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祺钰拿出了那本簿子,或许是被塞藏于此多年,上面落满了灰。
她拍掉了上面的灰,仔细一瞅,这封面上,竟写着“长生不老之术”。
随手翻了翻书页,里面的纸张非常潮湿,字迹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苏祺钰把这簿子揣进衣兜里,打算离开。
当她走到出口时,忽然身后传来异响,一道黑影闪过。
她猛地回头,火把对准了正前方:“谁?!”
山洞里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难道,刚才是她听错了?
苏祺钰又在地洞里逛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
夜晚,芳草镇。
凤无赦一行人在芳草镇外的竹林边扎了营地。
他的腰部被伪装成百姓的土匪刺伤,端木弗雷正在给他换着药。
“王爷,幸好你受的是皮肉伤。那刀倘若再扎进去半寸,你就……”
嘎了。
凤无赦:“那些土匪败在了我们的手上,咬破毒囊自尽,现如今,他们的身份线索都没了。”
端木弗雷无奈一叹:“可怜芳草镇的百姓们,竟然……竟然无一活口,那些土匪,简直丧心病狂!”
赵忆坐在一旁喝了一口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土匪,而是杀手。他们杀光了芳草镇的百姓,也不是为了劫财,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沙沙沙……”
突然,身后的竹林传来了异响。
众人警惕的看向了竹林。
“谁?!”凤无赦一声呵斥,吓得竹林里的人浑身一颤。
那人缩了缩脑袋,鼓起勇气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凤无赦定睛一看,竟然是凤倾城。
他顿时剑眉紧皱:“你怎么来了?”
凤倾城搓了搓衣袖,支支吾吾的说:“当然是……当然是担心你啊。”
“表哥,我……”
凤倾城酥酥麻麻的叫了一声,惹得端木弗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凤无赦冷哼一声:“本王不需要你担心,快回去吧。”
凤倾城小脸一皱:“不,表哥,我……我就要留下来陪你,我……”
“嗷呜——”
远处的山头上,传来了悲鸣声。
这声音的扩散得很广,惹得群山之间的飞禽鸟兽都变得躁动不安。
一群鸟儿扑腾着翅膀从山林间飞了出来。
端木弗雷和赵忆猛地起身,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座山头。
“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猛兽?”
端木弗雷心中有些忐忑:“什么猛兽的声音能有如此浑厚?”
这声音传播的距离也太远了,不太像是寻常猛兽的声音。
下一刻,众人脚下的地开始摇晃。
赵忆惊得大喊:“地震了!大家快跑!”
……
夜晚,清心苑。
苏祺钰把那本簿子藏进了自己的木柜里。
窗外月光皎洁,今夜的月儿格外的圆。
也不知道凤无赦现在怎么样了。
容隐和容烈走出了卧房,容烈的手里还拿着一坛子酒。
容隐对苏祺钰招了招手:“皇上。”
苏祺钰走到他们面前:“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容烈:“皇上,楚将军让我们去摄政王府小聚。”
“听说楚将军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想去见见他。”
“皇上,要不,咱一起去?楚将军还说,想要当面谢你呢。”
苏祺钰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啊,咱们一块去。”
三人走后,南嬷嬷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屋。
正巧不巧,元香正拿着盆子想要到院子里打水,一眼就见到了鬼鬼祟祟的南嬷嬷,她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跟踪她。
元香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南嬷嬷怎么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好奇心填满了整个心房,元香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南嬷嬷后头。
她跟了一路,发现南嬷嬷进了德妃娘娘居住的望月宫。
南嬷嬷只是找德妃娘娘而已,为何要鬼鬼祟祟的呢?
元香没有多想,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又转身回了清心苑。
南嬷嬷和德妃娘娘的关系真好,就好像,比跟皇上的关系还要好。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是被南嬷嬷一手带大的吗?
……
南嬷嬷进了望月宫,南知音正坐在梳妆镜前画着眉。
“德妃娘娘,皇上和容家两兄弟已经出宫了。”
南知音扔给她一个香包。
“去,把这个东西放在南婉柔的床底下,三日后取出。”
这虽是个香包形状的东西,但却无色无味。
南嬷嬷拿起香包,连连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紧接着,她又问:“德妃娘娘,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南知音眯了眯眼,冷笑道:“再过一断时间,容隐体内的毒素就会彻底发作,到时候,他就是个废人了。既然他和容烈兄弟情深,就不能让他独自受苦,他的弟弟,也必然要……”
南嬷嬷恍然大悟:“德妃娘娘,您是想杀了容烈?”
“不。”南知音站起身,转身看向了南嬷嬷:“不。容家兄弟是我牵制苏祺钰的筹码,他们不能死。”
“等我们的大计完成之后,想要苏祺钰乖乖就范,还得靠容烈和容隐。”
南嬷嬷:“那……您打算怎么做?”
南知音拿出了一包药粉:“去,把这里面的药撒进容烈的水壶中,让他喝下这包药粉。”
南嬷嬷迟疑了一会儿:“德妃娘娘,这是什么药粉?”
南知音:“你无需多问,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便可。”
南嬷嬷:“可是德妃娘娘,皇上和容家兄弟关系甚好,若我们如此迫害他们,万一以后被皇上发现了,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