了中间,而阿文也是呆呆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别瞎打听。”
他撂下一句话之后,就连忙追着许渊和许清歌跑了出去。可就在追到上二楼的台阶处时,阿文也被拦了下来。“任何人不得上楼。”
黑衣人铁面无私的冷声陈述着许渊的命令。阿文只得默默的在楼梯口等待着。而许清歌则是跟着许渊上了楼,穿过长长的走廊之后,两个人停在了一扇红木双开门前。许清歌本以为这个包厢会跟其他包厢一样,里面装修极尽奢侈。可随着门被推开后,许清歌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这里更像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偌大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套整金丝楠木的办公桌椅。再往前是一张宽大的沙发和大理石茶几。中西结合的简约深色装修风格,让整间屋子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此刻,许清歌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儿的装修和布局。她犹豫了一瞬,开始开口问道:“渊哥……”许清歌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见许渊转过头,眸色深沉的盯着她。她以为自己叫错了,立马解释道:“对不起,我听他们这么喊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