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苓霜,你……你该不会……”
有孕了吧?!
白苓霜是大夫,医治过上万个病人,对女人的身体状况更是比谁都清楚。
她脸色煞白,慌张的给自己把了把脉。
那不同寻常的脉象,昭示着她的身体里,已经悄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生命。
冷汗不断的溢出,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呢?那件事之后,她明明吃了避孕的汤药啊!
虽然她心里明白,避孕的汤药无法保证一定不受孕,但她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眼前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白苓霜身子一斜,差点晕在地上。
容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苓霜!”
容隐急忙道:“容烈,你快把她抱进屋里。”
容烈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平在床上。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容烈心生愧疚,握住了她的手,向她道歉:“对不起苓霜,是我害了你。”
白苓霜脸色苍白,虚弱的开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要把这个可怜无辜的生命扼杀在她的肚子里吗?
容烈紧紧握着她的手:“苓霜,我们成亲吧!我会一辈子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容隐和苏祺钰站在门外,苏祺钰拽着他的手臂问:“容隐容隐,苓霜怎么了?”
容隐无奈的解释:“苓霜她……有孩子了。”
苏祺钰东张西望,都没在屋里看见孩子,她疑惑的问:“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容隐耐心的说道:“孩子还没出生,在苓霜的肚子里呢。”
苏祺钰挠了挠脑袋,满眼疑惑:“孩子怎么会跑进苓霜肚子里去呢?怎么进去的啊?”
“啊这……”容隐尴尬的说:“这我没法给你解释。走吧,让苓霜好好休息,咱们给她炖汤去。”
苏祺钰呆呆的点点头:“哦哦!”
这段时间,他们在这山林间,吃得多数是野菜瓜果,白苓霜的身体很虚弱。
容隐带着苏祺钰上山给白苓霜抓了两只野鸡补身子。
夜晚,白苓霜醒了过来。
容烈正坐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他急忙拿起了桌上的鸡汤。
“苓霜,你醒了,我给你喂汤。”
容烈体贴的替她吹了吹碗里的热汤,将勺子凑在了她的嘴边。
白苓霜微微张口,把汤给喝了下去。
容烈关心的问:“怎么样?烫吗?我再给你吹吹?”
白苓霜笑着摇了摇头:“不烫了,口感正好。容烈,谢谢你。”
容烈害羞的低下头,他把汤碗放下,抓了抓额头,局促的问道:“苓霜,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白天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我发誓!”
容烈举起手,想要发誓,却被白苓霜制止。
“容烈,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我……我还没有完全放下,对容隐的感情。”
在她心里,容烈亦然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可她的心中还有容隐的一席之地,若是贸然答应了他,那对他就太不公平了。
“容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了解你。”
容烈顿时笑咧了嘴:“好!苓霜,我等你。”
“呕!呕!”喝完鸡汤,白苓霜又将刚刚下腹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容烈给她递去一杯水,让她漱了漱口,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有没有好受一点?”
白苓霜摇摇头,委屈的说道:“我……我想吃酸的。”
容烈点头道:“好,明天我去给你摘柑橘!”
苏祺钰扒在门外,偷偷看着两人。
见到白苓霜吐得那么难受,她也很想替她做些什么。
白苓霜想吃酸的,凑巧,她知道哪里有柑橘树!
屋外,天已经黑了。
苏祺钰偷偷溜出去,往山林深处走去。
她白天和容隐去打猎的时候,见到过柑橘树,顺着白天的记忆,她走到了那片柑橘林里。
“哇哇!好多喔!”
树上结满了圆润的果实,她拍着手,开心的跳了起来。
她脱下外衫,把外衫平铺在地上,用来装果子。
她正想上树摘果,可就在这时,“嗖!”的一声,身后有道人影闪过。
苏祺钰警惕的回过头,那双如明珠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身后。
夜风吹过,四周的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她害怕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裳,战战兢兢的开口:“谁……谁啊?”
“嗖!”那道人影,再一次从她身后闪过。
苏祺钰猛地回过头,她不停的往后退。
“你……你是谁呀?别……别吓我。小心我让容隐揍你!”
苏祺钰卷起了小拳头,想要吓唬那个躲在暗处的“坏人”。
她双腿打着颤,一边后退,一边寻思着拔腿要跑。
可她退着退着,身后突然碰到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苏祺钰回头一望,在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男人满脸沧桑,胡子拉渣,只是那双如鹰般的眸子却暗藏着诡异的锋芒。
就这么一瞬间,苏祺钰觉得他有些眼熟。
“叔叔,你……你是谁啊?我……我们是不是见过?”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可下一瞬,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他一把圈住了苏祺钰的腰身,将她扛在了肩上。
脚下轻轻一踮,男人抱着她腾空而起,往远处飞去。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苏祺钰害怕得大哭起来。
没过多久,男人将她扔在了一个黑乎乎的山洞里,借着洞外的月光,她看见,洞外竟然摆着一具摔毁了的棺材!
黑夜中,巨大的恐惧袭来,苏祺钰止不住的抽泣。
“你……你到底是谁啊?”
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看见,那道伟岸的黑影正不断的向她逼近。
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男人俯身而下……
“呜呜呜……好疼!”
“你个坏蛋!怪叔叔!快放开我!放开我!”
苏祺钰难受的大喊着,她不知道男人对她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