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离开之后陈凌继续在第一大组武道馆观看比赛，虽然都没有他中意的对手，不过不得不承认，第一大组的水平绝对是尖峰院最高的，不论是实力水平还是能力水平，都更高一筹。
只可惜这些人再强，对陈凌来说也不过算是高手而已，要让他视作对手，这些人还太早了一点。
八个小场都看了一轮，看得无趣了，陈凌返回了第三大组的武道馆。
六号场上，莫春娇正在场上准备战斗。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安排，她的对手也是一名女生，实力上也没有比莫春娇强多少，只不过九阶武师而已。
场上，莫春娇的眼角的余光在搜寻场下的观众。
她以为陈凌会在场边给她加油呢，没想到根本没看到他，颇有些失望。
“注意对手，不要分心。”一声漠然地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陈凌？”莫春娇惊喜地一回头，看他正站在后面看自己的比赛，立即深呼吸不再分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手身上。
她要把他教给她的那些东西全部展现出来，让他看看她的进步。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们可以开始了。”
场边工作人员刚一说完，莫春娇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冲了出去，手中的剑直奔对方面门而去，对方毕竟比她高阶，反应也很快，同样朝着她冲了过去。
两人武器交击的瞬间，各自退了一步，莫春娇止步再前，依旧朝她致命的部位起攻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小姑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而且姿态强硬完全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犹豫，好像一失手真的会把她给杀了似得。
就这么一迟疑，莫春娇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这一次她的攻击目标是她的胸腔，对方下意识地用武器格挡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但是莫春娇一招被挡住之后已经做好了第二招的准备，猛地起脚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腹部，直接把她踢飞了出去。
可惜她的力气不够大，没能一脚把对方提出场外，同样也没有给对方造成足够的伤害。
但是这一次出击她想好了三个步骤，就在对方向后飞跌身形不稳之际，她一刻不停地冲到她面前，直接把剑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你输了。”莫春娇冷静地看着她的对手。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妹妹居然如此强大，一不小心就被她给击败了，她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输了。”她压着牙不甘心地说道。
“耶，我赢了！”对方认输的瞬间，莫春娇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了，高兴地大叫了起来。
“陈凌你看到没有？我赢了。”莫春娇叫着跑到场边，激动地跟陈凌炫耀。
“度不够，力量不够。”陈凌淡淡道。
“你这人真是的，我好歹赢了你就不能鼓励我一下么？”莫春娇的高兴一下子就变成了白眼。
“不过整体效果还不错，没想到你真的能摸索出一些门道，资质果然不出盖的。”陈凌微微一笑，就当是鼓励了。
莫春娇这下可就高兴了，嘻嘻一笑，跑回去跟工作人员确认了胜利之后马上跑了回来。
“陈凌，我说过我会变得非常厉害的，现在还只是开始，你看着吧，我会变得很强很强的。”莫春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去另一边找田馨和林森。
“你是武者，变强就变强，不必让我看。”陈凌道。
“我没有要让你看，也没有要向你证明什么，嘻嘻，我就是要用事实告诉你，我莫春娇可以很强。”莫春娇回头看着他，嘻嘻笑道。
“那就好好努力，你距离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放心吧，我会的。”
莫春娇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定，她想要一只跟着他，不管他将来的脚步去向何方，不管他是要穿山越海还是要跋山涉水，她都要跟他一起，哪怕陪他一起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而她想要跟着他，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只有她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真正地有底气跟他说我要跟在你身边，不会成为你的包袱。
她现在的进步是她决心的最好说明。
实际上，陈凌已经对她的改变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忽然间会有那么强的决心做出那么大的改变，当时他的变化他却是看在眼里。
自从来到出云总馆，她就一点一点地收起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不再那么娇蛮任性，也不再那么偷懒耍滑，她很努力地让自己强大起来，哪怕这种努力会让她疲惫不堪她也忍住了。
他没有看过她在洪流院和其他人的比试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从田馨的嘴里他大概知道，这丫头一开始是非常不好受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更没有听她抱怨什么。
而她的进步是明显的。
离开莫家的时候她不过就是一个武士，而现在，她已经是一个七阶武师了，短短半年多时间而已，她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她身为武者的骄傲。
如果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向他证明她是个真真正正的武者，那么陈凌必须承认，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者，一个非常强大的武者。
看着她越来越坚毅的面庞，陈凌心中莫名的有些复杂。
孤闭了八千年的他对感情的事情远远没有对修炼上的事情那么敏感，但是隐约间他还是觉得莫春娇的改变或许是因他而起。
他还记得她当初哭着跟他说要和他在一起，或许这丫头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认真的。
“娇娇……”陈凌忽然下意识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有事说。”莫春娇拉着他穿越人群。
陈凌看着她的身影，好一会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莫春娇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修炼？”陈凌问道。
“当然是为了成为一个强大的武者，这样我就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了，而且还可以保护别人。”莫春娇仰起头骄傲地说道。
陈凌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或许是他多想了。
这丫头的改变看起来真的只是因为她有了身为武者的觉悟。
“干嘛忽然问这个？”莫春娇嘻嘻笑看着他。
“没什么，随口问一句。走吧，他们在那边。”陈凌走到了前头。
后面的莫春娇甜甜一笑，紧紧跟在了他身后。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要变成一个强大的武者是因为她想变成一个独立的女孩子，不仅可以不需要他来保护，有机会的话她还可以反过来保护他。