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姑娘要去哪儿?”刘福香询问。
“跟刘掌柜一样上镇长家去参加婚宴。”陈如意笑一笑说道。
“陈姑娘的人脉真的广,镇长千金成亲都请了你。”刘福香乐呵一笑。
陈如意笑笑不说话,她的人脉一般般,也不是镇长请的,不过是林秋泽想请她过去让她丢丢人罢了。
他跟刘福香前往镇长家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便到了镇长的大院。
镇长家里很有钱,修了一座大宅院子,镇长的千金成亲本应该在林家举办婚宴,可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啊,住的地方也是破不拉叽,跟镇长家的院子比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镇长不想自己女儿受委屈,就把婚宴摆在了自家。
婚宴摆在女方家这本身就让人诧异,不知道的还以为男方入赘女方家。
这对林家来说有点败面子。
但林家为了攀上镇长千金,可花费了林秋泽不少功夫,是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
他们自己家办婚宴还要自己出钱,哪有钱请福香楼这种大宴席。
女方家乐意出钱,林秋泽高兴还来不及,反正他娶了镇长千金,在谁家摆婚宴都无所谓。
刘府。
烫金大牌匾挂在大门口,足以显示刘家有钱有势,来往宾客接连不断,一声声声道喜响在耳边。
“哎哟刘掌柜,你可算来了,快请进,咱家夫人可等你多时。”门口站着的刘府管家,看到刘福香立刻殷勤上前。
刘福香跟陈如意打声招呼,“如意姑娘,那我先进去了。”
陈如意点了点头,刚要掏出请帖进门,突然一道尖锐的嗓子穿破她的耳膜。
“陈如意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你难道还对我家秋泽不死心?赶紧滚远一点!”从旁门口走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嗓子让周围宾客目光落在陈如意身上。
陈如意看向她,是林秋泽的母亲。
她冷笑一声,“你家儿子今天大婚,你就是这样对待宾客?”
“你算什么宾客?不过是我儿不要的女人罢了,听闻我儿今日大婚是不是想来闹事啊?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林母双手叉腰如同一个泼妇,指着陈如意骂骂咧咧,话中的话颠倒黑白。
周围宾客目光诧异地落在陈如意身上,许多人都在看他有窃窃私语的,也有光明正大的说话的。
“这不是林秀才之前的那位前未婚妻吗?听说林秀才为了镇长千金把前未婚妻甩了。”
“我听说可不是这样,是人家这位姑娘上门把婚给退了,这林秀才虽然是个秀才,可为人一般……”
陈如意不会让她就这么欺负自己,把请帖掏出来,留到收帖子的管事手中,“什么叫我来闹事,你们自己发帖发到我手上,现在又说我厚着脸皮来真搞笑,原来镇长家里是这样待客的。”
一句话把正在领刘福香进府的刘府管家说的眉头一皱。
林母不相信陈如意有请帖,嘲笑说道,“什么请帖,我看就是假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眼看着林母要撵她走,刘府管家冲上来,“姑娘,若你真的收到请帖,就请进我们刘府从不拿请帖开玩笑。”
转过头面色不悦的看着林母,“林夫人,这里是刘府不是你们林家那小破地方,如果你在门口姿势丢了刘府的脸,可别怪我们夫人发火。”刘家非常注重脸面,又是在刘府千金大婚之日,绝对不能出什么差池。
林母被管家训了一顿,顿觉的脸上无光,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位管家在刘府的地位很高。
可她一点都不想让陈如意来参加这场婚宴,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如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相当听话的蠢女人,上次她让林家在镇上丢光了脸面,林母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管家她手上的请帖一定是假的,诗雨跟秋泽的婚宴,绝对不可能请她!”林母非常肯定陈如意不会在被邀请之中。
管家从陈如意手中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真的,因为请帖上的名字都是他写的,有他的笔迹不可能作假。
“这是真的请帖,姑娘请吧。”管家不理会林母,客气的把陈如意请进去。
气得林母一腔怒火憋在心中,恶狠狠的瞪着她的背影。
刘府管家警告,“今天既是林公子跟我家小姐大婚,还希望林夫人安分一点,不要给刘府丢人。”
林母在众宾客面前没了脸面,把一切根源归在陈如意身上,在心里把她骂了个遍。
“让刘掌柜见笑了。”陈如意走到刘福香面前。
“见笑倒不至于,只是有些诧异罢了。”刘掌柜对她的八卦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好奇心。
“可能接下来会让你更诧异,我就不妨碍刘掌柜干事情,我先走了。”陈如意找了个地方坐。
毕竟是镇长千金大婚,镇长花巨资请了很多客人,整个前院后院都摆满了桌子,足足有五十桌。
“有钱人的世界让人难以估摸。”陈如意心想道。
福香楼主做大宴席,而在吃饭之前还有各种甜点,甜点也是镇上最好的糕点坊的甜味斋提供。
甜味斋的糕点陈如意还是第一次吃,她知道这里的糕点很贵,平时舍不得买。
没想到来参加林秋泽的婚宴,竟然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算是没白来。
陈如意吃得开心,用小手帕包了几块糕点,打算带回去给小福贵吃,白嫖的总不能还自己去花钱。
陈如意把方才跟林母发生的那些是短暂不快乐忘了。
只是,还不等她心情愉悦个三五分钟,又来了一个添堵的人。
“哟,这不是被我表哥丢弃的破鞋吗,蹭吃都蹭到我表哥的婚宴上来了,真是不要脸!”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出现在陈如意身边,尖锐的声音刺激着陈如意的耳膜。
陈如意侧身瞥了一眼,原来是林秋泽的表妹江海燕,这个女人以前可没少欺负她。
仗着她对林秋泽言听计从,江海燕经常想方设法打压她,各种言语侮辱她,以前她都卑微的受着,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