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听了货郎的话后,惊的张大着嘴巴瞪着眼睛,她想了很多种情况,就是没想到她的男人会是倭国人。
倭国人啊!
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不是听说倭国人都是青面獠牙红头发的吗?
寡妇仔细打量起了货郎,此时的她早就忘记了刚刚的害怕。
怎么看都没看出来他是倭国人啊!
货郎被凑近看的寡妇弄得好笑,抓住了寡妇的肩膀,跟她说了他的想法和担忧。
“那些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这个事,一般来说他们行动前会来跟我汇合的,但怕就怕在他们不通过我就行动,这样的话到时候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了,要不我去跟小飏坦白,然后跟他说说我的想法?提前预防总是好的。”
“你真的是倭国人?”寡妇还沉浸在她的惊讶中。
“嗯!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养父母来了定山县,但有些东西还是有点记得的,我养父母也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
“你们倭国人都长你这样吗?我听别人说是红头发的。”
货郎扶额,没想到寡妇的关注点会这么的新奇,不是应该跟他讨论韩飏他们的事吗?
“倭国人跟这里的人长的是一样的,你说的红头发的应该是西方人,他们有些人是红头发的。”货郎没办法解释道。
“都长一个样,怎么就那么凶残呢?我们国人有多少死在倭国人手上啊!一说起来恨不得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寡妇咬牙切齿的说道。
货郎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背也凉的很,一言难尽的看着寡妇。
“呵呵呵呵,你别介意啊!你这个倭国人跟他们这种倭国人不一样,放心,我们国家最是深明大义了,不会乱恨人的。”
寡妇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成了倭国人的媳妇儿,虽然此倭国人非彼倭国人,但听起来似乎没啥区别。
“媳妇儿,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跟小飏说啊?我总觉得我那上面的人憋着什么大招,要是再拖下去晚了该怎么办?”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去和小飏说,小飏聪明,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寡妇和货郎匆匆忙忙赶到韩家时,韩家的人都在,本来只有三口的人家,如今是人丁兴旺了,再过几个月等南晚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那韩家是真的热闹了。
寡妇突然有点羡慕韩家了,家庭和睦,朋友个个真心,即使以前那么糟心的岳家,不好的都断绝了关系,剩下的来来往往的,有事不用招呼都来了。
不像寡妇家,前夫走了以后兄弟姐妹都不来往了,不用说前夫家的,即使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也早就疏远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两个老的,估计都怕被她拖累吧?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没有别人的那些恶心的事,村里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寡妇,有些人丈夫没了,没少被婆家磋磨。
货郎的身份韩飏、南晚、李国忠和韩父都知道,突然上门他们还是有几分警惕的。
“芳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坐了?快,快进屋吧。”韩母招呼道。
“嫂子,坐就不坐了,我们找小飏有点急事。”寡妇说道,眼睛看着韩飏。
南晚看着货郎急切的眼神,捏了捏韩飏的手,示意他带上李国忠去楼上谈。
南晚也不怕货郎有什么计谋,村里角角落落的植物她早就布过防了,如果有陌生人闯入她会有感觉的。
“婶子,跟我来吧,老李(韩栋不喜欢狗剩这个名字,连狗剩他爹也固执的不让他们叫,所以目前李国忠同志从狗剩他爹光荣的转变为老李了。),你也一起。”
四人一起来到了楼上。
韩母奇怪,这寡妇夫妻怎么就突然找上韩飏了呢?看韩飏那严肃的样子,感觉是什么大事似的。
“他爸,这小芳两口子怎么找上小飏了,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韩母问道。
“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有事,小飏会有分寸的。”韩父回道。
“我这不是担心吗,要是他们家里的事不是应该找你或者大队长和村长的吗?不会有人犯法了吧?”
“你管那么多干嘛啊?小晚的事还不够你忙的啊?”韩父怀疑是货郎的事,但在韩母面前他不能说。
韩母心里有点委屈,总觉得家里人有事瞒着她。
比方说那个王海,在韩飏退役前不久来了洋凹村,当家的说那是他表弟的孩子,由于不能说的原因所以来投靠他,他给人安排了住处,王海也会避开村里人上家里来坐坐,特别是韩飏回来后。
但韩母也不是傻子,从韩飏和王海的沟通里她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
后来公公来洋凹村住,王海也来过家里,跟公公交流的时候王海敬的是军礼。
再然后是李国忠的到来,虽然他是韩栋的亲爹,但从他的各个行动来看,总觉得好像在警惕着什么。
韩母还感觉到南晚应该知道很多东西,就因为这样韩母的内心才更不平衡。
她抬头看了眼高深莫测的葛老,又看了眼似乎什么都不关心的钱梅琴。
唉!
个个都是有本事的,算起来她可能是个最没有见识的,或许就因为这样,当家的才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吧?
努力,努力,再努力!
当家的说了,学无止境,只要她懂得多了,相信有一天当家的也会跟她有商有量的。
韩父不知道韩母有这么多的心里活动,不把这些糟心的事情告诉她是不想扰乱她的思绪。
韩母这个人单纯,胆子又小,有点什么事情就思虑过重。
这个性如果让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和王海他们的身份,估计只要敌人一出现,不用干嘛,就能从韩母的惊慌中抓住很多东西了。
韩父可不想给韩飏添麻烦,更不想韩母整天提心吊胆的,所以除了家里的开销和生活上的东西,其他的韩父从来不跟韩母说起。
个性不同,能担的事情也不同,这一点韩父从不强求,有时反而觉得韩母这样才让他更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