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祺钰心口一紧,赶紧翻身躲开。
她下了床,不停的往后退。
“小凤凤,你……你在做什么呢?!”
凤无赦为什么想要杀她?
难道,这是梦?
苏祺钰往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
“嘶……”
脸上的痛感是那么的真实,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靠!这不是梦啊!
凤无赦朝她逼近,手里的利刃映衬着阴冷的月光。
“苏祺钰,我要你的命。”
口吻中蕴藏着无情的戾气,凤无赦似乎对苏祺钰有着深仇大恨。
苏祺钰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和凤无赦分开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绝对是假的!
苏祺钰转身跑出了院子,想要用冷水泼醒睡梦中的自己。
她刚跨出门,便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苏祺钰低头一看,发现容烈和容隐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门前。
他们身上的衣裳被鲜血浸湿,脖子上的刀伤正哗哗的往下流血。
苏祺钰瞳孔紧缩,她赶紧蹲下身探了探容隐和容烈的脉搏,他们已经断气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凤无赦怎么可能会杀了容烈和容隐?他们可是他的心腹啊!
“苏祺钰,你给我去死!”
凤无赦身形一闪,朝她冲来。
身后再无躲避之处,苏祺钰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她身子一偏,趁机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手术刀。
她不想伤害凤无赦,但若她不反抗,必死无疑。
苏祺钰紧紧抓着手术刀,往他的大腿狠狠一扎。
凤无赦皱紧了眉头,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苏祺钰,你……”
苏祺钰闭上眼睛,抱歉道:“小凤凤,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伤你的。”
她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苏祺钰!苏祺钰!”
凤无赦的声音陡然变得焦急万分。
苏祺钰猛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凤无赦那张冒着冷汗的脸。
“啊!”
苏祺钰惊恐万状的推开了他,害怕的缩进了床角。
她定睛一看,床边站着一群人,容隐、容烈、南嬷嬷和南知音都在。
南知音担忧地看着她:“表弟,你怎么了?”
苏祺钰紧紧抱着手里的被子,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望着众人担忧的目光,苏祺钰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在做梦!
“王爷,你的腿受伤了,我这就去叫端木神医!”容烈焦急的说道。
苏祺钰视线往下,落在了凤无赦的大腿上。
他的左腿,赫然插着一把手术刀。
苏祺钰惊得捂住了嘴:“小凤凤,这把刀……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凤无赦心疼的把惊魂未定的苏祺钰揽入了怀里。
他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没事。”
“你刚才做噩梦了?”
凤无赦的伤口正淌着血,再不替他把手术刀拔出来,他的腿就要废了。
苏祺钰眼眶一红,抽泣道:“小凤凤,我……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见……我梦见……”
梦见你要杀了我。
这把刀,肯定是在她做梦时,失手插进凤无赦的腿里的。
凤无赦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关切的问:“你梦见什么了?”
今夜,他本在摄政王府处理公事,容烈深夜突然跑回王府,向他禀报苏祺钰梦游发狂,他和容隐制止不住,只能让凤无赦亲自进宫。
于是凤无赦立即放下手里的公务,赶到了清心苑,在他制止苏祺钰伤人时,不小心被她一刀扎进了大腿里。
她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才会那般的激动?
苏祺钰埋头在他的胸前抽泣,她失手伤害了凤无赦,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凤无赦,我……我给你拔刀。”
凤无赦忍着剧烈的疼痛,摇了摇头:“等端木弗雷来了,再拔刀。”
苏祺钰:“不行,再拖下去,你的腿伤只会越来越严重,我现在就给你拔刀。”
她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离开后,苏祺钰下床,蹲在了凤无赦身前,她撕开了伤口周围的布料,从医药百宝箱里拿出了消炎药和麻醉剂。
凤无赦指了指箱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都是未来世界的药物?”
苏祺钰点点头:“是的,这些都是未来世界的药物。”
她拿起那些药剂依次介绍:“这是麻醉剂,注射之后,疼痛感会暂时消失,能缓解你的痛苦。这是消炎药,用来抑制细菌滋长。”
“这些是给你缝合伤口的工具。”
凤无赦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先进的“玩意儿”,眼里充满了好奇。
苏祺钰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往皮肤上涂了碘伏,随后再注入麻药。
她的手握住了刀柄:“凤无赦,我要拔刀了。”
……
听说凤无赦的腿受了刀伤,端木弗雷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皇宫。
他顾不及那些无谓的礼数,直接冲进清心苑,推开了卧房的门。
“王爷!我来救你了!”
苏祺钰聚精会神的给凤无赦缝合着腿上的伤口,无暇顾及端木弗雷。
凤无赦抬眼看着他,眼眸一沉:“出去。”
端木弗雷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瞪大了眼。
摄政王坐在床上,裤子被撕裂,露出了上半截精壮的大腿。
而皇上,正蹲在他的身前,正对着他的……
端木弗雷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此景对他的大脑造成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都傻眼了。
皇上竟然蹲在摄政王身前,她……她难道在用嘴……
“啊!”
想到那令人羞耻的一幕,端木弗雷赶紧捂住了脸。
他对着凤无赦的方向鞠了个躬:“王爷!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
“砰!”
端木弗雷赶紧关上门,躲了出去。
凤无赦嘴角一抽,那家伙,一惊一乍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端木弗雷跑到院子的井边,打了一桶水洗眼睛。
容烈疑惑的看着他:“端木神医,你怎么跑出来了?”
端木弗雷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他白了容烈一眼:“我进去干什么?打扰皇上和王爷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