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飏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来,南晚有点难为情。
“小晚,以后睡觉脸不要埋在枕头里,太危险了。”韩飏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能说只是想多嗅嗅你的味道吗?南晚心里这么想着,可显然是说不出口的。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看样子以后我得慢慢纠正你这个习惯。”
“外面怎么这么吵?”南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故意问道。
“没事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再睡会儿。”
韩飏以前听战友说过洞房花烛夜的事儿,说女人第一次经历这事儿,第二天会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不睡了,你昨晚换过床单了?”
“嗯!”韩飏大清早起床就是去洗床单的,怕南晚难为情,所以不想让人看到。
韩飏自然的拿过南晚准备好今天要穿的衣服,给她慢慢地穿上。
南晚觉得自己来了这里就变得很好命,家里有徐莉帮着穿衣服,现在又有韩飏帮着穿,看样子前世的孤单就是为了换取这世的被宠。
韩飏不仅帮南晚穿了衣服,还帮她梳头发,那辫子编的跟钢筋似的,不过也有好处,应该没那么容易散了。
南晚照了照镜子,觉得韩飏的手艺要比徐莉靠谱,至少没有梳不符合她年龄的发型。
两个人一起下楼,看到那些韩母的兄弟姐妹们都还在,刚才就是他们在吵闹。
这么多人在院子里坐的坐站的站,就在等饭吃。
厨房里韩母和二舅妈表妹在忙着。
南晚看了一圈没看到徐莉。
“我妈呢?”南晚问韩飏。
“妈跟黑子跑了。”
“这新娘子起的也够早的,婆婆都已经在厨房忙活半天了,新媳妇才下楼。”大舅妈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南晚看了她一眼,跟着韩飏去洗漱。
“爸,姑姑,你们起床了啊?”韩栋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奶奶说经过了昨晚,爸爸和姑姑可能会有小宝宝了,韩栋高兴地不行,他很是期待有弟弟妹妹,他还想好了以后带他们去摸螺丝抓泥鳅。
以前韩栋特别羡慕柱子,因为他有个可爱的妹妹,路都走不好却喜欢跟在柱子后面叫哥哥,以后他也会有了,他就不用去羡慕别人了。
南晚撇了他一眼,这小子今早很反常啊!
“太没规矩了,都结婚了还不叫妈,虽说是后妈但总归也是妈呀!刚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儿子,真是赚大发了,哈哈哈……”那位尖嘴猴腮的表嫂又开始说风凉话了。
“可不是吗,都不用急着生儿子,多好啊!”大舅妈跟着说道。
南晚慢吞吞的刷着牙,韩飏帮她在脸盆里倒了点热水,韩栋很有眼力的打水。
“真是把自己当小姐了,洗个脸还要人伺候。”
“小飏也是的,这媳妇怎么能这么宠,到时候无法无天有他头痛的时候。”
“小飏是高攀了人家,你们没看到昨天连县长都来了吗?听说县长是新娘子家的亲戚,还有她那个妈,孩子都结婚了,自己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样。”
“怪不得,这么殷勤,跟个小跟班似的。”
南晚越听越不像样了,漱了口,笑眯眯的说道,“这酸臭味也太浓了,昨晚赖着不走没洗澡吧?估计早上也没刷牙,怪不得大清早就一股怪味。小栋,待会儿多打几桶水,这院子该清洗清洗了。”
“我也觉得臭,是得好好洗洗,姑姑,放心吧,这种事情交给我们这种男子汉就行,你等会儿吃了早饭站在楼上监督就行。”
“呸~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南晚他们现在不敢说,但韩栋他们是不会忌讳的,毕竟一个孩子,说了就说了。
韩父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这一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本来是看在韩母的份上一直在忍让,没想到忍让出毛病来了。
“我孙子怎么就没人教了?要看不怪也没人让你们看,我们韩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的,婚席也吃了,该回哪里就回哪里?一大家子不上工等着喝西北风吗?”
“他姐夫,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可是至亲,这至亲吃过酒席再带点酒席剩下的不是很正常吗?”
“哟!原来等了一个晚上是等着打秋风呐?”
“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没大没小的。”
“长辈?呵呵,哪来的长辈?我爸就我姑姑一个亲人,我妈被卖的时候就孤家寡人了,真拿自己当根葱。”
“小飏,你外公外婆虽然不在了,但舅舅们可都在,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至亲血脉是改变不了的。”
“这是打算赖上了?”
南晚很不理解她这婆婆,好好的日子干嘛要去招惹这帮蚂蟥呢?血亲是重要,但也得看人不是?这是图什么?图闹心?
这种性子也得亏运气好碰上了韩父和韩老太太,否则就等着被磋磨吧。
南晚虽然怂,但最不喜欢优柔寡断,该断不断,弄得自己跟个圣母似的,然后自己吃亏不说,叫最亲的人也跟着她受罪。
有些人就是受虐体质,好了伤疤忘了疼,南晚现在对这婆婆有点无语了。
“吃了早饭都回吧,以后没事就不要再联系了,本来就不搭嘎的人,以后也保持原来的样子吧,否则你们也知道后果的。”韩父真的是生气了,再也不想再由着老婆子糊涂了。
“姐夫,我姐同意了吗?虽然吧你是我们姐夫,那也得是有姐姐才有的姐夫不是?”四舅吊儿郎当的说道,好像是抓到了韩父的命脉了似的。
“怎么?你们是想带着我妈一起走还是让我的那些同事再来掰扯掰扯陈年旧事啊?”
“我姐这么有情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无情的孩子?再说了,你们韩家就这么几根人,以后还不得靠我们外家来撑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真能给自己贴金。”
“怎么啦怎么啦?这大清早的,快快快,准备吃早饭。韩母出来打圆场道。”
“姐,我们气都气饱了,看着你的面子来吃顿酒席,现在搞的好像我们是死皮赖脸的来乞讨的。”
“看这话说的,都是孩子的玩笑话而已,快去吃早饭吧,吃了回去上工去。”
院子里的人一窝蜂似的往厨房里挤。
南晚彻底无语了,转身就上了楼上,韩飏和韩栋跟在后面,韩父叹了口气,洗了洗手,也回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