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雨的新房以后就设在郑家给郑启明的小院里,顾母来的几天,顾思雨和郑启明带她去看过。
院子是一进半的四合院,由于要当婚房,郑启明早早就让人来修缮过了,所以他们看到这红红绿绿地很是喜气,到时候再添置新家具电器什么的,住着是相当安逸的。
顾母看了非常高兴,这房子真好,比他们家的筒子楼要好太多了,这独门独院的,以后有了孩子玩耍都舒服,门一关,一家人就能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怕在家说话没个分寸被人偷听了去。
顾母乘坐的火车开走了很久,顾思雨都回不过神来。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清贫,但日子还算开心。
她是脱离了那个家,可那毕竟是母亲现在的家。
继父小心思多,但顾思雨相信他应该不会对母亲使坏,毕竟两个人还生了个儿子不是?
可母亲今天这情绪让顾思雨很是心慌,有种当年父亲出事前出门后的那种感觉。
郑启明看顾思雨一直看着火车开走的方向,拉了拉顾思雨,说道:“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要是你想阿姨了,等结婚的时候让她过来多住一阵。”
顾思雨并没有跟郑启明多说家里的情况,她这人天生不喜欢评判别人,但既然要跟郑启明结婚了,等以后慢慢说吧!总得让他了解家里的情况的。
南晚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她终于通过了提前毕业的考试,也通过了教授们出的研究生考试。
南晚从大三直接升到了研一。下个学期开始还得跟着教授一起学着讲课了。
南晚的事情激励着寝室其他同学,她们打算都走南晚的这条路。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都是包分配的,是属于干部级,包分配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按地区分配,也就是说你本来是从哪里来的,到时候就分去哪里。
南晚和徐晚霞本来就算是京城人了,家里又有强大的背景,自己也争气,在学校都是修了两个系的,所以她们两根本不用担心分配不好。
再就是林佳佳,她已经被欧华生的研究室特招去了。
还有就是赵仙儿和顾思雨,赵仙儿是军嫂,又是京城地区的军嫂,丈夫的级别也不低,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顾思雨也是不必担心的,郑家在京城也算是响当当的。
对于分配问题最愁的就是郑国红了,他丈夫现在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儿子也争气,但如果按照分配要求她就得回自己那边的省份,那他们一家不又得分开了?
所以郑国红也想考研,考了研以后看看能不能留在学校里任教,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另外两个也想留在京城,看郑国红的丈夫来了以后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还在京城买了房子,现在小儿子也接来了,她们羡慕的不行,她们也想把家安在京城。
现在允许做生意了,看到满大街红火的生意,还有南晚的事业,这两人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出路,至少以后孩子的教育肯定会比家里那边好。
这两人存了跟郑国红一样的心思,就是努力考研,争取留在学校任教。
说实在的,由于南晚的带动,她们寝室的思想还是挺超前的,这个年代,又是第一批大学生,毕业了等分配这是很好的出路了,还会有谁再愿意折腾的。
但南晚她们寝室在南晚的熏陶下,想法就跟别人不一样,她们是能比别人好,但她们想更好,最好做到让自己满意。
对于寝室里姐妹们的想法,南晚是相当支持的,如果她们都能考上研究生,南晚可以肯定她们今后的事业将一片光明,这可是第一批大学毕业后考上的第一批研究生,这意义是非凡的。八壹中文網
暑假还没有结束,寝室里的同学就全回来了,她们斗志满满地,像要上战场的战士似的,每天相约去图书馆。
南晚被他们的学习劲头感动,帮着她们一起找资料,还帮着她们归纳重点。
徐晚霞说这大学几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明白的几年,脑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使过。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人与人的氛围真的是及其重要的。
如果没有南晚在前面开了一条康庄大道,这些同学会想着再为自己搏一把吗?
京大这个招牌本来就够响亮了,京大毕业的分配肯定不会差,但有先驱帮忙着开路,只要眼光放远,能让自己更好为什么不去努力?
江盼盼和李红的家都在省城,丈夫的单位也不错,本来想着要不辞职来京安家的,但南晚让他们不要冲动,等考上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再说了,工作调动也是平常,只要这边有单位接收就可以。
南晚是大家的主心骨,两人虽然很想孩子和丈夫,但为了今后的好日子,再忍一年又何妨?
江盼盼是英语系的,南晚对她的辅导是最多的,实在是这个年代英语好的人太少了,特别是口语,有些人考试分数看着挺好的,但是让他们开口就不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哑巴英语。
徐明岐那里很缺英语好的人,南晚觉得如果江盼盼把英语学好的话,能帮上徐明岐很大的忙。
南晚让江盼盼每天大声朗读,见人就得用英语交流,时间长了,全寝室都用英语交流了。
其他寝室都觉得这个寝室的人疯了,每天叽里呱啦说些听不懂的,晚上不睡觉,大清早又开始叽里呱啦的。
没出多久就全校有名了,再加上南晚也是这个寝室的,本来都是同学,一个暑假回来,她直接就成了助教了,所以南晚和她们整个寝室就成了大家讨论的对象。
韩飏对于南晚今后的去向思考了好久,本来家里商量好让她先进法院的。但韩飏想来想去,让南晚走仕途他很不舍得。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南晚是什么性子韩飏了解的很,本来就是个清心寡欲,不喜争强好胜的人。
韩飏记得两个人刚处对象的时候,南晚就跟他说过,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躺平做条咸鱼。
当时韩飏不知道咸鱼什么意思,南晚就笑着跟她解释。
韩飏觉得那个时候的南晚很轻松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