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内脏平时除了大肠有用一点,什么羊杂猪杂鸡杂基本上没人要。
“你买这个做什么呀,又腥又骚不好吃。”好吃货陈二河第一个出声,声音略带嫌弃。
“哟呵有便宜不捡是傻瓜,再说了二哥,咱家可不是什么富裕之家,能花几个铜板买这么一大袋羊杂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这是吃又吃上瘾了,连羊杂都开始嫌弃了?”
陈如意一番话说的陈二和哑口无言。
回想了一下他觉得有些丢脸,“小妹说的有道理,二哥干一天工也就那么几个铜板,这袋羊杂若是平时二哥都买不起。”
他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呢?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王氏白了他一眼。
“你们还别说羊杂可是好东西,别人只是不会吃而已,等回到家让你们尝一尝我做的羊杂汤,保证让你们胃口大开。”陈如意笑眯眯的说,古代很多看不上的食材,在现代都被现代人发觉得淋漓尽致。
这说明现代人比古代人会吃多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小妹说这话我相信。”陈大江。想到之前吃的虾蟹还有什么香菜,等等村子里的人都看不上的,经过小妹的手全都变成了一道道香味四溢的美食。
没有什么是小妹做不出来好吃的。
“大哥这话我爱听。”陈如意道。
一家人回到家里,过了晌午,自从那天老板家里出事,爷三两个时不时就被放假,不用去镇上干苦力活陈二河最欢喜,陈大江却愁眉不展。
能休息自然是好的,虽然一天赚的不多,可是不上工就没钱。
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开支,总不能盼着小妹赚钱养家,那他这个大哥当的也太差劲了。
“二弟别闲着,跟大哥上地里干活去。”陈大江揪住陈二河,在他要趁机跑路的空挡,拉着他把他拖到田里去。
“我不去,大哥你自己去吧!”陈二河哀嚎。
“不去今天中午就没有羊杂汤喝,你自己选择吧。”王氏冷笑一声。
陈二河欲哭无泪,老老实实去地里干活。
苏氏带着孩子在一旁玩,王氏就去忙家里的事,她没有闲着的时候,总能找出事情干。
陈如意大展身手,准备进厨房做羊杂汤,大冷天喝羊杂汤简直就是最幸福的事。
虽然还未入冬,这里的秋天也冷的让人受不了,可想而知冬天来临会是什么样,想都不敢想,果然还是要尽快建房子,不然她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就剩陈老三没事干,他干脆从陈如意手里接过羊杂,说道,“这东西很脏我来处理。”
“好。”陈如意也没有推脱,看着陈老三把羊杂倒出来用清水洗干净,她便去后院摘青菜。
她一遍摘青菜一边想着,她问过羊肉摊子老板羊肉价格,发现并不是很贵,如果做羊肉泡馍去卖,或许比热干面更好,反正不贵,盈利会更多。
这样想着她便要想试试,不过今日晚了没有买到羊肉,明日便早去买羊肉。
当她摘了青菜回到厨房门口,看到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
谁会知道平日里无人光顾的家里,这时候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王氏最讨厌的婆婆陈老太太!不知道今天陈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竟然跑来他们家,自从分家之后她可是从未上过这里一次!
陈老太太径直推开篱笆门走进来,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对于陈老三来说,自己的娘确实不是外人。
“娘,你怎么来了。”陈老三看到陈老太太,面色有几分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他对这个娘向来都听话。
“我就是过来坐坐,没什么事。”陈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盆里的羊杂上,眼中不免露出嫌弃之色。
“这羊杂都是给狗吃的,你洗再干净它也是脏的。”陈老太太的话很难听,这种话能是对自己儿子说的吗?
但见陈老三听到这话却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没有反驳陈老太太,木讷般寡言,只是呵呵笑了两下就作罢。
旁边的陈如意听着脸色一冷,这个他名义上的奶奶说话也忒恶心了点,什么叫做羊杂是给狗吃的东西?这是拐着弯抹着角骂他们陈家连狗都不如?
她想上前去征讨两句,不知什么时候王氏从后院回来伸手拉住了她,“算了如意别生事,你跟这个老太婆是讲不通的。”
要说听到这句话最生气的还是王氏,但他看到陈老三那窝囊的样子把一切都忍下来了,她不想生事,主要是不想让如意看到这一团糟的家庭关系。
王氏特别讨厌陈老太太,他们一家子之所以过得如此穷苦,正是因为当年闹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分家出来,她们家所有的钱都交给了陈老太太,给他所谓的孝敬费才导致分家出来身无分文。
那时候日子过得苦啊,分家之后几家老死不相往来,这陈老太太从分家到现在也没上过,大家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风特地跑来她家。
王室没有给陈老太太好脸色,那陈老太太压根也没往这边看过来。
等陈老三以前一直就是个愚孝之人,陈老太太来了给她端茶倒水的陪着说话,十分殷勤孝顺。
可他这模样落到王氏眼中,就让她非常憋着火气,要不是嫁给了这个不中用的男人,他也不至于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一天也没有觉悟!
果然拖垮一个家庭的,就是要看家庭男主人的态度。
她当年过得这么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陈老三这个不成器的模样,在陈老太太面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陈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这种当孝顺,可当年她嫁进来,陈老太太想法着各种对付她他却眼睛瞎了看不到。
“看多了伤眼睛。”王氏冷冷说了一声回了房间。
陈如意知道王氏心理不畅快,她看到陈老三那态度心中也特别不畅快,他这个便宜爹典型就是古代那种愚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