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吾勒沮丧徘徊之际,仍在赌气的努尔忍不住问出了近来最想问的问题,
“回王宫之后,你还走吗..”
又是好一会儿沉寂
努尔心底涌上一股无名火,连着刚刚不满的怒气齐齐堵在心里,攥着手串的手越来越紧...
不过是几息的间隙,两人都觉漫长。
哈吾勒很想说不走、会陪着少主,但是且不谈所管辖的领地的事宜托付他人久了容易永远回不来,这些年的努力也都会白费,
而且主上下达的任务不可推脱,
完不成,自己已是戴罪之身,又如何在王宫长时间立足...
一天之内..把石堆像堆好肯定不成问题..哈吾勒重整旗鼓,坐起身、对努尔的背影信誓旦旦,
“少主!哈吾勒保证,在石堆像没重新堆好之前,绝不离开王宫!”
努尔呼出一口气,坏心情好歹是熨平了些,闭着眼自我调整,
刚刚被晾了那么久,这回一定要晾回来!
而哈吾勒见努尔没什么反应,很想开口去要那串自己嫉妒不已其实本属于自己的手串的话也迟迟没说出口,
内心又陷入煎熬,可想要回手串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最终,哈吾勒挪移过去,放轻动作、神情紧张地拉了拉被努尔压身下的褥子,
“..少主...那个..手串啊....手串容易丢..”还微微探身过去,瞧见了努尔手中被捋着的手串。
局势似乎已经朝着努尔的臆想开展,接下来就是继续吊着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最后....
一颗.
两颗..
三颗...
直到捋完一圈,努尔才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手腕翻转,明显大几号的手串就这么套上了自己的手腕,
不经意道,
“无妨,我自己好好收着就是,你看,这样戴在手上就肯定不会丢”,说这话时,连努尔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晃得那叫一个得意。
哈吾勒默默收回手,
“...好的,少主”
努尔舒展的眉头又蹙了回去,
“..唉?”回头看,哈吾勒已经在整理自己的着装了。
..
哈吾勒穿起御寒的外衣,眸光灭又明,
刚刚若是没脱..就不会被发现了...也好,原来那手串..本来就是给我的....希望等会..能如愿..
..
努尔立马气得牙痒痒,手握拳往被褥闷闷一砸,手串顺势滑落,
###的,不要拉倒!嘶....#,不行!这么大的圈口我又戴不了..而且我还做了那么久...#的,哈吾勒必须要!
..
“少主,给”
哈吾勒将努尔的御寒外衣递给了过去,
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大皇子想约见少主,少主想不想去?”
努尔计上心头,
“去呗,你怎么现在才说?具体什么时候,去哪见他?他只和你一个人说了吗?”说着,双手将衣服抱了过来。
哈吾勒怔了怔,将努尔的问题一个个回应...
努尔连声嗯着,三两下穿好保暖第一美观第二的外衣,心情很好,
哈吾勒真笨..和以前一样...
手串的圈口对哈吾勒来说很合适,戴上去后不松不紧。
其实哈吾勒在努尔小动作伊始时便有所发觉,忍住不去注意自己的手腕,其实余光看了一遍又一遍,只待时机恰当做出惊喜的反应,
少主真好...和以前一样..
..
...
苌安宫
仓厌将时辰什么的抛之脑后,
脸泛余红,在桌案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东方赢带来的精致糕点,
背后,东方赢手上的动作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拢、转、握..
东方赢慢而沉稳地将东西推了进去,温声道,
“好了”
仓厌嗯地回应一声,终于仰头将杯中剩余几口的热甜茶饮下,在仓厌看不见的视角,唇边的红终于有了消退的意思,
“谢王爷”
东方赢坐至一边,目光从未偏离仓厌一刻,
试手了那么多次的簪发果然没有白费,特意挑选的云型玉簪也很搭安静时的仓厌,
簪头云纹的中心飘了一抹清透又幽远的碧,较之完全的纯色显得更加淡雅出尘,披散的一半长发也因连带的紧致安分地拘束在仓厌后背,
还有那张专心于进食的脸,看上去就很令人有打扰的意图,又见活动不止的腮帮子,想到其绝佳的揉捏手感..
“别,王爷不是说还有事嘛,刚刚已经...那什么很久了,王爷快去快回”,仓厌躲开了东方赢伸过来的手,倒上一杯茶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