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容烈已经在门前等候多时。
苏祺傲下了马车,苏祺钰紧随其后。
容烈做了个“请”的手势:“五王爷,请随我来。”
容烈带着二人下了地牢。
如烟被关在牢房内,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凤无赦站在她身前,身姿挺立,双手负在身后,浑身散发着孤傲凛冽的气势,压得如烟连头都不敢抬。
苏祺傲和苏祺钰走进了牢房。
苏祺傲眼眸一眯,冷声问:“如烟,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烟先前说过,她恨苏氏皇朝的每一个人。如烟,极有可能是前朝皇室的后人!
如烟缓缓抬起了头,她双眼红肿,眼神呆滞的望着冰冷的地面,冷笑道:“我就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烟早已将生死置身事外,在她被关进摄政王府地牢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未想过能够活着出去。
横竖只有死路一条,她认命了。
苏祺傲没有耐心和她磨嘴皮子,他粗暴的将如烟拎了起来。
“想死?没这么容易,若你不老实交代,本王就将你扔进军营做妓!快说!”
如烟眉心一皱,紧紧抿住了唇。
苏祺钰惊道:“她要咬舌自尽!”
苏祺傲脸色一变,急忙捏住了她的嘴,点了她的穴道,防止她再次咬舌。
如烟的身子软绵绵的摔在了地上,她被点了穴道,浑身无力。此刻的她,就如同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如烟绝望的喊道。
苏祺傲拂袖冷哼:“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看苏祺傲这凶巴巴的架势,似乎想给如烟用刑。
苏祺钰赶紧拦住了他:“皇兄,别冲动啊!你瞧瞧你,都把人家给吓坏了!”
苏祺傲皱了皱眉头:“你觉得还能用什么法子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话?”
凤无赦突然开口:“如烟,北川城陈家村人,其母早逝,由其父亲一人抚养长大。四年前,她在街边卖身葬父,偶遇五王爷,于是进了五王府,做了五王爷的贴身丫鬟。”
“如此孤女,在这世上,确实已了无念想。”
如烟的亲人早已逝世,她孤身一人,没有任何软肋,难怪才一心求死。
这女人软硬不吃,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实话,恐怕难于上青天。
苏祺傲看向了凤无赦:“你说该如何处置她?”
凤无赦倒是看向了苏祺钰:“皇上认为呢?”
苏祺钰想了想,摸着下巴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朕把她带回皇宫吧。朕要用‘爱’来感化她!”
凤无赦:“……”
苏祺傲:“……”
如烟:“……”
苏祺傲:“这……这靠谱吗?”
苏祺钰该不会是垂涎如烟的美貌,所以故意找个借口,想要把她带进宫吧?
呃,也不对。苏祺钰就是一个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女人呢!
“那行吧,就让皇弟把这个女人带回皇宫关着吧。”
……
离开地牢之后,苏祺钰拽住了凤无赦的手臂:“凤无赦,容隐怎么样了?”
凤无赦:“他已经醒了。”
“那,我去看看他!”苏祺钰一溜烟儿的跑向了后院。
凤无赦脸色一黑,苏祺钰,就这么紧张容隐吗?
他心里明白,容隐身负重伤,他不应该胡乱吃醋,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吃醋啊!
苏祺钰轻轻推开了容隐的卧房门。此时,容隐正在熟睡,她悄悄的走到了床边。
容隐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苏祺钰替他拉了拉被子。
容隐的睡眠很轻,他隐约听到了床边传来的动静,双眼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这张脸的轮廓,和他几日前见到的那个仙女姐姐,一模一样……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容隐迷迷糊糊的喊道。
“仙女姐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疼……”
容隐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抬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腹部。
苏祺钰担心问:“是不是伤口疼?”
容隐含糊道:“是……”
那天的伤口她只缝了针,还没来得及给他消炎,就被木祁风拖走了。
他的伤口要是发炎,那就糟了。
苏祺钰双手解着他的腰带,想要看看他的伤口。
凤无赦站在窗外,负手而立,看到苏祺钰给容隐脱衣裳,他强压住了自己的醋意。
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苏祺钰只是替容隐检查伤口,他没必要吃醋,他要大度……
正巧不巧,容烈正要来卧房给容隐送吃的,他看到屋内的这一幕,顿时急了眼。
“皇上!皇上!住手啊!”
容烈把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急忙冲到了床边,他一把推开了苏祺钰,紧紧护住了容隐的身子。
“皇上!你个禽兽!”
苏祺钰一脸问号:???
容烈心疼的将容隐的衣裳穿好。
呜呜呜……我哥哥是不是不干净了?
“皇上!我哥他还是清白之身!你……你不能玷污了他!”
“你身为一个成熟的断袖,要遵守男德!不能朝三暮四!”
“皇上!你要记住!你是摄政王的男人!你不能……不能垂涎我哥的男色!我哥他是直的!”
凤无赦眉间一松,嗯,不错不错,容烈所言极是,深得本王心意。
等等……
明明我才是苏祺钰的男人,什么时候她变成我的“男人”了?
本王如此勇猛,应当在“上面”才对!
苏祺钰扯了扯嘴角:“容烈,你丫的是不是心理变态?我……我只想给你哥检查一下伤口而已,我……我怎么就成禽兽了?”
容烈呵呵一声:“皇上,解释就是掩饰,谁是心理变态,谁心里最清楚!上一次,你和摄政王的事,我……我都看见了!”
苏祺钰:“你看见什么了?”
容烈抿着唇,憋红着脸,说道:“我看见……我看见摄政王用嘴……用嘴吃了……吃了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苏祺钰嘴角一抽,原来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容烈给误会了。
她正想解释:“容烈,你听我说……”
容烈直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刚才亲眼看见,你扒了我哥的衣裳。皇上!你……你个朝三暮四的渣男!”
“你……你扒摄政王的衣裳去,离我哥远一点!”
凤无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容烈说得好啊!多说一点,本王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