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飏这个大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如今田桂芳和李国忠都在医院里,他每天都会让人给送饭,自己有空了就过去看看。
田桂芳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阿姨在那天也搬去了王海家。
幸亏王海家和南晚他们的小院比较近,所以南晚和韩母他们基本上每天都会过去一趟。
葛老还给制定了月子餐,所以这个月子里不仅壮壮被养的更加的白白胖胖,连田桂芳也长胖了。
投缘两个字真的很妙,老二自从见到牛牛第一眼就特别的喜欢这个弟弟,而神奇的是这小牛牛对老二也特别的很。
都说太小的孩子是没有感观的,但自从见过牛牛对老二的态度,南晚觉得也不是绝对的。
要是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次次都是如此那就是必然了。
南晚已经可以想象今后牛牛当老二的小尾巴的样子了,也似乎看到了一只大猴子带着小猴子到处捣蛋的场景了。
光想想是可爱的,但真到了现实那便是鸡飞狗跳的恼火了。
再过几年以后,每天被气的冒烟,拿着鸡毛掸子到处追人的就是南晚,现如今的南晚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几年后的自己会过的这么的不“文雅”。
都说一孕傻三年,南晚在田桂芳的身上算是体验到了。
田桂芳这人可能小的时候就不被重视,后来又经历了下乡和情伤,所以她的性格里一直有那么点小心翼翼。
她这人有点自卑,所以时常以别人为主,很怕别人不喜欢她。
跟南晚在一起后倒是改了很多,但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跟王海结婚后,刚开始也是小心翼翼的,什么都以王海为主。
王海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对媳妇是真的疼,可能从小没有家的缘故,他特别的在意田桂芳。
每个月的津贴向来都上交,从韩飏他们那分的投资也是一分不留,部队里的奖励他会给田桂芳买各种东西,主要是怕田桂芳不舍得花钱。
时间长了田桂芳的性子也放开了。
可能太过幸福的人是可以不用带脑的。
田桂芳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人,更没有南晚肩上责任,所以南晚觉得她好像重回青春期了。
李国忠自从想通了以后性子也变了不少,在医院里住着的时候韩栋会经常过去照顾。
可能是跟着韩飏的时间长了,也有可能因为是家里老大的缘故,韩栋的责任心变得尤其的重,年纪不大,要操心的事倒不少。
别人都是老子念叨小子,在韩栋和李国忠那儿却是反着来的。
韩栋每去一次医院总要念叨半天,什么李国忠的生活习惯不够好,这样要改那样要改,更可笑的是他还跟李国忠谈重组家庭的事,跟李国忠说什么样的女人能过日子,什么样的女人一定不能招惹。
南晚听过一次韩栋对李国忠说的大论,真的是跌破南晚的眼镜了。
这孩子要这么的成熟吗?
南晚后来一想韩栋目前所处的环境也就可以理解了,他都是跟比他大好几岁的人做的同学,估计谈恋爱的也不少。
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吗?
估计韩栋作为旁观者是见的太多了,这不就总结出了旷世经验了吗?
南晚有点忧心,是老母亲的那种忧心,想着见的太多会不会对韩栋今后的婚姻带来麻烦。
李国忠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非常享受韩栋的叨叨,有时想不明白还会跟韩栋探讨半天。
南晚觉得这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以前操心韩飏的婚姻,现在又得操心亲爹的婚姻,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给自己找后妈呢?
是不是以后还得操心弟弟妹妹们的婚姻啊?
韩飏却对韩栋的学习和生活一点都不担心,在南晚找韩栋正儿八经的谈心时,韩飏却跟韩栋讨论起了李国忠的相亲对象。
那天南晚非常的生气,晚上锁了房门没让韩飏进门,孕妇入睡的快,又睡的沉,半夜尿憋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韩飏搂在怀里。
南晚迷糊了半天才想起韩飏是被他锁在外面的,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实在尿急也没工夫去想为什么了。
南晚一动韩飏就醒了,任劳任怨的护着南晚去上厕所,上完厕所南晚也就把这为什么给忘记了。
孕妇忘性比较大。
韩飏本来准备了一箩筐要跟南晚解释为什么不担心韩栋的理由,可看南晚好像不生气了,提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媳妇生气是大事。
再说这房门,对于韩飏这样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才来说,锁个门算什么呢?
做人要灵活,门进不了不是还有窗么?
其实南晚也不是真的忘记了在生韩飏的气,细想一下韩飏怎么可能会不操心韩栋,既然他现在不担心,说明他觉得韩栋现如今这样并没有不好,更没有到了要父母干预的时候。
这或许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区别吧。
爸爸本身也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他们应该更了解儿子的内心变化。
老二老是拉着南晚要去看牛牛,但南晚怀着孕,韩飏不放心,每次在休息的时候南晚要出门韩飏总是甘愿做车夫。
转眼田桂芳出月子了。
“牛牛,牛牛,哥哥来看你了,有没有想哥哥啊?”老二大老远的就开始叫。
老大老三不愿意看到老二的傻样,宁可跟着南朝阳和姜灏灿在南家看书也不愿意一起来看牛牛,老四又被葛老带走了,晚上也没送回来,这孩子现如今大部分时间都长在葛家了。
神奇的是这么小的牛牛好像听懂了似的,在床上兴奋地啊哦啊哦的叫,手脚也开心的挥舞着。八壹中文網
王海觉得稀奇,抱着牛牛就迎了出来。
“牛牛,牛牛,有没有想哥哥啊?”
“哦……哦……”牛牛厥着嘴巴看着老二好像在回应老二似的。
“来了啊,快进来,家里刚好炖了鸡汤,嫂子一起来喝碗。”王海说道。
“桂芳姐呢?”
“在洗澡呢,老抱怨我不让她洗头洗澡,这会儿可以洗了,就拼命的洗,好像非要搓层皮下来不可。”
这让南晚想起了自己做月子那会儿,韩飏也不让自己洗头洗澡,怎么撒娇都不行,后来能洗了就死命洗,这好像是每个做过月子的女人的通病。
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的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